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里?”
“桃園!”
“桃園?”悟空再次問道。
“對哈!”這一次是高個大漢回答的他,“嘎嘎硬的桃園!”
“嘎嘎硬?”悟空不懂對方的意思。
“你個錘子啥!”矮個面帶獰笑推了高個一下,然后解釋道:“是北砍方言,就是很厲害的意思?!?p> “哦!好的”悟空點頭稱是,表示認同,“是哈兒,的確很厲害,我這一路走來還沒見過這么富足的村莊呢?!?p> 矮個聽了悟空的話,瞇起眼來,突然問了一句:“你是巴辣人?!?p> 悟空苦笑著撓撓頭,“一路上很多人這么說,而且我途徑巴辣州時,也發(fā)現(xiàn)那里的人們和我說話的口音幾乎一樣,但……哎!這么說吧,我到底來自那里,我失憶了,我也不知道”
“失憶哈!”高個習慣性的摸著他锃亮的光頭,“還打算讓你報個號呢,行啦我們哥倆先來吧,你知道多少說多少?!?p> 說完一拍胸脯,胸前金鏈子咔咔一抖,“老子!比利歐文·棒·孫!道上人稱老棒子,曾是兄義會第一炮頭?!?p> 剛介紹完,老棒子一側頭,就看矮個抬首看著他,嘴都快歪到耳根上去了,面上一紅,心中一火,“你瞅啥,咋地不服哈?!?p> “服?服你個瓜皮撒”矮個出言譏諷,然后對悟空說:‘’你別信他的,他的槍法還不如我哈兒?!?p> “劉蠻蠻,你個癟犢子玩意,你說啥???”老棒子憤怒的抓向對方脖領,卻被一把撥開。
“怎么,你個哈兒,還不服撒?不服改日比比,就賭你手中的伏特加咋樣兒?”
“這……X!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老棒子有些心虛的擺了擺手,沒有迎戰(zhàn)。
“哼”矮個努努嘴,志得意滿的看向悟空,自我介紹道:“我哈兒,叫野勒韋爾·蠻蠻·劉,道上人習慣叫我蠻錘錘,看在你也說我們巴辣話,我就當你是半個老鄉(xiāng),也能這么叫我哈,對了,我以前是兄義會的,不過不是舵頭?!?p> 兩人介完自己后,悟空微微一笑,一手置胸前,微鞠一躬,“阿彌陀佛,我叫釋迦普度··孫,法號悟空,乃西天一行者?!?p> “哎呦,“老棒子有些新奇的看著悟空,”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和尚。”
“嗯”悟空摸了摸腦袋,糾正道:“準確的說,我是個行者。”
“嗨”蠻錘錘接口道:“都一樣?!?p> “那你有度牒嗎、“老棒子伸手要道:“讓我們瞅瞅?!?p> “有的”悟空從披肩下拿出度牒,這是一本紅色封皮的冊子,一枚五角星下,有著一個手持加特林的佛祖畫像。
兩人接過度牒,翻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字都不認識,老棒子先問道:‘’這上面畫的是什么啊!怎么和戈壁灘石碑上的鬼畫符一樣???”
“是啊!”蠻錘錘也附和道:“怎么不是字母?。俊?p> “這個我也不知道”悟空無奈的攤攤手,“我剛才說了我失憶了,醒來就在一輛車里,穿著這身行頭,袈裟下面就是這本度牒,心里一個聲音告訴我沿著路一路向北?!?p> 蠻錘錘用懷疑的眼光看向他,見悟空眼神清澈,不像是在撒謊。
老棒子則指悟空身上的的披肩問,“你說啥?這是袈裟?”
“是啊”說完,悟空看了看身上破舊褐色的披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嗯……的確是不太像,最初它是紅色的,這一路上掉色掉的有些厲害,所以就這樣了?!?p> 這么聊了一會,悟空的大致情況,二人也是了解了,不去辨真?zhèn)?,便一左一右坐在窯洞兩側,不再說話。
而悟空卻饒有興趣的透過牢籠觀察著這個這座村莊,能看出這座村莊的確很特別,是真的很富足,但是門口看守他的這兩位自己都說了是江湖出身,要知道悟空流浪這么多年,也算見多識廣,這種江湖人士聚集的村莊,十成十都是土匪窩;富足祥和?。亢呛?!那是不可能的,有的只有弱肉強食。
想著想著,他終于問道:“兩位施主,能擺擺龍門陣嗎?”
這是巴辣話,就是聊天的意思,蠻錘錘一聽就明白了,而且心里還生出一股親切感,自然表示同意。
“你是說嘮嗑啊”而老棒子總和蠻錘錘在一起,自然也明白,巧了,性格豪爽的他正打算聊會天解悶。
悟空先問道:“兩位施主剛才說了你們是江湖中人,至于威虎堂、兄義會這樣遍布中神州,大名鼎鼎的幫會,我也是如雷貫耳,有所了解,那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呢?”
“呵呵”苦笑一聲,老棒子先答道:“翻車了唄?!?p> “哦!能說說嗎?”悟空好奇的問道。
老棒子擺了擺手,“哎……也沒啥”說完,仰天望去,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我沒進過商夜城,從小就長在這狗娘養(yǎng)的廢土上,我娘是個娼偶……”
顯然悟空不懂娼偶這個詞的意思,一旁蠻錘錘一臉壞笑為他解釋,“就是有特殊技能的女娃兒,呵呵,你懂得?!?p> “哦!”悟空瞬間便懂了,臉上一紅,口中忙道:“罪過,罪過?!?p> “X”老棒子眼一橫,對蠻錘錘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p> 蠻錘錘只是笑了笑,沒有還嘴,然后他又開始講自己的故事:
“我爹,哎!頂多算是威虎堂的一個外圍成員,”說到這里,長嘆一聲“哎!我這輩子,就吃虧在沒個好老子,起點太低啦!”
“去去去!”蠻錘錘有沒忍住,出言打斷道:“真人牛B,你老漢兒要是真人,你還在這待著?早進城享福了?!?p> 老棒子坐在那里,有些落寞,側首看向他,沒有爭吵,而是露出苦笑,“嗯!你說的對,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咦!啥來著?!?p> “何必你個媽賣批!趕緊講”
于是在蠻錘錘“友善”的催促下,老棒子再再次講起他的故事。
“我生于廢土,長在匪幫,無論是童年游戲,還是長大求生,唯一會玩或者說會干的事,就是攔路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