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兒命來!”
悠悠天河水,靜靜的流淌著;自摘星區(qū)的中心,玄鳥集團(tuán)年輕的掌門人帝辛宮殿內(nèi)的湖中泉眼流出,分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流向?qū)?yīng)的龍頭。將摘星區(qū)的所有的污垢,洗滌干凈,沖刷向下面的區(qū)域。
有幸品嘗龍肉的眾車手們,在李渣與有剛的帶領(lǐng)下,駛出競技場,沿著滾滾天河,沖向摘星區(qū)的深處。
他們順著這聲怒吼看去,哇!金光閃閃!
一輛純金打造的懸浮車,出現(xiàn)在前方路口上空;冷夜曉月,冷冷寒光的映射下,懸浮車上,陣陣的壓迫感竟然超過了黃金本身的富麗堂皇。
懸浮車的艙門打開了,出現(xiàn)一位一身金光,頭頂白布的老者;細(xì)看之下,他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大衣,只不過這件大衣應(yīng)該完全使用金絲編織而成,而頭頂“白布”則是一面頭巾上,嵌滿密密麻麻的鉆石。
老者有著一張威嚴(yán)的國字臉,眉眼間與片成龍膾的敖丙有著幾分相像,沒錯他就是四海龍族之首,東海集團(tuán)現(xiàn)任董事長兼CEO瑞普斯·龍廣·敖。
之前在聽到自己兒子敖丙那聲凄厲的龍吟時,他就知道出事了,忙登上自己的專屬座駕,黃金懸浮車,匆匆趕來。
然而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半路上他發(fā)現(xiàn)敖丙帶在身上的感應(yīng)器信號中斷了,這說明東海集團(tuán)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四海龍族之首敖廣的兒子竟然死了!
雷霆之怒,即將來襲!
敖廣俯視著下面的機(jī)車車隊,深吸口氣,一躍而出;垂直墜入下方天河。
車隊為首的李渣等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命令車隊停下。
“我X”李渣摸著腦袋,有些疑惑,“這就是剛才那爬蟲的老爹吧!咋地?看兒子死了想不開啦?我還以為要碰碰呢。”
有剛在一旁抽槍上膛,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準(zhǔn)備開干吧?!?p> 說完,對著身后眾人道:‘’兄弟們,抄家伙,就地隱蔽,準(zhǔn)備戰(zhàn)斗!”
一路下來不管是不是威虎堂的車手,都對有剛及李渣等人很服氣,于是大家紛紛停下機(jī)車,隱蔽在路兩旁。
一時間無數(shù)長槍短炮,對準(zhǔn)先前敖廣下墜的地方。
十秒鐘后,天河開始沸騰,有剛當(dāng)機(jī)立斷,“兄弟們!干他娘的!”
滾滾浪濤,迎上片片彈雨,一時間難分伯仲。
眾人用最快的速度將彈夾里的子彈傾瀉而出,然后一邊換著彈夾,一邊看向似乎已平靜下去的天河水。
突然!
水面下出現(xiàn)了一對銀色光球,大如燈籠;接著河面掀起百米巨浪,一道足有五米寬的銀鏈騰空而起。
“嗡!”又是一聲龍吟,威勢卻比敖丙大出十倍不止,千余車手包括李渣,都眼前一黑,仰面倒去。
“警告!警告!出現(xiàn)地仙等級敵人,實力相差,過于懸殊,趕快撤退!趕快撤退!”
風(fēng)火輪的警報聲,將李渣喚醒,艱難的睜開眼睛,放眼望去,幾乎所有的車手,都已七孔流血而死。
“說!我兒敖丙,是怎么死的?”
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李渣抬頭,瞳孔瞬間放大!
他看到一條長有百丈的銀色巨龍騰于空中,先前被混天綾勒碎的銀龍,實際上是敖丙憑借全息影像實體化出來的,而這條長度足有其十倍的巨龍,能夠從其上反射出的金屬冷光中,判斷出這是一條全金屬機(jī)甲打造的鋼鐵巨獸。
“額!”李渣喉結(jié)不由的上下顫動,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fā)緊,握著火尖槍的手,已然見了汗。
“吾問爾話呢?”敖廣再次質(zhì)問后,李渣開始全身顫抖起來。
這!就是神嗎?與之相比人類簡直不值一提,想到這里李渣的膝蓋不由想向下打彎!
可你是人啊!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想起。
風(fēng)火輪???不對!你是誰?
你是人啊!那個聲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對啊!我是人?。?p> 人……那個聲音又想起了,李渣不由追問:人什么?
人定勝天!神!寧有種乎?
對??!神他娘的也是娘胎生的,也應(yīng)該是人變得吧???
對!一定是這樣!李渣自我催眠著,再次抬頭看去,腿也直了,腰也不彎了,最重要的是,他那種愛誰誰的混不吝氣質(zhì),再次充斥全身。
“作死的?!?p> “什么?”李渣的回答,敖廣一時沒明白。
李渣一手持槍,一手叉腰,傲然而立道:“我是說你兒子,敖丙那小癟犢子,是自己作死的!”
“你!”敖廣一對燈籠大的龍眼,從原本的銀色變的赤紅,心里恨不得馬上將李渣挫骨揚(yáng)灰,但是靠著最后一絲理智,壓著怒氣問道:“吾兒遺體在哪?”
李渣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肚子,“在這呢!你要不?想要!那就等小爺消化完了,給你拉出來?!?p> “你說什么?”敖廣的雙眼就像點燃了一般,更加紅了,好像時刻都要爆出來般。
“X!你老年癡呆?。??”李渣決定再填把火,“聽不懂人話是不?我是說你兒子敖丙,那小王八犢子,被我們吃了,哈哈哈!”
笑罷,李渣補(bǔ)充道:“你知道我們是怎么吃了他的嗎?是一刀刀剮成魚膾……不對!是龍膾!那味道吃起來……嘖嘖!嘎嘣脆!”
這次,敖廣不再問了,龍嘴一張,天河中的水迅速上升,匯聚于龍頭前;五六秒后天河便被他吸的斷流了!而且如此多的水,竟被壓縮成一顆直徑不足二十米的水球。
“我X!”從河水匯聚,李渣就感大事不妙;忙四下打探,看是否還有活的車手。
看了一圈,他只看到有剛、范大當(dāng)家、劉舵頭還睜著眼;但也只有有剛能勉強(qiáng)說出話來。
“哎!我這一輩子,額……噗!向上爬了半天,還是死的和螻蟻一樣啊!”有剛躺在地上,一邊嘔著血,一邊發(fā)出人生最后的感言。
“X”李渣忙上前攙他,“死了不!沒死趕緊跟我逃?!?p> “呵呵……噗”有剛一陣苦笑,又嘔出一口鮮血,“兄……兄弟!哥就到這了,記??!”突然他的眼中出現(xiàn)一道光,“我們是人!”
“砰!”的一聲巨響,傳遍半個摘星區(qū),水球化作一道水珠射向李渣,然后貼著地面向東一路延伸。
激流退去,自敖廣化身的銀龍之下,向前經(jīng)過競技場,直到摘星區(qū)最東面的邊緣,足足五公里,被水柱劈出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痕。
這一路上的機(jī)車手們,甭管死沒死的,果真都尸骨無存了,唯有……
“呼!……呼!……呼!”李渣劇烈喘息著,水柱襲來那一刻,風(fēng)火輪化身赤色機(jī)甲覆蓋在他的身上,這才使他保住性命。不過,現(xiàn)在他的前胸機(jī)甲已碎,血肉模糊,爛成一片,離斷氣也是不遠(yuǎn)了。
他被一直沖到競技場的邊緣,身后幾米就是萬丈高空。
敖廣飛到他面前落下,激起一片塵土,待之散去,龍爪伸出,將李渣拎在爪間,就像第一次見一樣,上下大量起來。
“咦!一個平淡無奇的蟲子,怎么就以為自己是個人呢?呵呵”
說完,敖廣陰惻惻的笑了,那笑容和沒求饒前的敖丙一樣一樣的,要不咋說丫們是父子呢。
“咳!咳!咳!”李渣咳嗽的聲音一下比一下小,好像隨時會斷氣一般,“老癟犢子,要殺便殺,今兒你不殺了我,他日我定像對你兒敖丙那樣,扒了你的脊梁骨,看你還咋裝犢子!”
“嗡!”敖廣揚(yáng)天龍吟,雙眸中剛剛有些消退的怒火,再次旺盛起來,龍嘴一張,就要把李渣吞掉,誰想這時一條紅綾,不知從哪飛來,李渣努力看去,正是混天綾,瞬間裹住龍口,讓敖廣又閉上了嘴。
然后,趁敖廣分神掙扎之際,遠(yuǎn)處金光一閃,一道金色光圈正好打在夾著李渣的龍爪上,看似堅不可摧的龍爪,卻應(yīng)聲而斷,李渣墜向身后無盡深淵,再次回到商夜城的最底端,那他一直生活,如地獄一般的地方。
“啊!”敖廣一聲痛呼,抬頭向金輪射來方向看去,就見一人影騰空而去,再一眨眼,便不見了!
敖廣現(xiàn)在也沒功夫追究是誰偷襲的他,他只想親手殺死弒子仇人,于是再次騰空,龍頭向下,就準(zhǔn)備一頭扎下去,哪怕找到的是李渣摔成殘缺的尸體,也要將之碾成齏粉,再殺一次。
可就在這時,一柄黑色巨劍,從天而降,準(zhǔn)確無誤的釘在他的龍尾上,讓他又重重的跌回競技場。
然后,一瞬間,敖廣臉上還是心里,所有的怒火都蕩然無存,他匍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偉大的玄鳥集團(tuán)至高陛下,全能的人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敖廣說完,繼續(xù)顫抖著,都沒敢回頭,一道黑紅相交的光束,從天而降,迅速形成,一個高有千米的巨大全息影像。
“回過頭來,看著朕?!?p> “喏!”尾部巨劍被全息影像拔起,敖廣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身來,抬頭望去,全息影像化身而成的,正是玄鳥集團(tuán)董事長,被稱為人皇的比特安博·帝辛·紂。
“此事,到此為止,今日爾等東海龍族,讓朕很失望?!?p> “可!陛下!”畢竟是喪子之痛,敖廣再畏懼,還是想爭取一下。
但回答他的卻是一句冰冷的:“退下!”
“額!“心中再是不甘,敖廣為了整個四海龍族,只能俯首于地,表示絕對的服從,”喏!”
于此同時,向著此地東龍門,一輛肌肉跑車,飛馳而來;車上有兩人,坐在副駕駛上的乘客,面如冠玉,一身白色西服,極是考究,手中抱著一只可愛的……小白兔。
駕車的司機(jī),面容肅穆,毫無生氣,看上去就像木偶一般;他身上披著一張破舊,形似袈裟,但長度又像披肩的……姑且叫它布片吧!最特別的是,此人頭上帶著一道亮晶晶的……金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