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做多少的混賬事兒,藍羽塵表示,他是一個混賬,但是他沒有做那么多的混賬事情,甚至連那個毛毛雨都沒有,我就好奇了,藍羽塵大爺似的坐在那兒,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那還在那兒對著錄音器說話的杜家少爺。
老首長一張臉黢黑;杜老爺子則是懊悔不跌。至于藍老爺子,嗯,看熱鬧看的十分的開心。
藍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那若是有所思的模樣,人在藍羽塵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羽塵,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我根本就沒有他那么的混賬,為啥他名聲比我好?!?p> 一句話,藍爺爺噴了,杜家爺兒倆黑線都夠下一碗面條了,而老首長則是哈哈的大笑,人轉過身來,坐在了藍羽塵的旁邊兒:“孫兒啊,你知道為什么嗎?”
藍羽塵搖頭。
“想知道為什么嗎?”
藍羽塵點頭。
“很簡單,你不會演戲,人前人后兩張面皮,你差了一張人前的面皮?!崩鲜组L聲音帶著涼意,說完了,人就笑了:“羽塵啊,去給看看,看看杜小子的傷口什么樣了?可別千萬讓杜老頭兒真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
藍羽塵走過去,伸手拉開了杜大少爺?shù)纳弦拢粗巧厦嬉呀涢_始逐漸的融化的傷口,抬手在上面畫了一道符篆之后,人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杜爺爺,勞駕,您老人家?guī)е鷮O子去醫(yī)院吧,去把斷手給接上再回來吧?!?p> “好了?”
“雖然幾個重要的事情杜大少爺沒有交代,但是那事兒和藍某人有關,藍某人就表示,只要把他拿去的,給小爺我拿回來,那么我不介意不在追究以后。”
藍羽塵說完,杜老爺子神情帶著怒意,而杜大少爺,那憤怒的目光,真是恨不得把藍羽塵給生吞活剝了,結果藍羽塵根本就沒有在意,只是大搖大擺的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我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大少爺。斷手都是輕的?!彼{羽塵喝完水,那塑料的杯子,在他的手里直接的被捏碎了,而藍羽塵,依舊是笑的云淡風輕。
“這世人啊,都說什么別得罪小心眼兒的,而我藍羽塵呢,又自認為不是一個君子,杜少爺,我歡迎您修復好了手臂之后,來找我的茬兒,咱們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后。”藍羽塵說完,人就吊兒郎當?shù)淖呦蜃约旱姆块g,只是在他手握在房間門的時候,藍羽塵好似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腦袋,回過頭來
“老爺子,快帶著您孫子去治療,我的符篆只能保住他斷口處不爛兩個小時?!?p> 說完,關門的聲音傳來,藍羽塵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人躺在上面,說實話,他沒想到夕靈闕會在杜少爺?shù)膫谏狭粝逻@樣的手筆,看來就是等著現(xiàn)在呢,那只是最簡單的一個書樓的冰凍詛咒罷了,結果把杜家的人給嚇成了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是老首長不死,就他杜少爺交待出來的這些東西,他們杜家,肯定是保不下來他,而且杜家十有八九也是要被扒下去一層皮,畢竟誰都不能說他不知道他們家人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
就像是藍羽塵一直被人戳脊梁骨一樣,他是混賬,可是他自認為他并沒有做過什么大惡大是大非的事情,可是他上輩子至死都一直的背著一個混賬的名聲,哪怕他做的只是借著家事吃喝玩樂,絲毫沒有粘上什么罪孽。
這一刻,他心里酸的很,也難受的很,但是他卻不知道要和誰去訴說這段事情,訴說這段心酸。一個是世人口中的大家翩翩公子,可是他卻做著惡事,甚至黃賭毒,無一不沾,可是他就是大家口中的翩翩公子。
而自己呢,自己明明沒做什么啊??墒亲约?,自己就是那最混賬的一個,一個京城中的敗類,一個不可救藥的混賬。
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混賬。
想不通,藍羽塵笑了起來,從一開始的苦澀,到后來的帶著悲傷的大笑,站在門外的藍爵抬起來的手又放下去了,他知道弟弟心里苦,可是他卻不知道要怎么去勸自己的弟弟。甚至他都不知道要在什么立場上去勸說自己的弟弟。
說什么
難道說作惡的是別人,別看生來沒報,但是死后,會有因果在等他。但是藍爵又覺得,小二走陰都不只是一次兩次的,他哪會不知道地府是一個什么樣的模樣,什么樣的話,在此時,都成了蒼白無力的吧,雖然自己寵溺弟弟,但是他卻從來不知道,羽塵會對那好名聲那樣的在意。
靠在墻上,藍爵走神的時候,藍羽塵走了出來,他依舊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少爺,懶洋洋的走出來,結果差點兒和門口兒的藍爵撞一塊兒。
“哎呦,我去啊,小爵爺,你老這是要做什么啊,嚇我一跳?!?p> “沒事兒,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去喝酒?”
“酒入愁腸,愁上更仇?!?p> “呵呵,那正好,我省下幾百大洋。”藍爵說著一聳肩膀:“不過小二啊,這兩天我有事兒要出去一趟。你看是跟我一塊兒出去啊,還是在書樓接著玩兒你的游戲?”
“老規(guī)矩,帶著那東西,我忙我的?!闭f話間,藍羽塵動作僵住了,人僵僵的看著藍爵:“小爵爺,你信不信,咱們倆這次分開之后,很快就能再見?!?p> “為什么?”
“有人因為咱們布了局,又怎么可能會不把咱們往一塊兒牽呢,你我的命,可都是他們以為攥在手里的寶貝呢。焉能不定期的出去溜溜。”藍羽塵說完之后,人伸手拍拍藍爵的肩膀:“我得走了,書樓有客人登門。”
“有客人?”
“對,有客人,正好你也有任務,咱們十有八九任務場相見?!?p> 藍爵微微的搖頭,回去收拾衣服去了,這次的任務,他是去訓練人的,按說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當一個教官都能當出事情來,那他藍爵可真就是災難體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