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其主必有其仆
一曲驚鴻舞因這玫瑰花露而免于對純元皇后的大不敬之罪。也因及時的解圍,而給雍正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算不算是出道即巔峰呢?!
曲罷舞停,明玉的臉色蒼白中帶著憤恨。思佳卻微微向著雍正服了服禮。說道
“舞已罷,只是浪費(fèi)了皇上這一壺新釀的玫瑰花露,還望皇上降罪,臣女甘愿領(lǐng)罰!”
這無懈可擊的說辭,完美無瑕的表現(xiàn),怎么可能會被罰?思佳這算得上是變相的凡爾賽了一把,心下不由暗爽
‘只要自己不尷尬,別人管她如何耍,想要咋耍就咋耍!’
“滿蒙八旗中,思佳最得朕心!”
雍正還真是好樣的!這赤裸裸,充滿著‘威脅’的愛意表達(dá)也是沒誰了,典型的恩將仇報?。?p> ‘姐姐努力給你解圍,你卻明著夸獎我最得你心。這不就是告訴所有人,鈕鈷祿氏是忠心于大清的嘛?!?p> 左側(cè)投來拉哈達(dá)那憤懣的眼神,右側(cè)撫琴的明玉更是滿眼利刃,恨不能將自己千刀萬剮了一樣!
如此一來,思佳在鈕鈷祿氏家族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只能全心全意依仗雍正,只是雍正不知,思佳本就對這些不在意。本就不在意這所謂的家族勢力。
雍正看著眼前的女子,仿佛世界與之無關(guān),眼中僅有他一人的樣子,。心里仿佛一塊堅硬的巖石,被一縷柔和的光亮照射著。
‘菀菀,是你嗎?不!不是,我的菀菀眼里全是柔情和仰慕,而這個女子的目光,卻多了些凜冽之氣!’
可無論怎樣,這全心全意為雍正的心,卻是眾人皆知了!
“拉哈達(dá),你鈕祜祿氏為朕守護(hù)江山,又調(diào)教出思佳這般有才情的女子,果然沒讓朕失望??!”
拉哈達(dá)陰郁的臉并未因雍正的言語而有所改變。卻不得不拱手回道
“陛下,謬贊了!臣的長女自幼并未長在京城,今日一舞承蒙陛下不棄罷了!”
“哎!愛卿過謙了。朕看思佳此舞甚是美妙。鴻雁之資,梅花之態(tài),翩然婀娜,怕是不輸當(dāng)年當(dāng)年梅妃絲毫??!”
思佳望著雍正那張堆滿假笑的臉,瞬間明白了什么是君恩如流水。
‘是不是這沒有流量和無線網(wǎng)的年代,人類的聰明伶俐全用在算計人身上了???!’
望著這群各懷鬼胎的人,思佳竟泛起一絲惡心。
“我就說姐姐的舞姿優(yōu)美,果然不曾讓皇上失望吧!倒是明玉的琴技略顯生疏,貽笑大方了!”
思佳的嘴臉微微抽動了一下
‘老妹兒,綠茶屬性需要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這是讓我不送你離開千里之外都是怨我嘴懶唄?!’
望著明玉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呢!思佳望了望努爾哈赤.峰,瞬間計上心頭。跪在地上回道
“皇上,臣女本不該多嘴,但想著我朝天子向來賢明。定然愿意成人之美。所以大膽向皇上請求,準(zhǔn)我鈕祜祿氏女與努爾哈赤族聯(lián)姻!”
不待思佳說完,明玉就沉不住氣說道
“姐姐怎能如此貪心”
聽到明玉開口,思佳心里開心的不行
‘這個傻子,果然上當(dāng)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只要明玉開口,思佳就名正言順的請求雍正特旨賜婚與她。并說讓她為正妃,那無論她怎么狡辯都無法更改和親的命運(yùn)…
“貪心?何來貪心一說?”
雍正開口正問道痛處,不愧是思佳認(rèn)定的隊友,神助攻??!
“那個…我…”
明玉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理由。
拉哈達(dá)剛想接話,思佳搶先一步回道
“本是姐妹間閑談,常聽阿瑪憂心國事,又因我族此輩無可用之男丁,妹妹常說希望能有助于皇上的江山社稷,也能為阿瑪解憂。顧,思佳有剛才的大膽祈求!”
一番話看似深明大義。卻給足了雍正把鈕鈷祿氏寵女派去和親的理由。還能讓拉哈達(dá)有苦說不出!
雍正對眼前的女子這政治上的覺悟,也顯出了一絲絲敬佩。
‘此女子若入我后宮,即便不能助意前朝,也定能穩(wěn)固后宮!’
“陛下,切莫聽臣女胡言!閨閣小女懂什么?”
拉哈達(dá),一遍極力挽回,一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思佳。這一套說辭下來,鈕鈷祿氏的兩個女兒必然是對立的兩個陣營了??!
“愛卿,不必如此!滿蒙聯(lián)姻本是舊俗,何況朕在愛卿眼里,是如此不近人情之君嗎?”
警告之意如此明顯,拉哈達(dá)也不好在說什么。努爾哈赤族,雖然是實(shí)力日盛,可與大清相比終究是個附屬部族,原本打算把明玉留在身邊,把思佳遠(yuǎn)嫁。
長女遠(yuǎn)嫁,讓外人都以為鈕鈷祿氏族對雍正忠心可表,又可讓努爾哈赤族認(rèn)為拉哈達(dá)重視兩方私下來往。
寵女明玉入宮,即可照應(yīng)又能相互制衡。
可如今這完全相反的軌跡,如何扭轉(zhuǎn)?拉哈達(dá)望了望思佳,疑惑道
‘我這個長女,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不,應(yīng)該只是巧合吧!’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能順勢事態(tài)發(fā)展了。拉哈達(dá)無奈的回復(fù)道
“臣,不敢!”
“既然如此,鈕鈷祿.明玉賜婚與努爾哈赤族為王妃吧!”
聽聞此處,明玉先是一愣,隨后臉色蒼白。嫁于努爾哈赤族為王妃?!那努爾哈赤族可汗的年齡與自己的父帥不相上下!
想到此處不免傷心難過,又見努爾哈赤.峰立于其父身側(cè),對此更是明顯。兩項(xiàng)比比,倒還不如留在宮中好些。
借著酒勁退出宴席,明玉帶著侍女行至無人處,不免傷心落淚。
“小姐,不必如此傷心!”
侍女見明玉傷心落淚,趕忙說道。
“雖然小姐此刻被指婚,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更改!”
望著侍女如此篤定的眼神,明玉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皇上為兩方較好而賜婚,并不在乎嫁過去的是誰?,F(xiàn)在明面上要嫁的是您,但如果大小姐與努爾哈赤族可汗有染?那……”
不愧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好在思佳默默地跟在身后聽到這段對話。明玉雖然不十分聰明,但她身邊的這個侍女卻把計策想的周全!
思佳望著兩人狼狽為奸的背影,心中暗道
‘本來只想讓你安安分分嫁于努爾哈赤族為正妃,但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