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我是妙妙的同學
抱著熱水袋,貼著暖寶寶,喝著紅糖姜茶,此刻的林妙妙可以說是十分完備的,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的。
可是打焉兒的太陽花,還是沒有什么精神,出了一身冷汗,垂著頭昏昏欲睡。
就是叫她回去上課,想必也是聽不進什么東西的。
沒出息的小黃鳥窩在醫(yī)務(wù)室的小床上,最后還是把王勝男和林大為給叫來了。
醫(yī)務(wù)室的女醫(yī)生,喝著茶水,看著兩人,翻了一個白眼。
林妙妙靠在床邊,抱著紅糖姜茶,井然又給她披上了一床薄薄的毯子,給她系得好好的。
這糟心的小姑娘,還在吐槽,“我打賭,老師一定用酒精噴霧,還是啥消毒噴霧噴過,再不然就是用漂白粉洗的毯子?!?p> 那女醫(yī)生也許是處于更年期,也炸毛了,“你這孩子,說什么呢?給你弄得干干凈凈還不好啊?”
“要是不想蓋,那就別蓋了,再鬧啊,我可就不讓你們待在這兒了,還要告訴你們班主任,你們早戀呀?!?p> 女人心海底針,小姑娘愛鬧,中年婦女能吵,一言不合就出殺手。
不講理,有脾氣。
林妙妙都傻眼了,不過她有長期同這類婦女斗爭的經(jīng)驗,頓時就想狡辯一番,只是被井然強行按住了。
“老師,我們不是早戀,我們既是親戚,又是同班,互相照顧一下,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們是高三唐老師的外甥外甥女來著?!?p> 陳醫(yī)生放下茶杯,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親戚?可是你們怎么也長得也不像?。抗帽碛H還是姨表親呀?”
林妙妙接口道:“哎呀,這年頭親兄妹都沒有長得一樣的嘛,我比較糙,又戴眼鏡,頭發(fā)也比較短,才剛剛到肩膀?!?p> “您再看他,額,他的頭發(fā)也不長,比我還短,但是您看著是不是覺著特別干凈順眼?我哥就是比較...秀氣,是吧?哈哈哈?!?p> 陳醫(yī)生又向鄭井然看去,少年人無辜地笑了笑,甚至還眨了眨眼睛,他雖是濃顏系的,俊美端正,可眉眼卻十分干凈秀氣,生得恰到好處,并沒有什么攻擊性。
一看就是溫和乖巧的好孩子。
所以陳醫(yī)生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有個兄弟姐妹都是好的,小姑娘還是要多向哥哥學習啊,瞧你哥哥多穩(wěn)重啊?!闭f話還好聽。
林妙妙:?
#不是,你可是醫(yī)生,你怎么也可以玩同性相斥,異性友好那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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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生活老師汪紅英便過來,將林妙妙的手機還給了她,還關(guān)心了她幾句,然后還去校門處,領(lǐng)了林大為王勝男夫婦過來。
看他們過來,井然也就放心了。
王勝男沖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幫林妙妙倒點熱水,稀釋黑暗飲品紅糖姜茶,陳醫(yī)生沖泡得太濃了一點,實在是有些辣嗓子。
林妙妙抱著杯子正在喝著,一抬頭就看到親愛的母親大人,差點吐出來,
“咳咳咳?!绷置蠲畈挥蓡茏×耍蛔〉乜人?。
井然順手就給她拍一拍背,“沒事吧,你慢點呀?!?p> 林大為的手伸到了一半,有點尷尬地收回去了,然后他就和王勝男對視了一眼,
“媽...”林妙妙緊張得都結(jié)巴了。
“叔叔好,阿姨好,那個,我是妙妙的同學,下午第二節(jié)課以后,她的狀態(tài)就不怎么好,連話都說不出來?!?p> “所以,我就扶她來醫(yī)務(wù)室看看,急性腹痛還是要注意的?!?p> 王勝男還沒有說話,林大為就先回過神來,感謝道:“好,好,謝謝小同學,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哈?!?p> 井然也沒介意,笑起來溫文恬靜,貌似無意地解釋道:“沒事叔叔,說起來我和妙妙也算是小時候就認識了,我舅舅是妙妙的小姨夫,我呢,又和妙妙在一個班的,還比她大一點兒,本來就該多照顧她一些?!?p> 王勝男頓時來了精神,而且她也想起這男孩子是誰了,“哦,你就是唐元明的外甥啊,我記得你媽媽是在外企上班的?就在陸·家·嘴那片兒,你爸爸好像是大學教授,是不是在帝都大學工作來著?”
井然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常去舅舅家,王勝男又待自己的妹妹很好,經(jīng)常過來看她,一來二去,也見過幾面,只是映像不深,后來也沒有什么交集。
清俊的少年點頭微笑,“是,不過我爸爸也調(diào)來魔都了,在復(fù)丹教書,我媽還在原來的外企。”
“以前我常去頂男舅媽哪里玩,還吃過您包的餃子,腌的糟魚呢?!?p> 王勝男也笑,“我就說呢,當初那孩子就長得乖巧,現(xiàn)在一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乖啊,現(xiàn)在成績一定很不錯了。”
“我之前聽你舅媽說,你這還是上一屆的狀元???身體應(yīng)該都好得差不多了吧?謝謝你照顧妙妙,有空來家里吃飯呀?!?p> 鄭井然笑道:“都好了,謝謝阿姨,既然叔叔阿姨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上課?!?p> “叔叔再見,阿姨再見?!?p> “還有,妙妙明天見?!?p> 太陽花懶洋洋地窩在哪兒,抬頭比了個886的手勢,“明天見~”
少年的臉龐,明朗俊美,還余幾分青澀,但他的笑,依然干凈而溫雅,像柔和的陽光在云里蕩漾,驅(qū)散愁云,又甜又暖,愉悅,自己舒心,也讓人心安。
………………
“你肯定是又吃涼的,沒注意飲食,對不對啊林妙妙?”
王勝男坐在副駕駛座上,頭也沒回地冷笑道。
“我沒吃。”
“那你肯定是喝了冰的了?!?p> 林妙妙習慣性地反駁,“我也沒喝?!?p> 王勝男嗤笑一聲,“沒有?沒有你可能疼成這樣嗎?剛才不是還問啥是宮寒嗎?”
“我告訴你啊林妙妙,你以后要是再不注意,那等身體里積了寒氣,真成宮寒了,那可就難辦了?!?p> “這個病嚴重了可是會不孕不育的,你以后結(jié)婚了該怎么過呀?”
“電話里不是還說能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的嗎?這才沒兩天,就去醫(yī)務(wù)室了,還打電話叫家長?!?p> 林大為眉心一跳,怎么就說到這份上,那都是多少年之后再考慮的事呀,這樣想著,便開始和稀泥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以后注意就行?!?p> 王勝男“哼”了一聲,“你看她是怎么照顧自個兒的,你看她一個女孩家家的,比人家男孩子都要粗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