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回 血紅色丹藥
不管是筑基期的劉繼火,還是金丹期的劉火新,劉精琮和羅離的腦海中浮想翩翩,滿腦子中全是他們最想得到的物品。
還好劉精琮沒有被出現(xiàn)的景象沖昏了頭腦,他不自覺地向右邊橫移三步,但仍保持著和劉火新羅離等人與石人像同一段距離,雖說他很想跨上幾步,距離石人像更近一些,但是他不敢這樣做,不然一旦那個神秘的物品出現(xiàn)后,恐怕還沒等自己搶到手,自己就會成為劉繼火劉火新和羅離的首要攻擊目標(biāo),因為自己的距離最近,一旦搏殺起來,最先隕落的必定是自己,所以他不敢跨上幾步,而是與其他人保持同等的距離。
劉精琮才站定一下子,羅離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他現(xiàn)在在劉火新的左邊三步之外,與石人像的距離和劉繼火劉精琮是完全一樣的,看來他與劉精琮的想法是一樣。
“九百四十三,九百四十四,九百四十五------”天杰的磕頭數(shù)距離一千個越來越近。
而現(xiàn)在天杰身后的四人也沒閑著,他們四人八只眼睛不停地在石人像的全身上下掃視著,生怕漏過某個細微的變化之處。
“九百八十,九百八十一-----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一千零一,一千零二------”,天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是頭暈?zāi)X脹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已經(jīng)磕了一千多個過頭了,還沒有停下來,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意識,只知道磕頭了。
“看,看,快看,石人像的右手手指尖出現(xiàn)了光亮?!币粋€不大的聲音出現(xiàn)在天杰的身后,劉繼火低聲地叫道。
“不要吵,我看見了??纯此鞘裁礀|西?”劉新火當(dāng)然也看到了,但極為惱怒其此時出言提醒,厲聲地答道。
其實根本就不用劉新火劉繼火來提醒,另外兩人都已經(jīng)看見了,因為這個亮點剛出現(xiàn)時并不亮,但是它猛然一個閃亮,四人八只眼睛不由自主地都閉上了,同時急抬左手用左前臂擋在雙眼的前面,頭也微微下低。
這閃亮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個眨眼的功夫,它又暗下去了,然后就消失了。
見閃亮消失,劉精琮等四人急忙撤開左臂,只見原本石人像的右手蘭花指的大拇指和中指之間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枚圓形的丹藥。
這枚丹藥是一枚約一寸大小的白色丹藥,剛好卡在荒蕪真君的大拇指和中指之間,這說明荒蕪真君并不是在看自己的右手手指,而是在看大拇指和中指之間的這枚丹藥。此丹藥外殼非常的光滑和透徹,外表隱約有九條細細的紋線,透過丹藥的外殼可以看見在丹藥里面隱約有兩條流動的血絲在游動。
“是丹藥?!绷_離驚道,“就不知道是一枚什么樣的丹藥?”
“管它是怎樣的丹藥,太爺,搶吧!”劉繼火對劉新火低聲叫道。
劉新火沒有答話,因為距離并不是很遠,如果飛身上搶的話,自己的后背就會留給其他的兩位對手,自己必將受到兩位金丹期修士的強力攻擊,他擔(dān)心無法防御,于是將自己的右手伸出,向著丹藥的方向急速地探去,他打算采用自己比較強勁的控物術(shù),隔空摘取那枚丹藥,同時也避免被兩位修士從背后襲擊。
“劉繼火,你敢!”見劉火新敢先動手搶那枚丹藥,劉精琮頓時心中大急,立即大喝道。他可不管這枚丹藥有什么用處,它可是自己師弟天杰磕千頭給磕出來的,不管怎樣自己都要弄到手。這枚丹藥可是這么多年以來,首次從修煉室中出現(xiàn)的東西,之前不管是法寶,秘術(shù)和丹藥等一種物品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次出現(xiàn)的丹藥肯定非同小可,管它是什么丹藥,自己都要弄到手,獻給師父劉弘毅,自己必將得到意想不到的大好處,當(dāng)然自己享用可能對自己最為有利。
同時兩只手掌伸出,向著丹藥的方向探去,劉精琮開始動手了,而身邊的羅離也不說話,有樣學(xué)樣,伸手就用控物術(shù)開始搶丹藥。他們都沒有動身飛向丹藥,同樣是采取施展控物術(shù)來爭搶丹藥,顯然三人都不想自己首先成為另兩人聯(lián)手的攻擊目標(biāo)。
三股不同大小的吸力先后出現(xiàn)在石人像右手的丹藥上,但丹藥卻紋絲未動。劉火新,劉精琮和羅離三人都是金丹期的修士,他們在全力施展控物術(shù)后,產(chǎn)生的吸力非同尋常,沒想到丹藥竟然一動不動。
“咦---,怎么會沒有動呢?”眼尖的劉繼火首先叫道。
見三人施展控物術(shù)后,丹藥沒有任何的動靜,劉火新急忙對身邊的劉繼火叫道:“動手?!?p> 劉火新絲毫的多話都沒有說,劉繼火先是一愣,隨即伸出右手向著丹藥方向探去,同時向前跨出一步。還沒等劉繼火跨出的腳踏到地面上,他就感覺一只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袍領(lǐng)子,硬生生地將他給抓了回來。
劉繼火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恥辱,他勃然大怒,大罵道:“那個龜---”同時轉(zhuǎn)頭看看是誰將自己抓回來的,可當(dāng)看到是自己的太爺劉火新后,他的聲音嘎然而止,不過臉上出現(xiàn)一絲疑惑之色。
“撲哧,撲哧---”兩聲輕笑從劉精琮和羅離的嘴中發(fā)出,不過隨后就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挨了自己曾孫罵的劉火新,這一下也有點憋不住了,怒罵道:“小兔崽子,你不要命了!你這一沖出去,立馬就會被人從背后一擊致命,你這不是找死嗎?”
劉火新一邊再次施展控物術(shù)去抓丹藥,一邊嘴中還要怒罵自己的曾孫,一邊還要留心身邊的劉精琮和羅離,防止他倆偷襲自己祖孫兩人。
劉繼火這一下明白了太爺為什么會用這種粗暴的方法將自己抓回來,雖說這種方法使自己很狼狽,但是卻實實在在地救了自己一命,此時他也明白了太爺讓他動手的意思,于是學(xué)著三位金丹期修士一般,施展控物術(shù)抓向石人像手中的丹藥。
現(xiàn)在荒蕪真君的修煉室中出現(xiàn)了非常奇怪的現(xiàn)象。
高大的石人像前,天杰還在不停的磕頭,嘴中依舊念著一千零二十,一千零二十一---,而另外的四人則站成一排,同時施展控物術(shù)對著石人像手中的丹藥拼命的招回,可惜丹藥依舊是紋絲不動。
一會兒后,劉精琮見丹藥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己四人都在奮力地去抓去搶丹藥,而自己的十師弟天杰依舊在磕頭,已經(jīng)超過一千個頭的他還在沒玩沒了地磕頭,嘴中還在低聲地念著什么?他一急,右手奮力地向丹藥抓去,而左手則施展控物術(shù)向天杰推去。
劉精琮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將天杰推醒,好讓后者清醒過來,并參與到爭搶丹藥當(dāng)中來,畢竟他才此事的始作俑者。
可是令劉精琮沒有想到的是,天杰竟然沒有推醒,只是身體晃了晃,繼續(xù)在磕頭。這一下劉精琮急了,隨手拿出一面盾牌,用盾面向著天杰推去。他的意思還是推醒天杰,可劉精琮在一急的情況下,用的力度就沒能控制好,力量,用得比較大,盾牌的盾面頓時砸在天杰的后背上,再加上盾牌比較大,比較重,一下子將天杰砸得向前一撲,頭部順勢向前向下一栽,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同時整個身體向前一滾。
天杰最后仰面倒在石人像的面前,整個人正好在石人像伸出的右手下方,額頭上鮮血直流,整個人已經(jīng)暈過去,可是他的嘴巴并沒有停,依舊在一張一合就是不知在念著什么。
劉精琮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急中生智的辦法會將天杰砸得頭破血流,而且還將人砸暈過去了,這是什么事??!這和自己的本意完全相反啊。
劉精琮本人和身邊的其他三人先是一愣,隨即后三人臉上流露出嘲諷的笑意,看向劉精琮的目光都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而劉精琮則是一臉的無奈和無辜,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在無意中竟然將原本可以幫自己的天杰砸暈了。
就在這時,石人像血紅色的雙眼猛然閃過一道紅光,然后紅光瞬間射向雙眼所看的丹藥之上,隨即白色丹藥變成了血紅色,而且那九條細細的紋線也變成了金色,隱隱地閃著金光。
一看見白色的丹藥變成了血紅色,在場的劉新火祖孫,劉精琮和羅離等四人頓時明白了,剛才還是白色的丹藥只不過是一個半成品,而血紅色的丹藥才是成品,這枚丹藥是荒蕪真君非常看重的丹藥,絕對是一枚價值連城的丹藥。
四位修士都不說話,右手再次全力施展控物術(shù)向丹藥抓去,而左手將各自的本命法寶或者極品靈器都拿出來,同時邁開腳步向前走去。因為四人都要擔(dān)心其他人偷襲,所以都走得不快,生怕因此將后背留給對手。
四股不同力量不同方向的吸力同時作用在丹藥之上,可丹藥依舊毫無反應(yīng),甚至連最起碼的晃動都沒有,四人的眉頭全部皺了起來,心中暗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合我們四人之力還無法將其晃動一下嗎?
就在四人都非常疑惑之際,丹藥突然動了,不過它沒有飛向任何一個施展控物術(shù)的修士方向,而是向下成自由落體的方式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