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高山,壁立千刃,層層疊疊,唯有一個窄塞的入口可以進去,藍家兄弟倆就這么在夜色中,看著那窄塞的洞口,倆人無聲地交談。
藍爵:他們走了?
藍羽塵點頭。
藍爵:那幾個人你做好手腳了嗎?
藍羽塵點頭。
藍爵:里面你說究竟是什么???
藍羽塵搖頭。
藍爵:你就不能正常點兒?
藍羽塵搖頭。我哪兒不正常了,你問我這個問題我能回答你的回答了,不知道的我也不能蒙你吧,畫個大餅,你吃啊?事后不踹我?
藍爵伸手胡擼胡擼他弟弟的腦袋,以前糟心的時候呢,對他是無奈加寵溺,但是現在,看著才十九歲的小弟,真心是有點兒心軟,但是卻也覺的他不能把他再看成那個不是東西有點兒小壞的少年了,而是一個能扛起來一片天的人。
藍爵愛憐的伸手摸摸藍羽塵的已經恢復成黑色的長毛毛“給你個皮筋兒,把頭發(fā)給收拾一下,明兒別等著進去不好干,亂糟糟的不好說?!?p> 藍羽塵笑瞇瞇的點頭,接過來老哥遞過來的頭繩,把那半長的披肩發(fā)給收拾上:“前兩天出來,老爺子還說要把我小長毛給我剪了呢。這一晃,我想咱們老爺子了?!?p> “我也想了,咱們家,也就老爺子和我縱容你那樣,也并不知道是好還是壞?,F在看來,好壞均沾。”藍爵寵溺的看著藍羽塵:“咱們家樹大招風,老爺子說必須要然你單純一點兒,而我,他說我必須是要護著你,保你一生的平安,可是不知道從那天開始,外面就都是那種傳言。我想要制止,但是卻突然發(fā)現,那樣好像是有人和咱們家對著來似的?!?p> “爺爺和我說過,他說我想學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再明面上表現出來,我能做的就是一個花著家里錢來做紈绔的命,惹事兒鬧事兒,都不能鬧大了惹大了?!彼{羽塵笑呵呵的說著:“一開始我還沒有多想過這個,但是后來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那性子就成了我的一個摘不掉的面具。”人看著黑暗的崖壁下面:“沒想到,在死過一回之后,居然那面具就碎了?!?p> 藍爵哈哈一笑,驚醒了兩只遠飛的夜鶯子。
夜深了,也靜了,藍爵和藍羽塵都再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篝火,默默的看著篝火出神,若有所思的模樣。一直到了天光大亮,各個帳篷的隊員們都出來了,他們的作息時間很統(tǒng)一的。藍爵和藍羽塵讓開了火堆,會做飯的兵哥哥靠過來,開始準備早飯,其實也就就是燒一些水,熱熱乎乎的一群人吃下去。
“武箜,你們在上面兒看”
藍爵還沒有所完呢,藍羽塵就對著他搖搖頭:“老大,我第一個下去,索道我給你們撘,你在上面看好了安全,別竄出來什么野獸啥的?!彼{羽塵若有所思的說道,然后人就接過來武箜手里的安全繩子,人利索的向下滑去。
一共是雙層的索降,藍羽塵做好之后,藍羽塵對著上面說了一句可以一下來了。
藍羽塵開始安排著人一個個的向下滑去,他最為壓陣的,最后一個下去,而等到藍爵下來的時候,他的一個隊員已經被廢了,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而藍羽塵更是手里摸著匕首,手背上還有著斑駁的血漬。
“怎么回事兒?”
“繩索里,我做了手腳,只要是不想隔斷繩子,他不會受傷,剛剛我把他傷口里的針刺給挑出來了,剩下的,只是毒物的麻痹罷了?!彼{羽塵說完了之后,人就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塊兒布巾子,慢慢的擦著匕首。
他的匕首該換了,剛在下來的時候,他為了方便,用匕首扎的固定,結果碰到了一個東西,匕首居然出現了點點的裂紋。雖然沒有斷裂,但是卻也是是用不長了,就是不如老哥的斷金好藍羽塵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藍爵了然的模樣。
“把張峰給扶起來,先帶一邊好生的照看起來,照看好了?!彼{爵很是隨意的指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恰恰就是那倆確定的內鬼。藍爵沒空分神關注他們,那就把他們給放在一起么。
藍羽塵看著藍爵他們在那兒整理著物資,他率先的走到了那唯一的一條山壁的縫隙口,人小心的向里面看去,那窄塞的山壁里面,看不出絲毫剛剛是有人走過的痕跡,既然你們做好了陷阱在等著我們,那么,就讓你們的人去蹚道吧。
藍羽塵轉身過來,對著那會吹樹葉兒的那貨勾勾手:“那小哥,我記得你是會吹樹葉兒的吧,這樣,你負責做傳訊員,來系上繩索,向前走第一個,有危險,立刻出聲?!?p> 藍羽塵把一片樹葉塞進了那年輕人的嘴里,然后人就排在了第二個,看向山壁里,對著要跟過來的藍爵擺手:“小爵爺,你在外面,我就是探個路。”
在外人看來,藍羽塵留下的手勢是我保證安全的去安全的回來,而在藍爵看來,那手勢則是另外的一個意思,那就是注意報損。他是死是活,不歸我管,但是敢利用我,那么就被怪我不給他們面子,咱們沒完。那還是一個時間,時間為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他們沒出來的話,就按兵不動,反手那一下則是,如果他手里的花兒炸了,那就進去,里面安全,路徑也已經標記好。
藍爵就喜歡他小弟那不論好賴,就一心向著自家人的那小心眼兒的趕腳,藍爵溫暖的一笑,繼續(xù)的按照這他的進程來安排。同時看著之前下來被老弟給別在作訓服上的那朵淡藍色的花兒,小小的,藍盈盈的,十分的好看,卻也十分的簡單。
窄塞的感覺一直走了不遠,但是由于有內鬼的存在,偷襲者一直沒出來,但是格外清晰的回聲傳來,藍羽塵手里的藤蔓就像是活了一樣,把每一個有回響的地方給碾碎。
走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彎,那樹葉響停住了,藍羽塵嘴角兒的壞笑停住了,語氣帶上著急:“興賓,怎么了?”
“二,二少,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