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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喜事:錦鯉小廚娘超旺家

第117章 再說億遍,人也是我殺的

  白重明憑著“不能讓桃爺失望”的信念,撐直了身體走到祠堂前。

  抬頭看著依舊莊嚴肅穆又略帶陰森的地方,腦海中依舊是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

  他用力的咬著唇,想讓自己不去想起,可記憶洶涌,他根本抵擋不住。

  直到視線里,一雙手伸過來。

  “桃爺……”

  白重明紅著眼睛抬頭,看著白桃的手,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一如李鐵柱夫婦要賣掉他的那天,她伸手問他:“要跟我回家嗎?”

  “別怕,我在。”

  白桃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臉:“我教你習武好不好?以后誰在欺負你,你就打回去!”

  她一向信奉求人不如求己。

  危險來臨的那一刻,自身擁有實力,才會更容易得到生還的機會。

  “好。”

  白重明努力揚起一抹笑來,收起所有的恐懼不安。

  不想讓桃爺擔心,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怯懦。

  桃爺那么厲害,他要很努力去配得上桃爺。

  白桃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回了一個更加溫暖的笑意,然后牽著他的手邁進祠堂。

  王、李兩族的祠堂,不可謂不大。

  一進門就是寬敞平整的青磚地面,正中間擺著四把紅木扶手椅。

  往常,這是王、李兩姓族長,以及村長跟另一個外來戶領頭人的座位。

  如今白桃占了一個,白重明坐在她的右手邊。

  縣令為了避嫌,跟她隔了一個位置坐。

  乾衡立在一邊,一是白桃坐著,他不敢一同坐,二是考慮等下萬一需要伺候筆墨什么,他方便獻殷勤。

  王族長跟已經(jīng)清醒過來,換了衣服的李族長,低調(diào)小心的帶著一眾有頭臉的族人進來,另外余下的,祠堂里實在裝不下的,就全都留在了外頭,規(guī)矩有序的整齊站好。

  比過年時祭祖,給族中、家里的長輩磕頭拜年還要嚴肅正經(jīng)。

  “白,白爺……”

  王族長頂著壓力和全族的期盼,硬著頭皮開口喊人。

  像極了在師父面前打述職報告的小學徒。

  “河溪村七百四十二口人,都,都在這里,請您垂訓,我們一定都認真聆聽?!?p>  白桃懶洋洋的嗯了一聲,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來回打量,倒也不急著說話。

  王族長等人越發(fā)覺得時間難熬,躬著的身子恨不能直接彎進地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白桃終于開口。

  依舊是懶洋洋的語調(diào),讓人分不出喜怒:“今個兒召集大家前來呢,主要是有幾個事情想說一下。”

  “首先呢,就是關于我的清白?!?p>  她才落下最后一個字的音兒,明顯憔悴了不少的李族長,立馬接口:“您是清白的!清清白白,我等對此絕無二議!”

  “李族長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事兒嘛,就這么言之鑿鑿?”

  “無論是什么,白爺您都是清白的,絕對的清白!”

  李族長挺直了身子,像極了被抓住小辮子,為了洗白自己,跟上級賭咒發(fā)誓表忠心的“忠耿下屬”一般。

  “李族長這話說的……”白桃嗤笑了一聲:“倒好像我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一樣。”

  “我沒有,我……”

  李族長想要解釋,白桃聲音陡然冷沉下來,打斷他:“在這給自己加什么戲啊!我讓你表忠心了嗎?允許你說話了嗎?舌頭不想要了是吧?”

  李族長瞬間就想到了自家突然無法說話的婆娘,當即腿軟跪下,額間滿是汗珠。

  “想要想要,我,唔唔唔……”他說了一句,就又嚇得捂上自己嘴,只敢哼哼唔唧。

  有了李族長這只出頭的“雞”給白桃殺,王族長等人頓時就更加老實了。

  甚至恨不能跟著李族長一塊兒跪下。

  奈何白桃沒開口,他們動也不敢動。

  亂說話就要拔舌頭,那亂動還不得大卸八塊啊?

  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白桃給了縣令一個眼神,縣令清了清嗓子,給乾衡一個眼神。

  乾衡:……嗓子你都清了,你倒是自己說?。?p>  縣令:這不是給你加戲嘛!

  “昨天,河溪村發(fā)生了一起惡性投毒,致人死亡的案件,不少人指認,是同村的白桃所為?!?p>  他又清了清嗓子,連身子都坐直了許多:“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確認了真正的兇手?!?p>  “現(xiàn)在讓乾仵作,來給大家仔細說說!”

  他忙不迭的把話頭甩到乾衡身上。

  說實在的,他剛剛也有點被嚇到了。

  一想到要說話,就覺得舌頭疼。

  乾衡本來不想搭茬縣令,直到白桃的眼神望過來,立馬開了口。

  “事情是這樣,經(jīng)我們確認,王寶柱家廚房里,白姑娘昨天上午用來制冰的幾個陶罐上,的確有盛眉兒的指紋,且不止一個。”

  “這一點,同白姑娘說的,基本一致!”

  “另外,就在昨天晚上,我們提取了盛眉兒指紋,對其進行審問后沒多久,王寶柱夫婦的長子王玉南,扛不住心理壓力,主動坦誠罪行!”

  “王寶柱夫婦晚飯中的砒霜,是他親手加進去的。”

  乾衡的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忍不住驚奇,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什么?下毒害死寶柱夫婦的,竟然是玉南?這,這是為什么啊?”

  一句話,問出了大多數(shù)人的心聲。

  就連白桃也是十分好奇的。

  想著這人會不會是為了盛眉兒頂罪之類的。

  乾衡看了一眼縣令,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請示:“大人,您看是否要押送王玉南過來,讓他當著村民的面,把這事兒詳細說說?”

  “嗯……”縣令故作深思的沉吟著。

  乾衡繼續(xù)勸說道:“這也算是連環(huán)作案了,跟大家伙說的仔細些,也算是給大家都提個醒,敲敲警鐘,不然哪天被人騙了錢財是小,沒了性命可就真什么都沒了?!?p>  “也好!”縣令配合著點頭:“那就帶人吧!”

  王玉南早就已經(jīng)被綁好了,由幾個侍衛(wèi)看管在外面。

  乾衡到門口招呼了一聲,立馬就有兩個侍衛(wèi),押著王玉南上前。

  這也是他們來之前,臨時商議出來的方案。

  王玉南被按跪在地,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憔悴,眼神略顯空洞,仿佛看透了一切,無畏無懼,只一心求死般。

  “王玉南,當著眾村民的面,你且說說,為何要投毒害死自己爹娘!”乾衡厲聲問道。

  “為什么……大人不是都已經(jīng)聽我說過了嗎,還有什么可再問的?”

  王玉南自嘲的笑笑:“再說一遍,人也是我殺的,有什么區(qū)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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