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逼無奈的人
說干就干。
高林林留在樓上看監(jiān)控，我們倆戴著耳機語音聯(lián)系。
已經(jīng)把門弄成由于疏忽沒鎖好的樣子。
作為一起回來的人，都知道明天下午這個城市會徹底癱瘓，如果他要動手，今天是最好的機會。
我給自己全副武裝，開始了守株待兔。
高林林死死盯著監(jiān)控：“目前還沒出現(xiàn)?！?p> “不著急，慢慢等?！?p> 為了緩解緊張，隨便找了個話題聊天。
“你們白富美不是都喜歡開車兜風，怎么你去哪里都是打車。”
“我啊……小時候那事有陰影了，到現(xiàn)在都不敢開車?！?p> 原來是有了后遺癥。
我提醒她：“待會你可別睡著了，關鍵時刻還能搭把手?！?p> “放心?！?p> 別墅的燈被關了大半。
“你這房子光電費每個月不少錢吧！”
“還好，目前還能負擔?！?p> 干聊也沒什么意思。
我站在窗簾后面，一直盯著樓下大門方位。
就這樣一直等到入夜。
9:00多的時候，按理說這個點在城市中休息的人很少。
只是這里是別墅區(qū)，顯得寂靜很多。
一個黑影在門口動了動。
我瞇眼看著，耳機里傳來高林林小聲提醒：“真來了?！?p> “噓！”
只見秦灰在門口搗鼓了一會兒，小心翼翼推開欄桿門，朝房子走來。
本來這個房子是密碼鎖，我在地上卡了張卡片留出縫隙，能輕易進來。
果然，靜謐的空氣中，有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高林林聲音非常小心：“他現(xiàn)在進客廳了，正在電視墻那找東西。”
我用很輕的腳步，走到自己所呆的次臥門后，大概2分鐘后，聽到緩緩走來的聲音。
在這安靜的夜晚，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
直到我這個房間門前停下。
“咔……嚓……”
透著光線，我能看到門把手慢慢的轉動。
我握緊手中的“家伙”，暗自深吸一口氣。
他推開門直接走到床邊，拿著手中的家伙錘了過去，那一下出手賊狠。
我一看時間到，迅速從后面跳出來，用手中的不銹鋼晾衣桿狠狠打在他身上。
他沒想到我會在背后，轉過身來反擊，兩個人扭打到一團。
中間發(fā)現(xiàn)他身上還帶著殺傷性武器，奪了過來。
他發(fā)現(xiàn)我這邊早有準備，把我踢開跑到客廳找家伙。
我快速追過去把他按到地上。
“秦灰！”
我把準備好的尼龍繩從腰上抽下來，去勒他的手，他力氣巨大，扯著我亂撞。
似乎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
這時候高林林跑下來，拿著東西幫我一塊兒按住了他。
最終用繩子和床單一塊兒綁住了他。
秦灰被俘，表情猙獰，對著我們大喊：“你們這兩個變態(tài)！”
我和高林林面面相覷。
“你大半夜過來害我們，還說我們變態(tài)。”
高林林拿起手機，“你私闖民宅，入室傷害，這是很嚴重的犯罪！我現(xiàn)在就報警抓你！”
秦灰倒也不怕。
“你們害那么多人，還敢報警？”
“我們害誰了？”
“別裝了，老錢他們就是你們做的！”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
“你憑什么說是我們？”
秦灰惡狠狠看著我：“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你們兩個早就密謀到一起，串通好害人?！?p> 我蹲下身，看著他臉上認真的表情：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也在懷疑是你干的。”
他一愣，突然不再說話。
高林林問：“你都發(fā)現(xiàn)什么了？講一講。”
秦灰卻不配合。
“把我送到警察局，讓我和他們說。”
我發(fā)現(xiàn)這其中有誤會。
“你是把我們兩個當兇手了？我明確告訴你，不是?！?p> 他不再說話。
高林林也是個急性子，問到：“你覺得我倆是，總得給個理由??！從哪看出來的？”
“你們從前天開始就呆在一起！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我：“那是因為我小區(qū)出事了，我不敢回去才在這呆著?！?p> “劉有余出事的公園離你們這最近！”
“大哥，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是在哪出的事……”
秦灰又看向高林林：“幾年前的那場車禍，只有你知道內(nèi)幕。”
“你等會！”
我們同時一驚：“怎么突然扯到車禍了！”
高林林聽到這事兒，表情瞬間不自然：“你你你什么意思？……什么車禍……”
“別裝了！”
秦灰看出她裝傻。
“你一早就看出我和劉有余，都是當年的目擊者，對吧！”
我和高林林同時倒吸一口氣。
原來……原來秦灰和劉有余也和那件事有關。
我突然覺得，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我們這波人能湊一塊兒，根本就不是偶然。
我看向秦灰，“所以！你，和劉有余是當年車禍的目擊者？你知道整個過程？”
“對！”
秦灰咬牙切齒：“一開始我還不想懷疑你們，但查清來龍去脈，只有你們嫌疑最大！”
說真的，我也懷疑是高林林了。
她把我們所有人騙回來，出于某種原因，把所有知道當年那件事的都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這很合理。
我看向高林林，或許眼神不太友好。
她瞬間急了。
“怎么可能是我？！這件事情早就翻篇了！我何必多此一舉?！?p> 秦灰：“我知道原因?！?p> 我：“什么原因？”
“她這兩年正在考公，大好的前途容不得任何污點……”
“放屁！我隨便考考，根本沒想那么多?！?p> 我問秦灰：“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和多年前的事有關？”
“劉有余出事前，私聊過我，說看我覺得面熟，兩個人聊了會兒就發(fā)覺了不尋常。”
對于多年前的事，我仍有一絲好奇。
“當年你們是否如實提供所看到的？”
“……沒?！?p> “為什么？”
秦灰看向高林林，“有人給了錢，想息事寧人。”
如此，我已能想象全部。
全是鈔能力！
高林林已經(jīng)被氣紅了臉。
“那件事，我雖然有責任，但也只是一小部分！是老錢酒駕又超速，才造成了慘劇。”
秦灰冷笑：“現(xiàn)在說這，不覺得虧心？分明是你家長沒責任心，那么危險的路段讓小孩駕駛！”
“你別覺得我家里當時給錢就是理虧！”
“難道不虧？一家人就剩一個?！?p> 現(xiàn)在吵這個已經(jīng)沒有意義。
“下一步，怎么辦？”
我話出口，房間安靜了。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
我說：“如今話都說開，真正的變態(tài)不是我，不是你，也不是高林林，大概率是宋明德！”
“對對！”高林林好像突然想起什么。
“我想起來了，他和那個幸存男孩長得很像！”
她問秦灰：“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叫廖文杰的男生，帶著眼鏡，臉圓圓的，挺胖！是不是和宋明德一模一樣？”
秦灰被她問住，“不像，宋明德不戴眼鏡?！?p> “換成隱形的不就像了！”
她站起身，快速跑到樓上去翻找東西，端了個陳年舊盒子下來。
當著我們的面在盒子里扒拉了一會兒，最后在一個老信封里抽出一張照片。
說是照片，其實是從報紙上裁下來的一塊兒，這么多年早就破舊發(fā)黃了。
“你們看，這是那個幸存的小孩！”
我接過來，上面是一個留著普通發(fā)型的十幾歲男生，單眼皮小眼睛，長了張大眾臉，戴著厚厚的眼鏡，還挺胖。
右下角印著他的名字：廖文杰。
高林林指著圖片上的臉，問：“像不像宋明德？”
這……
說真的，真不像！
“這是個單眼皮，宋明德是雙眼皮，眼睛比他大多了?！?p> “萬一他整容了呢！再減減肥！不就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了?！?p> 我聽到這兒，突然覺得和女的爭論這個沒用。
轉頭對秦灰說：“咱們現(xiàn)在就是一場誤會，我也很抱歉把你捆在這兒，我們都是無辜的，接下來怎么辦由你說?！?p> 我的想法很簡單：
“不如我們放了你，今晚當無事發(fā)生！大家一塊對付宋明德……或者你出了這個門直接去警局，也都是你的自由?！?p> 他沉默片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