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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我轉(zhuǎn)生成原神npc這檔事

第三十八章:卑劣之人

  “你干什么!”

  艾琳見勢不妙,抬手釋放元素力,眼看就要擊中安柏的痰液被凍結(jié),落在了離她只有半指遠的距離。

  “賈巴爾你個混蛋!”

  原本安靜下來的酒館再次騷亂起來,吊著膀子的男人掐住賈巴爾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周圍謾罵聲不絕于耳。

  “敗類,真TM惡心!”

  “要是不惡心,那還是賈巴爾嗎?他這個人就這樣!”

  “真是不理解,為什么這種人也配加入西風(fēng)騎士團,也配拿補助金?我呸!他就該被餓死!”

  謾罵聲長久不歇,語言也越發(fā)粗俗狠毒,然而,此時的賈巴爾似乎很安靜,表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大家靜一靜!拜托了!”

  清脆的女聲穿透了男人們嘈雜的音浪,眾人也只好再次安靜了下來。

  艾琳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看安柏,不難看出,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不過,安柏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了平靜,然后接著說道:

  “各位,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這位先生為什么要受到如此的對待?”

  “小姑娘,虧你還能這么平靜,不愧是西風(fēng)騎士啊?!?p>  獨眼男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安柏,隨后轉(zhuǎn)過身沒好氣地瞪著賈巴爾。

  “這家伙就是個人渣,仗著自己受傷了就敢來酒館蹭吃蹭喝,說他兩句就火了,非要打架,真是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他現(xiàn)在沒有腿,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可是,迪盧克先生不是承諾,戰(zhàn)爭中受傷致殘的騎士都可以免費飲酒嗎?”

  安柏接著問道。

  “哼,他也配!”

  吊著膀子的男人在這時發(fā)話了。

  “這小子以前是盜寶團的人,什么壞事兒都做過,后來,他們的營地被凱亞隊長端了,是凱亞隊長大發(fā)慈悲,看在他還有點本事,這才把他留在了騎士團?!?p>  男子還沒說多久,周圍的人便開始接著他的話講下去,看來,在場的各位都了解這個賈巴爾。

  “這個混蛋到了騎士團,還是本性難移,他是個色胚,而且貪財,嘴也很欠,大家都不待見他,據(jù)說他背地里還在干著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因為有騎士這個身份,有時做起事來比以前還方便呢!”

  “好在啊,報應(yīng)來了,你猜怎么著,那天在戰(zhàn)場上,他一看到那些丘丘暴徒就慫了,那是拔腿就跑!

  “本來啊,他要是不跑,說不定腿還能保住呢,就算死了那也算是為國盡忠,他倒好,跑著跑著,正好被人家的炸彈給砸中了哈哈哈哈……”

  “你說巧不巧!嗯?這叫什么?這就是報應(yīng)!”

  一個食客說到這兒,周圍的人都爆發(fā)出了笑聲,為惡人終得惡報的結(jié)果感到由衷地快樂。

  與此同時,吊著膀子的男人又一次將賈巴爾摔在地上,和大家一起嘲弄著他的狼狽。

  在眾人對笑聲中,賈巴爾默默地爬到一邊,將自己被踢倒的輪椅扶起來,一點一點蹭了上去,又花了不少功夫才將自己的身體擺正。

  艾琳和安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這一刻,她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這個賈巴爾先生,如果真如大家講的那樣,那確實沒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但見到他現(xiàn)在的模樣,也實在不笑不出來。

  艾琳知道,她們沒辦法改變現(xiàn)在的氛圍,更沒法阻止這一切,既然如此,只能把精力放在眼前失蹤案上,雖然,她心里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各位先生,很抱歉,我必須打斷你們一下,請問薩姆先生在這幾天光顧過酒館嗎?”

  于是,艾琳無奈地開口問道,這些話還是別讓安柏來說了。

  艾琳的話立刻讓大家止住了笑聲,在場的各位都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沒過多久,他們便陷入了討論:

  “薩姆?誰來著?”

  “就是那個騎士啊,比較年輕,前兩年剛結(jié)婚,妻子還挺漂亮的那個,那小伙子可真慘啊,據(jù)說在戰(zhàn)場上為了救人,把胳膊給丟了,誒呀……”

  “他是好樣的啊,這才叫騎士,這才叫英雄啊!”

  “唉,倒是苦了他的妻子跟孩子們了……”

  說著說著,大家都表現(xiàn)出一種敬意來,只是他們誰也說不上看沒看見過薩姆先生,好像來過,又好像沒有,還有人說感覺每天好像看到過他,然而,眾說紛紜,根本拿不定結(jié)果。

  大家都是奔著酒來的,現(xiàn)在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大家的來意中還多了幾分借酒消愁的意思,就更沒有精力關(guān)注其他人了。

  除了在偶爾遇到熟人的時候會攀談幾句,他們和其他人也沒有多少交集了。

  “薩姆?這小子一天都沒來過,他但凡還有點喝酒的心情,恐怕也不會失蹤了吧?!?p>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艾琳和安柏也循聲望去,原來說話的正是賈巴爾。

  賈巴爾的聲音很糙,甚至有點刺耳,而且語調(diào)低迷沙啞,感受不到半點生命的活力。

  在艾琳看來,影視作品中的喪尸如果會說話,大概就是這種聲音吧。

  其實賈巴爾的歲數(shù)不大,也就撐死了三十幾,然而,他的形容枯槁,眼窩深陷,滿眼血絲,精神面貌不比一個垂暮之人好出多少。

  仔細打量這張其貌不揚的面孔,不知為何,一股滄桑之感會撲面而來。

  “賈巴爾先生,你知道些什么嗎?”

  安柏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趕忙接著問道,然而,賈巴爾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做聲了,旁若無人地推著自己的輪椅向門外走去。

  他的目光呆滯地望著門口,周圍人的一切舉動似乎都被他排除在了視線之外。

  “賈巴爾先生!”

  安柏當(dāng)然不肯就這樣放他走,趕緊追了上去,艾琳緊隨其后。

  因為人流的擁擠,她們行動起來有些困難,好不容易走出門,賈巴爾的身影卻已經(jīng)不見了。

  “他應(yīng)該走不遠,在附近找找吧?!?p>  艾琳建議道。

  “放心吧,我可是最棒的偵查騎士。”

  安柏點了點頭,銳利的目光環(huán)顧了四周,然而,她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似乎并沒有收獲。

  “小姑娘,往哪兒看呢。”

  沙啞的聲音突然在二人的身后響起,她們轉(zhuǎn)身一看,賈巴爾竟然就在面前,幾乎是憑空出現(xiàn),此時他手里提著一瓶酒,正在若無其事地喝著。

  “他在什么時候……為什么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安柏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她對自己洞察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對方竟然能這樣輕松地騙過自己的眼睛,還是在失去雙腿的情況下!

  毫無疑問,這個賈巴爾絕對是個高手,艾琳也很快意識到了這點。

  “賈巴爾先生,關(guān)于薩姆先生的失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面前的男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睛在兩人的身上掃了一下,隨后仰起頭猛喝了一口酒,似乎是因為酒精的刺激,他麻木的面部略微活動了一下。

  隨后,他看了一眼安柏,又看了一眼艾琳,同時開口道:

  “73,106。”

  “哈?什么鬼?”

  艾琳聽完很懵逼,也有點不耐煩,她們在這等了這么久,這位惜字如金的主就從嘴里蹦出了兩個數(shù)字。

  “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這是啥?!?p>  賈巴爾看向了艾琳,他的視線略微向下挪動了一點,隨后又回到了艾琳的臉上。

  “??!這樣很失禮呀!”

  安柏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臉頰漲得通紅,兩只手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胸口,看到安柏的舉動,艾琳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你這家伙,差不多得了!”

  跟安柏比起來,艾琳感到更多的是憤怒,雖然不難想象,這個男子剛剛經(jīng)歷了眾人對謾罵和毆打,心情肯定很差。

  但是,那也輪不到把氣撒到她們頭上吧!憑什么?何況這還是在執(zhí)行公務(wù),這屬于騷擾了吧!

  “賈巴爾先生!我們正在執(zhí)行騎士團的任務(wù),請你配合調(diào)查!我們只需要要問你幾個問題!”

  艾琳強壓著火氣說道。

  少女們的反應(yīng)似乎取悅了這個男人,他的嘴角出現(xiàn)了非常細微的上移,不過,這種表情沒有維持多久,他的臉很快又變得毫無生氣。

  “啊,原來兩位有公務(wù)在身啊,害,你看我,既然是騎士大人的命令,小人怎敢不從呢,早這么說不就完了,畢竟,我沒有義務(wù)跟兩個小姑娘說話啊?!?p>  賈巴爾把兩手一攤,語氣里充滿著漫不經(jīng)心和戲謔的味道,讓人很火大。

  “可是,小人該說的都說了啊,薩姆先生這些天都沒有來過酒館,小人只知道這么多?!?p>  “那么,你為什可以肯定薩姆先生沒有來過,你和薩姆先生熟識嗎?”

  艾琳接著問道。

  “為什么不能肯定,我的眼睛又不是擺設(shè),二位應(yīng)該知道,至冬國有一種烈酒叫【火水】?!?p>  “當(dāng)初外交使團來蒙德的時候給酒館送過幾瓶,因為蒙德人喝不慣這種酒,迪盧克姥爺也沒打算引進,那幾瓶就一直放在酒館里。”

  “薩姆喝酒有個習(xí)慣,每次喝酒都會讓酒保往蜜酒里兌一些火水,反正也賣不出去,酒保就答應(yīng)了。

  “雖然這么做實在是糟蹋酒,但薩姆那小子還有一套說辭呢,說什么,生活就像這杯酒,挺過猛烈的酒勁,就能品嘗到甘甜……呵呵,跟個小孩兒一樣?!?p>  “所以說,二位要是想確認,可以問問酒保,那幾瓶火水酒最近有沒有開封,估計都要落灰了吧?!?p>  賈巴爾的語氣仍舊漫不經(jīng)心,但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似乎在回憶。

  “薩姆先生,一直都是個樂觀的人呢,實在想象不到他竟然會拋下家人突然失蹤。”

  安柏眉頭緊鎖,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安。

  “哼,他就是個慫貨,有本事把胳膊留在戰(zhàn)場,自己又沒本事接受現(xiàn)在的自己?!?p>  聽完安柏的話,賈巴爾不屑地說道。

  “賈巴爾先生,你或許很了解薩姆先生,但是,也不應(yīng)該隨便否認他人的意志,請問您又是否接受了現(xiàn)在的自己呢?!?p>  賈巴爾的態(tài)度讓艾琳感覺很不舒服,賈巴爾的話音剛落,她就立刻發(fā)話道。

  “是啊,我接受了現(xiàn)在的自己嗎?又或者說,我接受過自己嗎?我的生活本來就爛得像坨*,現(xiàn)在,不過是比以前更腐爛,更加發(fā)臭罷了?!?p>  艾琳的話讓賈巴爾陷入了沉思,神情比之前還要低迷,戲謔的口吻變得迷茫且無力。

  “艾琳小姐……”

  安柏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了艾琳,艾琳知道她想說什么,對方畢竟是個殘疾人,他的內(nèi)心也很痛苦,自己這么說未免有些過了。

  “好了,能說的我都說了,這里沒我什么事了,我該走了?!?p>  就在這時,賈巴爾又發(fā)話了,他背過身去,語氣又恢復(fù)了剛才的樣子,隨后,他緩緩?fù)苿虞喴芜h去。

  賈巴爾遠去的背影顯得病態(tài)而憔悴,艾琳和安柏立在原地,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等等!艾琳小姐,你看!”

  安柏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艾琳趕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原來,在賈巴爾的身后,有一個背部印著愚人眾標(biāo)志的機械甲蟲正在無聲地飛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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