入口處,戰(zhàn)船橫空,趙長風(fēng)一直在這等著,看到林深負(fù)傷而出,滿是驚愕的問道:“林公子,你受傷了?”
他相當(dāng)驚訝,怎么在太始分部內(nèi)還受傷了?
而且他之所以一直把戰(zhàn)船橫在這里,就是為了告知那些惡徒,這是皇室出行,力求保證林深出來的第一時間安全些。
可,怎么一出來就受傷了呢?
林深苦笑一聲,回了戰(zhàn)船之上,把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趙長風(fēng)一臉呆滯:“就因為這,對方就對你出手了?”
“是啊?!绷稚钕喈?dāng)無語,“還好最后關(guān)頭太始的強者出手,要不然這條小命多半都交代在里面了?!?p> 趙長風(fēng)眉頭皺起:“這也太囂張了吧?”
林深盤膝坐下,邊療傷,邊說道:“對方的來歷好像挺了不得,敢在太始里隨意動手,而且從太始那位強者的語氣來看,也沒有要按規(guī)矩懲罰對方的意思,趙統(tǒng)領(lǐng),你一直在入口處,剛剛看到那二人了嗎?可能認(rèn)出他們兩人的身份?”
趙長風(fēng)搖了搖頭:“看到是看到了,但我也一樣不識得,你剛才說太始的強者稱呼那個老者為漠老?是哪個漠?咱紫月古國內(nèi),此姓大族可不少?!?p> “這我也不清楚?!绷稚顡u頭。
“這……好吧,先回王都,殿下可能知道一些。”趙長風(fēng)看了一眼林深,就直接啟動戰(zhàn)船趕回王都。
林深的傷并不打緊,只是些皮外傷。
路上林深就治愈的七七八八了。
等回到王都的時候,基本就已經(jīng)好了。
趙長風(fēng)直接把林深之前的遭遇,向紫河說了一遍。
紫河當(dāng)即凝眉:“從你講述的外貌上,我也分辨不出,不過倒也不是無跡可尋。”
“殿下知道了?”趙長風(fēng)問道。
紫河淡淡一笑,道:“其實很好猜,你們只是當(dāng)局者迷,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以太始的身份,尋常大族大宗有幾個敢在里面如此狂妄?而且還不被追究,從這一點來推測,就很好鎖定范圍了。”
說到此處,紫河微微一頓,把握十足的笑道:“而此姓,能有如此地位的,簡直屈指可數(shù),不,甚至準(zhǔn)確的說,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是古族漠家,也唯有古族圣地,才能和太始有這樣平等對話的資本?!?p> “古族?圣地?!”
林深和趙長風(fēng)都是一驚。
對于普通修士來說,古族圣地跟他們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絕大多數(shù)人終其一生也不可能與之產(chǎn)生任何的交集。
古族圣地宛若天上的輝月,高高在上,冷傲不可攀。
若真能與之產(chǎn)生交集,最大的可能性也是冒犯了古族圣地的威嚴(yán),被殺之。
古族圣地,都是至少出現(xiàn)過至尊的存在,并且還是那種橫壓一世的無敵至尊,方才能經(jīng)歷歲月流轉(zhuǎn),延續(xù)無盡。
其強大,難以想象!
故而,乍然聽聞對方是古族之人,很令人心驚。
趙長風(fēng)在震驚過后,不解的說道:“古族圣地以漠為姓的,只有極域的那個存在,可他們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紫河搖頭:“這就非我所能知道的了,但我可以肯定絕對是古族漠家,否則,太始的強者不會以漠老來尊稱?!?p> 聞言,林深當(dāng)即自嘲一笑:“這么說我的運氣還真的挺不錯的,隨便出一次門都能碰到古族的人?!?p> “哈哈,從這種角度來說的話,倒也沒什么毛病?!弊虾右彩侨滩蛔⌒α似饋怼?p> 旁人終其一生都不太可能遇到的,林深隨隨便便就遇到了。
這運氣,確實很不錯!
林深苦笑一聲,又有些疑惑的說道:“古族圣地不都是很尊崇的存在么?為什么行事風(fēng)格卻如此乖戾,若不是你說,我都認(rèn)為他們是毫不講理的暴亂分子?!?p> 就因為自己看了一眼那個面紗女子,就要揚言挖掉自己眼珠子,更是下了死手。
這種行為,實在很難想象是古族圣地的人做的出來的。
紫河面色略有古怪:“尊崇?呵呵,這些只不過是普通修士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罷了,實際上在他們的眼中,普通修士和螻蟻沒有什么區(qū)別。”
“那個面紗女子,如果我所料不錯,應(yīng)該是身份很重要很特殊的存在,以我對那些古族圣地之人的了解,在他們的心中,普通人多看一眼,就是對他們的褻瀆,隨手抹殺你,在人家心中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深臉色也微微一變:“這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
“夸張?一點都不夸張?!弊虾虞p笑,“我給你打個比方吧,就如同我等,在外面行走,忽然看到一頭野獸畜生出現(xiàn)在眼前,你會為了這個畜生讓路么?肯定也是隨手就抹殺了吧?在人家的心中,你我這些普通人,就和突然攔路出現(xiàn)的那一頭野獸沒什么區(qū)別?!?p> 林深心中一震,紫河的這個比喻,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想象。
普通人,在那些古族圣地的眼中,就和野獸畜生沒分別么?
紫河看他一眼,幽幽道:“你是不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個世界的參差和等級之森嚴(yán),知道的越多,才能越加深刻的領(lǐng)會,古族也好,圣地也罷,不要把他們都想象成德高望重的存在,畢竟,不是每一個古族圣地,都德配其位的?!?p> 林深眼神閃爍,紫河的話,讓他心有觸動。
紫河則是聲音一緩,安慰道:“你也別多想了,這個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對人家而言,這就是轉(zhuǎn)瞬即忘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這次去太始,收獲如何?目的達(dá)到了么?”
林深眼神一閃,收回思緒,淡淡的點了點頭:“還不錯,太始的確是個好地方,就是坑了一些?!?p> “哈哈,你也覺得他們坑?。俊弊虾佑质且宦暣笮Γ鵁o奈道:“坑也沒辦法,誰讓人家一家獨大,有些東西就只有太始才能弄到,人家根本不怕你不要。
即便是那些不是特別稀缺的東西,但在外面想弄到,需要機(jī)緣,也唯有在太始才能隨時隨地都買到,因此,人家有恃無恐,不怕沒生意上門的,你想要,就得遵守人家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