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處,一派凄涼景,藍羽塵在前面開路,第不知道多少次撞到腦袋了,他郁悶的停住腳步,后面兒滴里當啷的被撞了好幾下,這該死的連鎖反應哦。
藍爵反應快,沒撞到前面的,“小二,怎么了?”悠悠揚揚又空空蕩蕩的聲音飄蕩過去,聽得藍羽塵牙根兒疼。
“老大,您諸位誰能貢獻給我一個頭盔么,或者給我一個手電棒兒的,好家伙,這一下一下的,我感覺我有點兒腦震蕩了。同時我也明白為那啥老頭兒找來的手下,七個里仨是小矮子。那寬點兒不怕,高了就撞腦袋啊?!?p> 藍爵笑著安排武箜最后壓陣,同時不放心的給武箜一把防身的爆彈槍,以及數張防身符,反擊符,這才追上去,看看他們家倒霉蛋兒小弟。
“我他娘的是過來給他們開路開山洞來了啊,還是說老子的腦袋,不是他們的,他們用起來不心疼啊,這哐哐哐的。開路也不能用老子的腦袋啊?!?p> 聽著蹲地上那藍小二的碎碎念,藍爵無奈的叉腰,“都找找,看看誰那兒有亮兒,”
藍爵還沒說完呢,藍羽塵突然的就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就嗷兒的一聲,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又蹲下去了,他怎么忘了他是在一個障礙物下面兒了。
伸手摸摸,手上沒血,嗯,被鍛煉的很好,藍羽塵倒吸氣的扶著山壁站起來,摸向了他旁邊兒的人,從那人的衣服上撕下來一條,之后就聽見薛蕭燃一聲慘叫:“誰,誰他娘的脫我衣服?!?p> 藍羽塵幽幽的來了一句:“我?!?p> “二少,您,您怎么能做這個事兒呢,怎么能撕我的衣服呢,這,這不是流氓行為么。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小爵爺拿您沒轍,到時候不還得活扒了我啊。說我把您給帶上歧途。”
“擦,老子看上的是我們家仙兒,對你這假娘們兒沒興趣兒?!闭f話間,藍羽塵那兒已經亮了起來,他一張?zhí)旎鸱c燃了一個簡易版的火把。
藍爵是無奈了,他兄弟這都撞了半拉小時的腦袋了,怎么,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不對。
藍爵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兄弟的外號了,哈士奇啊,哈士奇里的哈中霸主啊。
藍羽塵嘿嘿一笑,黑,老子讓你黑,老子豁的出去寶貝。
第一個火把做好,那材料很奢侈,用一條衣服包裹著的幾滴金色的油脂,就在他帶來的背包里,他看向了后面兒的兄弟們:“來來來,誰要亮兒,拆過來兩根木頭,撕一條布?!?p> 眨眼間,七八個人,一人一個捆好的火把,按順序遞給了藍羽塵:“辛苦二少?!?p> “謝謝二少?!?p> 藍羽塵聽著那笑嘻嘻的道謝,他揉揉鼻子,無奈的吐槽:“你們啊,這火把你們拿好了,咱們繼續(xù)的前進吧。不知道這個是什么,你們才這么開心啊?!?p> 聽見藍羽塵的話,薛蕭燃突然的插了句嘴:“二少,我知道是啥,之前在上次任務里,我看見您裝了。一共裝了十九個小瓶子?!?p> “乖,別惡心啊,二少也是無計可施的計謀?!?p> 這事兒,是上回在那口水晶棺材里引出來的,一共十九滴,一滴一個瓶子,這是帶有怨氣的千年古尸才能出現的尸油,有些時候,這個是可以壓制一些東西的,他拿出來當做一個鎮(zhèn)壓鬼物僵尸之類的東西的。
畢竟能活過千年的僵尸怨氣,可是難見的緊。
不過這次這半瓶,倒是大材小用了,這個東西居然用來點火了,雖然這個不敵深海鮫人的油脂禁燒,但是這一滴,也夠他們用的了,足足的夠了。
有了亮,他們這才看見那前進的路是什么樣的了,窄窄的,低低的,充滿了鐘乳巖石,他藍小二撞的就是那一顆顆倒筍似的巖石。
不平整的小路更是崎嶇,還有那鐘乳石滴落下來的一滴滴透明的水。在他們的腳下慢慢的向下流動著。
小路的前進方向究竟是在那兒,他們還真是不知道的。
藍爵拍拍藍羽塵,伸手接過來他手里的那锃亮锃亮的火把:“小二,我開會路,你休息一會兒?!?p> “老哥,你還是去后面壓陣,我始終覺得咱們還是在一個算計里面,這里,建造的太有問題了。而且從進來之后,我的心就亂了?!彼{羽塵說著,自打接連不斷的被撞腦袋的時候,他插在腿遍那刀鞘里的那把龍牙就一直的在躁動,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引起來了他的興趣,但是那興趣之中,還帶著一絲的不安和恐懼。
是的你沒有看錯,就是不安和恐懼。藍羽塵很是相信那靈物或者妖物的感覺的,他更相信他的感覺,他此時就像是在一把沒有開刃的刀上走著,比那走鋼絲還要難,但是藍羽塵卻被吸引的,根本就不想停下來。
手安撫的摸了一下刀柄,那一絲涼氣環(huán)繞他手腕一圈兒。藍羽塵微微的低頭,看了一眼邁開大長腿,繼續(xù)的開始趕路。
藍爵看著一個個隊員向前走過去,當最后一個隊員武箜過去之后,藍爵才開始走,伸手拍拍武箜,說了他和每一個隊員都說了一遍的話:“前面兒不安全,都小心點兒。”
“得嘞,隊長,您也小心點兒?!蔽潴戆咽掷锏幕鸢堰f給殿后的藍爵:“哥,我先走了?!?p> 藍羽塵依舊是規(guī)律的走著,絲毫不往后走,他和他老哥的雙生扣相連著,這一開頭一結束,能感受到對方,他十分的慶幸,這次里里外外的,他帶來了不少的寶貝。
不過好像他們是多想了,一直到他們修整了兩次,他們來到了一個地方。這里似乎是一座被荒廢了好久,并且被建在山中的古廟,此時,已經破敗荒蕪,經過了風月侵蝕,經過了人為的損壞,這里斑駁的痕跡中,已經讓人看不清那字跡壁畫了,就連那雕像,都看不清是什么模樣,是什么樣的存在了。
藍羽塵給后面一個暫停的手勢,他慢慢的走下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