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縣令:我冤了個大枉啊!
這種連自己親奶奶都能下得去手害死的人,可不能留在村子里。
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一個不高興,就把別人奶奶也推河里呢?
不到一刻鐘,幾乎整個河溪村的人,都知道了王二喜的老娘,是被他小兒子推下河害死的。
眾人強烈要求村長和王氏族長,把王二喜一家子趕出河溪村。
他們村,不允許有這樣的殺人犯存在!
尤其是李氏一族的人,呼聲最高。
可下找到點事情,能壓王氏家族一頭了!
“老哥哥,你們王氏一族,必須就此事,給出一個說法才行!河溪村可不止王氏一族,我們李氏一族也在的!”
“我身為李氏一族的族長,自然是不可能,讓我的族人,跟一個殺人犯在同一個村子里,整日擔(dān)驚受怕的生活,大家說是不是!”
李氏族長振臂一呼,所有李姓的人,都大聲的應(yīng)和起來。
“是!”
“必須把殺人犯趕出去!”李鐵柱叫的最為歡實:“把白桃這個殺人犯,也一起趕出去!”
他激動興奮的不像樣子。
眾人卻猛地靜止了聲音,目光落到李鐵柱的身上,像是看危險物品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李氏族長才尷尬的咳了兩聲,怒斥李鐵柱道:“吵吵什么!”
好好一件可以壓王氏一族的事兒,提什么白桃?。?p> 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現(xiàn)在是在說王二喜一家的事兒,都嚴(yán)肅一點,不要提不相關(guān)的人!”
李氏族長臉色變換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調(diào)整回嚴(yán)肅的樣子:“老哥哥,你看,這事兒?”是不是得給個說法了?
王氏族長原本臉色挺難看的,惱恨王二喜一家,讓整個王氏一族蒙羞不說,還害得他被老李頭給拿捏住,很是下不來臺。
沒想到李鐵柱這個憨貨,倒是幫他拆了老李頭的臺。
他神色好了兩分,心里頭也有了應(yīng)對的主意:“我理解李老弟你的擔(dān)心,對于作奸犯科之人,別說是老弟你,就是我,也是斷容不下的!”
“不過,這事兒到底是牽扯到了白桃大侄女,她也是這件事的唯一目擊者,我覺得,咱們做決定之前,是不是該先請示請示她的意思?”
王氏族長的話,讓李氏族長瞬間噎住。
他心中暗啐了一口王老頭不講究、沒出息,拿白桃出來壓他就算了,一個做人長輩的,沒當(dāng)著人的面,說話都要謹(jǐn)慎到用請示這種詞……呸,沒出息,算什么男人!
李氏族長在心里頭罵了好一會兒,臉上卻是堆起了笑模樣:“是該請示請示,就是,這時候不早了,老哥哥你看,咱現(xiàn)在去合適嗎?要不要等明天,先使人去詢問一聲,得了允許咱們再登門拜訪,別唐突冒犯了大侄女,惹得人不快?!?p> 一番話說的,比王族長的“請示”還卑微……
到底,白桃是王氏一族的血脈,哪怕斷絕了關(guān)系,那也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不是?
雖然他們李氏一族這邊,也嫁了個李二蛋,哦不,現(xiàn)在該叫白重明才對……
可就憑李鐵柱家對白重明做過的事情,按著白桃那么維護這個贅夫的樣子,不借機報復(fù)磋磨他們李氏一族,他們就得念彌陀佛了。
哪里指望得上白重明幫忙說話。
王族長故作深思,實際是拿喬著呢,好一會兒,他才擺出一副大局為重的樣子,慢吞吞的做總結(jié)發(fā)言:“老弟你說的對!是得問問!”
完全不知道自己會被捧到這么高的白桃,剛一進(jìn)了家門,就看到了院子里,正坐地上哭得撕心,哭得裂肺的白重明,還有一旁抓耳撓腮的縣令,跟板著臉的乾衡。
“怎么了這是?”
她上前,把白重明拉了起來,皺著眉:“哭什么?誰欺負(fù)你了?”
白重明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哭聲略停了停,但很快就哭的更加大聲:“哇哇啊……”
白桃被哭聲吵得耳朵疼,眉頭皺的更加深了。
她一直很討厭哭聲的。
“別哭了……”想要斥責(zé)一句,又見小孩兒實在哭的傷心,一時間沒太舍得。
偏縣令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進(jìn)來:“大桃子啊,你可千萬別誤會,他是自己哭的!”跟他們可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
可他這話聽著,更像此地?zé)o銀三百兩。
原本還沒往兩人身上想的白桃,立馬瞪向縣令跟乾衡:“是你們兩個欺負(fù)我家小孩了?”
她下意識的稱呼,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重新板起臉:“你們倆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我家欺負(fù)孩子?”
“多大的人了,害臊不害臊!”
縣令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數(shù)落,懵了好一會兒:“不,不是,不是我們欺負(fù)的啊……”
真是白重明自己哭的?。?p> 他們都懵了的好伐?
“的確是他自己哭的,我可以作證。”乾衡小心翼翼的舉著手,像是回答課堂提問一樣。
“你作證?你個同伙作什么證?”白桃冷冷的一眼瞪過去,差點嚇得乾衡腿軟跪下。
他像個犯錯誤等待師長訓(xùn)斥的小學(xué)生,連低頭去看白桃都不敢了。
嚶嚶,她還是那么兇……
白桃不知道乾衡心里所想,只覺得自家孩子被欺負(fù)了,偏偏欺負(fù)人的,又是對她多有幫助的拜把子大哥,這倒是讓她也不好直接黑臉說太多重話。
深吸了一口氣,她打算還是先把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幾個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惹得孩子哭的這么傷心,這么絕望,跟丟了命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耐心問了一句,是對縣令,也是對白重明的。
“我也不知道??!”
縣令急得又是跺腳,又是拍大腿攤手的:“我真沒欺負(fù)他!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說哭就哭,我也懵啊!”
他也被嚇到了的好伐?
真是冤了個大枉!
“誰知道這小子怎么回事兒啊,我們過來找你,是想說說指紋的事情,已經(jīng)比對過,就是盛眉兒的,而且王玉南招供了,你現(xiàn)在是清白的了……這不就緊趕著過來告訴你一聲?!?p> 縣令真是急得都想跟著一起哭了:“結(jié)果我們就是進(jìn)來喊了你兩聲,沒見到你人,倒是這小子跑了出來,才說了兩句話,我問你在哪里,之后,之后他就開始哭了啊?!?p> 所以,他是真的真的真的懵著的!
白重明就是突然跑進(jìn)正屋里,然后又跑出來,往地上一坐,毫無征兆的開始哭了……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