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激戰(zhàn)正酣,臺下李渣屏氣凝神,看了眼面色嚴(yán)肅的對老莫說:“這樣他堅持不了多久?!?p> 老莫一臉陰沉說:‘’我知道?!?p> “知道???”李渣拍了老莫肩膀一下,讓他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那你還不趕緊讓另一個拳手上去替他???”
老莫一臉苦澀的看向李渣,手指自己的鼻尖,問:“你是說我嗎?”
“你?”李渣愣了,他上下打量老莫一番,看對方那小腰,不見得有他大腿租,不由反問:“你想死嗎?”
“不想?!?p> “那你上去,不和送死一樣?”
“問題是……”
“問題是什么?”
“問題是沒有其他拳手”
“我擦!那你們腦子被門夾了,來參加雙人賽?!”
“哎”老莫長嘆一聲,撫了撫眼鏡,看向臺上的洪師傅,“老洪就是一直靠這種方式,才掙夠養(yǎng)活他老婆孩子的錢的。一個人參加雙人賽,贏了得雙份錢;而且因為這個劣勢,賭徒下注時老洪一定是不看好的一方,因此他也在自己身上了大注,比賽贏了,這又是一大筆錢?!?p> 李渣有些發(fā)呆的眨眨眼,然后也看向洪師傅,不由驚嘆:“乖乖!都說老子瘋,我看他也夠瘋的?!?p> 說話間,雙方已拼一百來拳,身體沒安任何義體的他(主要是買不起),竟然占了上風(fēng),雙方拳拳對撞,對方的八臂是金屬的當(dāng)然沒事,可天生的雙臂那可是碳基肉體,早就骨骼碎裂,血肉模糊。
然而,就在洪師傅雙拳蕩開八臂,準(zhǔn)備一招白鶴亮翅,一腿直取對方中門時。
臺下觀戰(zhàn)的李渣和老莫,看到腳下略過一個黑影。那黑影落地,整個擂臺為之一顫。正是大肚王。
之前他脊椎被斷,后腦骨折;但腦子里安裝的芯片,驅(qū)動義體化的五臟六腑,讓他有了強(qiáng)大自愈能力。
現(xiàn)在全身傷勢恢復(fù)如初,落到臺上的同時,雙手擒住洪師傅的雙臂,一記膝撞正好頂在他的后心上。
使之一鮮血噴出,被沖擊力頂?shù)南蚯皳淙ァ?p> “嘎巴!”一聲,踩著洪師傅后脊的大肚王一用力,便讓他的雙肩脫臼了。
“??!”洪師傅痛呼一聲,但馬上忍住了。
這時李渣又一把抓住老莫的領(lǐng)子,大喊:“給錢!你們輸定了!”
“小赤佬,放開唔!”老莫卻沒看他,而是奮力掙脫他的手。從擂臺下抽出一副折凳,高高舉起沖上臺去。
李渣想去抓他,可這時背后傳來一陣奶音,“老豆!老豆!老豆?。ò职值囊馑迹??!?p> 伸出去的手也就僵在半空,而老莫上去的快,下來的也快。被機(jī)械鐵臂一撥,便連人帶折椅一起飛了出去。
飛過李渣時,對方順手……沒去接他,而是將折椅攔了下來,然后雙目凝視著臺上擒住洪師傅的大肚王。
此刻的他很得意,松開了擒住洪師傅的手,因為他覺得這丫已經(jīng)失去反抗能力了。
實際上觀眾們看上去也是如此,洪師傅在臺上緊閉著雙眼,身下一片嫣紅。
“摟公!摟公!摟公仔?。。ɡ瞎囊馑迹?p> “老豆!老豆!老豆!”
誰在叫我,這是?這是!我的老婆孩子!
洪師傅陡然睜開雙眼,平地驚雷,高高躍起。一字馬踢出。正中對手兩人面門。
緊接著,落地翻滾。與敵人拉開距離。起身將肩膀頂著擂臺一角,向上一頂。
一面脫臼的肩胛骨又接上了,接著再一頂,雙肩完好如初。
就在臺下他身后的李渣大喊:“洪師傅,切他們中路!”
臺上洪師傅側(cè)目看了看李渣,沾滿鮮血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笑,“呵呵!沒那么容易的?!?p> 說完,便主動撲上去,以一敵二。洪拳精要被他用的淋淋盡致,但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是十手啊!
沒過多久他便落于下風(fēng),不過擂臺經(jīng)驗豐富的他,且戰(zhàn)且退。與對手二人繞著圈子,打起來游擊戰(zhàn)。
八臂男人,越打越急。最后向后一退。一聲怒吼,八臂尾端拳頭變?yōu)殄F狀,頭部鉆出八把三棱刺刀。
見此情景,洪師傅臉上露出一抹慘笑,雙拳猛的震退大肚王。抽空看向臺下老婆孩子。眼中滿是不舍。
接下來的戰(zhàn)斗,很快演變?yōu)閱畏矫娴耐罋?。洪師傅不斷被三棱刺中,好在在他不停的格擋和躲避下,沒被刺中要害。
但擂臺還是被鮮血染紅了,他身上至少已讓刺出十幾個窟窿,但是……這個男人果真如老莫所言,沒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