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同行
吳老大低頭呆呆看著自己的胸口,火云劍上正向下滴著鮮血,他右手才拿到通金劍,慢慢地他抬起頭,整個眼睛睜得大大的而且還寫滿了不解,他痛苦地而又疑惑地看著天杰,嘴中含含糊糊地叫道:“你---你---!”嘴角中流出鮮血,“撲通”一聲,后仰倒在地上,眼睛看著夜色中的天空。
吳老大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在失去先機的情況下,被天杰一件可以破甲的上品法器擊破了蛇鱗盾,淬不及防的窘境下,又被隨后射來的他二弟的上品法器火云劍給射殺了。他這樣一個經(jīng)常以獵殺低級修仙者為生的邪修,得到了和他二弟一樣的結(jié)局,被天杰殺死了。
同樣整個眼睛里寫滿不解而睜得大大的還有武常自和林嬋舞兩表兄妹,他們兩人現(xiàn)在目瞪口呆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一位只有練氣期八級的修士竟然只用了一劍,就擊殺了將他們兩人殺得不知所措的對手。
天杰定了定神,一拍儲物袋,拿出了火針,同樣暗扣在手心中,并偷偷地激發(fā),他這才快步來到吳老大死尸跟前,仔細地看了看,確認吳老大完全死透了后,才迅速地將自己的法器和吳老大的通金劍收入綠色儲物袋中,隨后從吳老大的腰間摸出他儲物袋,塞入自己懷中。
最后天杰來到兩表兄妹跟前三米處,問道:“你們可以走得動嗎?”
武常自和林嬋舞連連點頭,說道:“可以,可以。”
天杰來到火堆邊,將插在烤好的鹿肉上的小刀,也拔下來,又將死鹿的另一只大腿給削下來,提著它,對武常自和林嬋舞道:“跟我走。”
戌時,在一座小山崖的腳下。
一堆篝火邊,武常自在安心的打坐療傷,天杰則在燒烤著鹿大腿肉。漸漸地烤鹿肉香氣彌漫在四周,林嬋舞一直都有點緊張地坐在武常自的旁邊,一會兒看一看打坐療傷的武常自,一會兒看一看正在烤鹿肉的天杰。
終于煉化完丹藥的武常自睜開了眼睛,林嬋舞馬上問道:“表哥,好些了嗎?還痛嗎?”
武常自右手摸了摸左手臂,答道:“無妨了,再休息一兩天就徹底地好了。”站起身轉(zhuǎn)頭他對天杰一拱手,說道:“周道友,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
天杰將香料撒在鹿肉上,答道:“不用謝了,小事情而已。再烤一下子,就可以吃了?!?p> “周道友,今天你怎么也到這里來了?”武常自好奇地問道。
“我在下午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處地方,本打算打只野獸后,就到這里來烤肉吃的。誰知出去好遠,都沒有打到。在湖邊的森林中,看到不遠處有火光,知道有其他的修士也在那里,就想離開??稍僖豢此闹埽松趾秃赐?,在火光的周圍都是近一米高的蒿草,心中奇怪,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那樣的險地中生火烤肉吃。”天杰邊吃邊慢慢解釋道。
吃著烤肉的林嬋舞,終于恢復(fù)了生機和活力,搶言問道:“什么險地?”
天杰轉(zhuǎn)頭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道:“呵呵,你們想想在火堆的旁邊,盡是一些近一米高的蒿草,微風徐徐吹過,會發(fā)出嘩嘩的蒿草聲。這時要是有人偷偷潛到你們身邊,就算他弄出了聲音,你們也會當這聲音是風吹篙草的聲音,而不會理會,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嗎?”他停了停,又看了看武常自,武常自聽到這里不知覺地點了點頭。
天杰又接著說道:“我首先是潛入到你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聽到你們說話,才知道升起火堆的是你們兩位,就想告訴你們這里是險地,塊離開那里??蛇@時我聽到了微微的撥弄蒿草的聲音,發(fā)現(xiàn)竟然是吳老大,他們一家三兄妹都是以專門殺低級修士從而得到靈石和丹藥的邪修,而且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練氣期第十一層了,正面對戰(zhàn)的話,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我只好俯下不動?!闭f到這里,天杰又用小刀削下一片鹿肉,真香啊!
“那你后來為什么還敢救我們呢?”林嬋舞問道。
“表妹,你不要急嗎?讓周道友吃點鹿肉,再說嗎。”武常自看了林嬋舞一眼,說道。
林嬋舞吐了吐舌頭,沒有吱聲,而是白了武常自一眼。
天杰沒有理會武常自和林嬋舞的對話,接著道:“誰知道吳老大只是上前去烤鹿肉吃,和你們說話而已,我覺得很奇怪。可后來他不斷地用話來恐嚇你們,而你們竟然被他嚇著了?!?p> 說到這里,武常自不斷臉紅了,就連脖子都紅了。
“哪里,我們沒有------”林嬋舞也是通紅的雙頰,搶白道。
天杰擺了擺手,讓林嬋舞停下來,繼續(xù)說道:“你們隨后和吳老大的交戰(zhàn)過程,就說明你們已經(jīng)連和他交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了。你們一個九層,一個十層,才兩個回合,就被他打傷一個,無力再戰(zhàn),你們的實力一點都沒有發(fā)揮出來。這還不夠說明什么嗎?最可氣的是你們?nèi)映鋈サ姆?,距離我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還好我命大,風向并沒有對著我吹,要不然我就被火燒著,被吳老大發(fā)現(xiàn)了,我很可能會因此間接死在你們兩人的手上了?!?p> 到這里武常自和林嬋舞都羞愧難當,低下了頭。
“后面的事情經(jīng)過,你們都看到了,不用我說了?!碧旖苷f完了,也吃完了。
“你的那把火云劍好厲害,竟然刺破了蛇鱗盾,將他給殺了?!绷謰任枇w慕道。
“哦,那是因為你們就已經(jīng)將蛇鱗盾給打出了裂痕,我嗎?只是最后一擊而已。呵呵。”天杰見兩表兄妹沒有發(fā)現(xiàn)金針,他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只是,只是---好像---”武常自像是要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
“周道友,看來你和我們兩人還是挺有緣的哦!”林嬋舞笑著說道。
天杰心道,有緣?沒被你們害死就不錯了。他用手一指他們身后的一個巢穴,道:“那里是一只獅子的巢穴,我已經(jīng)清理好了,洞口也撒上了三級妖獸的糞便,很安全,你們可以安心休息,其他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我呢?就在洞口邊休息。”
“那怎么行?”武常自道。
“不要說了,去休息吧。我也累了,需要休息了?!碧旖苓呎f邊在火堆邊盤腿坐下休息。
武常自只好和林嬋舞吃了些鹿肉后,一起進入獅子洞休息。
天杰坐了一會兒,向旁邊的樹上看了看,站起身來,飛身上樹,在一個火光照不到的樹梢上坐下,他沒有修煉,而是回想起這次吳老大的行動、計策等,以及自己最后是怎么殺吳老大的,特別是兩表兄妹的符攻擊,怎么就那么容易失敗呢?------
第二天,天剛亮,三人就集合在一起。武常自和林嬋舞對天杰說,他們兩人想回去了,但武常自受傷了,希望天杰能夠送他們一程,實際是兩人害怕了,想天杰保護他們一段路程。
天杰聽得直皺眉,說自己要橫穿獸源大森林,沒有這個時間。他們最后商定,三人不直接返回武常自的家族,而是由天杰送他們?nèi)チ謰任璧募易?,這樣就不會耽誤天杰太多的行程了。
而林嬋舞的家族在獸源大森林的西南一角,離天杰要去的南邊也不是太遠了。
就這樣,三人一邊趕路,一邊修煉,還一邊殺妖獸,獲得寶貴的經(jīng)驗,當然更多的是武林兩表兄妹從天杰這里獲取更多的經(jīng)驗。但天杰也從兩人的嘴中聽到了不少的奇聞趣事,增長了不少的見識。
經(jīng)過近三個月的行走,他們一行三人,來到了距林嬋舞家族還有一個月行程的二級妖獸紅背莽牛聚集地。天杰不想惹事,只想繞過去就算了,但經(jīng)不住武常自和林嬋舞的一再勸解,三人還是從聚集地中穿行。
天杰手持盾牌和火云劍,背后背著紅炎劍在前,武常自在右側(cè),林嬋舞在左側(cè),三人互成掎角之勢向前走。
突然,三人一起抬頭向左側(cè)的前方看去,那里發(fā)出法術(shù)的爆炸聲和牛叫聲。
好動的林嬋舞首先就向那里跑去,天杰和武常自一見,只好比較默契地一左一右,在林嬋舞的身后一起向聲音處跑去。
當距離打斗處還有三十米的地方,林嬋舞停了下來,天杰和武常自則站在她的身邊。
“是歐陽家的飛熊、飛虎和飛豹三兄弟?!绷謰任柚钢胺降拇蚨诽幷f道。
“你們認識他們?”天杰問道。
“是的,都認識。”武常自答道。
只見三兄弟都是穿一身黃色虎皮,腳蹬虎皮靴。
其中兩人用冰箭術(shù)攻擊紅背莽牛的頭,前幾次莽牛對于冰箭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只是搖了搖頭,冰箭留下的冰渣就全部掉了下去,身軀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
而第三人也就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依舊還是用冰箭術(shù)攻擊莽牛雙睛之間,但奇怪的是僅僅一次,就將莽牛的頭部給冰得一頓,三人臉上頓時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