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靈闕直接的微微靠坐在長桌之上,眸子輕輕地抬起來:“又出現(xiàn)了一顆珠子?”
“天節(jié)?!?p> “肅殺,萬物枯落,這可真是‘好東西’,那人所求為何?”
藍羽塵直接的把本子遞過去,夕靈闕看完之后,眉頭緊緊的皺著:“端將,這名字我怎么覺得這么耳熟呢?!?p> 藍羽塵雙腳搭在條案之上,人懶洋洋的給夕靈闕一個提示:“端將,姓虛,字止焉。四輩子一直都是這個名字?!?p> “那天節(jié)不就是……”
“虛?!彼{羽塵十分妖孽的笑:“如今虛止焉乃是卦門中人,你說他們碰上了的話,會不會很有趣兒。”藍羽塵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下:“三道換三道,仇恨換仇恨,最后誰能活。”站了起來,眸子盯著那搖動的鐘擺:“仙兒,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兒?”
“惡趣味?!毕`闕手一用力站了起來,人搖曳的站了起來,手腕虛虛的一劃,一道幽暗的門出現(xiàn),她直接的走進了那黑暗的大門。
藍羽塵微微的搖頭,走陰又有什么用,人心,沒誰好你講道理,只要是自己不滿意,那就可以為此而戰(zhàn)。就可以大叫著天道的不公。人微微的閉起來眸子,他總有一個預(yù)感,這件事兒,一定會糾纏上他,這段時間太累了,他需要睡會兒。
那種累,是他心上的累,累到他什么都不想去想。這一睡,他整整的睡了五天。
一天,兩天,三天,他老哥都已經(jīng)回來了,那件事兒卻沒有來,就在他以為自己的感覺是錯了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老哥本來就準(zhǔn)備要出院了,結(jié)果他突然的陷入了沉睡,而且還還是一睡不醒的那種。
藍爸爸打電話沒有找到藍羽塵,干脆來到了書樓這里,可是這里,他在樓上睡,沒有人敢上去打擾,可有一個夕靈闕,她還在陰處未曾回來。有的只是嘉恩正在這里看書。
“先生我們這里不曾營業(yè)。”
“我找人,羽塵呢?”
“閣主在睡覺,先生您是?”
“他爸。”
嘉恩輕聲告了一聲抱歉:“先生抱歉,小生眼拙,這就去給先生叫閣主?!?p> 醫(yī)院的四人間病房里,藍爵睡得很香,一張臉更是桃花兒一般,藍羽塵伸手摸向了藍爵的口袋,四個口袋都掏了,也沒有小貓兒,他視線轉(zhuǎn)向了武箜:“我哥口袋里那小貓兒呢?”
“不知道為什么,今晨突然的跑了出去,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我們小爵爺?shù)目诖锞尤贿€有那小貓兒呢,這幾天不吃不喝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過來的。”
藍羽塵掐算一下,直接的走到了他老哥的腦袋處,從頭發(fā)中薅下來一根細(xì)到看不太清的銀色長絲,黃符一張裹起來,一把幽冥之火之后,腥臭的味道傳出來,藍羽塵這才松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有誰過來過?”
“只有一個醫(yī)生過來檢查過,說是沒啥事兒之后,小爵爺就可以出院了呢。”
“哪個醫(yī)生?”
“我不記得了?!币粋€說不記得了,還好說,兩個三個要是都說不記得了的話,這可就有問題了,藍羽塵挨個兒的走到三個人的旁邊兒,在每個人的腦袋上摸摸,然后一張黃符扔給他們:“黃符要是燙了的話,就把黃符扔出去,你想往哪個方向扔隨意,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方向就直接的扔?!彼{羽塵說完了,就直接的扛起來藍爵:“老爹,對外就說我老哥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他我先藏起來,得給他的魂兒追回來?!?p> “他究竟怎么回事兒?”藍爸爸伸手拉住了藍羽塵的肩膀:“你告訴我清楚了?!?p> “小爵爺被算計了,他昨兒晚上被人下了黑手,老爹,別擔(dān)心,這才剛開始,兒子有報復(fù)回來的機會。最長兩日,我還你一個大兒子?!彼{羽塵直接的消失在了病房里,把他們家小爵爺給扔在了長條案之上,腳步一跺,書樓的場景大變,原本是現(xiàn)代的風(fēng)格完全變了,古風(fēng)的桌案,古風(fēng)的蠟燭燈柱,古風(fēng)的香爐裊裊。
嘉恩關(guān)上了大門,人看著藍羽塵的動作:“你要做什么?”
“槍魂。”雙手微動,兩根白色的蠟燭立在藍爵肩膀兩側(cè),雙手交叉,九根黑色的長香出現(xiàn)在手里,輕吹口氣,九香燃起插在藍爵的腳下。
九根香剛剛落下,蠟燭就被一陣無形的風(fēng)吹動,看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藍羽塵一藤蔓抽過去,一聲凄慘的叫聲傳來,藍羽塵絲毫不為所動。
嘉恩看著暴躁的藍羽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好家伙這小子這么狠的嗎?那吹來的風(fēng),都是一個個游移在事件的孤魂,當(dāng)他們感受到藍爵這里的軀殼的時候,尤其是還有那請魂的陣法,他們自然是忍受不住誘惑,靠過來,但是也不過就是剛剛靠近,就直接的被藍羽塵那小暴徒給直接的抽散了,成了旁邊一個仙鶴宮燈的燃料。那仙鶴,黑的發(fā)紅的顏色。。。
書樓怎么會還有這么殘暴的一面,嘉恩打了一個激靈。
藍羽塵輕笑一聲:“生既是死,死亦是生,以殺鎮(zhèn)殺而已,不必在意?!?p> 應(yīng)該慶幸那算計藍爵的人下手的準(zhǔn)備并不充分,藍羽塵很輕松的就抓回來了兩魂五魄,剩下的那一魂兩魄應(yīng)該是跟著那個下手的人去了,不過這樣就夠了。劃破藍爵左手食指,在自己右手劃了一道符。符篆金光一閃,消失在了手心。
嘉恩看著藍羽塵:“用幫忙嗎?”
“不必,你做你的事情吧。這個我親自來?!卑仓煤盟{爵之后,藍羽塵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書樓的里面,憑借著他的感知,他游走在各地,最后只剩下失蹤的最后一魄。順著這一魄,他到了一間很熟悉的辦公室,隱藏著身形在里面游走著,順便轉(zhuǎn)動了一下電腦桌上的筆筒。
隨著他走動的每一步的腳步聲,里面對峙的兩個人都是呼吸一頓。一個抬頭,一個側(cè)頭,看向了走進來的年輕人。
“你是誰?”
“閣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問道,藍羽塵卻是直接的冷笑:“我來取魂,你二人是誰奪了藍爵的一魄,痛快的給我,不然,別怪我出手?!?p> “藍爵是誰?”
“藍爵是誰?”
一模一樣的問話,卻是令藍羽塵黑了臉,一聲冷笑,藍羽塵動了,他直接的沖向了兩個人:“你們不知道,不知道就敢拘魂斗法、”一手抓住了一個人:“老子今兒讓你們好好兒的享受享受。”伴隨著陰惻惻的話,藍羽塵抓著兩個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