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死定了?!卑嚅L經過輪番的驚嚇,已經有些瘋癲,忽而胡言亂語中還帶著哭腔,忽而雙眼泛赤,嘴角涎著口水,面目猙獰,眾人心里皆有些發(fā)怵。
“不對,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彼偷刈プ×诵√O果的肩膀,就要撲將上去。
“??!”小蘋果躲閃不及,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姚袁飛心下大急,來不及多想,抬起一腳便踹在了班長的胸口上。
班長一個不吃痛,瞬間松了手。
但是這一腳也完全讓班長喪失了理智,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揮舞著雙手,像極了“九陰白骨抓”,他受傷的手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顧一切地抓向姚袁飛,嘴里惡狠狠地說著:
“你們都要害死我,我要殺了你們?!?p> 姚袁飛比班長矮一些,一個彎腰,堪堪躲過這一擊。。
“小飛飛小心。”王瀟萍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喊道。
只見班長一個撲空,又飛快轉身,齜牙咧嘴地想要一口咬住姚袁飛,簡直與那那駭人的蝙蝠如出一轍。
“快把他打暈!?!蔽译S手撿起了一塊碎水泥,砸向班長,無奈我臂力不佳,水泥離班長還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時候就撲街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人沒砸到,卻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放棄姚袁飛,轉而以我為目標:“是你,是你絆倒我,你也不得好死?!?p> 我嚇得“啊”一聲,撒腿往遠處跑。
沒想到班長一身的蠻力,連跑帶跳地瞬間就到了我身后。
我不敢回頭看,沒命地跑著,余光看到景紹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救我,無奈他身體還沒有緩過來,跑了兩步又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其他人都在地上找著石塊,向我后面投擲著,只是這個移動靶太快,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高中生,幾乎不可能打中。
石頭只激得班長越來越狂怒,只覺地身后陰風陣陣,咆哮連連,一定是班長在揮舞著他的爪子,我腳上景紹為我做的“鞋子”一只早就不知去向,另外一只也已經磨的差不多了,陣陣刺痛減慢了我的速度。
“沐沐,蹲下。”景紹大喊著。
僅憑對景紹的信任,我一個下蹲,班長來不及收回攻勢,一個撲空,重重摔倒在地,但他顯然已經察覺不到痛處,又朝我發(fā)起更猛烈的攻勢。
跑是肯定跑不過他得了,怎么辦,怎么辦,也沒有人能夠救我,急中生智,我只能利用身旁粗大的柱子,跟他玩起了“躲貓貓”,雖不是長久之計,但躲一時是一時。
像是貓抓老鼠一般繞著柱子來回折騰,好幾次我都能感受到班長嘴里噴出的腥臭味和飛濺出的口水。
本來饑腸轆轆的腸胃又是一陣惡心的抽搐,饑餓感頓時消了一半。
體力漸漸不支,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呼吸已經變地刺痛而困難,幾乎就要放棄抵抗。
突然,聽得一聲痛苦地咆哮聲,緊跟著“噗通”重物普通落地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才發(fā)現班長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沒有了班長的追趕,我渾身就像被卸了力一般,軟軟地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顧不得什么形象,能活著就不錯了。
小蘋果跑到我身邊,擔憂地問道:“沐沐,你沒事吧?!?p> “沒事吧。”景紹也在十幾米外的另一根柱子急切地詢問。
“呼…….”我還沒喘夠氣,講不出話,學者景紹的樣子朝小蘋果甩了甩手,同時也是給景紹看的,意思死不了,你們該干嘛干嘛,讓我休息會。
“死不了就好。”小蘋果跟我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只是這話聽著怎么有些怪怪的。
“讓開!”夏研讓圍在班長身邊的姚袁飛沈丹芳讓開,神色凝重地走到了班長身邊,干脆利落地在自己睡裙的裙擺上撕下了布條,綁到了班長傷口上方的手肘處,很快班長本來就已經呈黑紫豬肝色的手臂,顏色愈發(fā)加深,也愈發(fā)腫脹。
“你要干什么。”趙天一警覺地問道。
“救人。”夏妍頭也不抬只是冷冷拋下這兩個字,然后繼續(xù)。
眾人聽罷也不再制止,班長這樣子也不能更壞了,只能讓夏研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剛才我躺著,只顧著側頭專心看夏研對班長的一舉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另外一個方向,景紹和姚袁飛已經互相攙扶著緩慢走到了這邊。
景紹蹲下身,用他的鳳眼關切地看著我,脫下已經破了好幾個口子的校服外套為我蓋上。
我臉一紅,休息地也差不多了,便掙扎著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剛才是你打中了班長嗎?”我低聲問他。
“可能是吧。”
“可能?”我疑惑地看向他。
“剛才的局面很混亂,我們都在朝班長扔石頭,不知道是誰扔中的。”
我“哦”的一聲便不再講話,心里思忖著,這樣的力度和準度,根本不像是高中生可以辦到的。
景紹順勢扶起我,男子磅礴的熱氣噴在我臉上,我能感覺到我的臉燒的更厲害了。
這時我感覺到一道怨毒的目光。
憑著直覺看向趙天一,發(fā)現哪有什么怨毒的目光,人家明明正在關心地看著班長,難道真的是我多心,看錯了?
不過這也提醒了我,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忙收起心思,看向班長和夏妍。
夏研此時掏出一根不知道哪里找來的鐵絲,高高舉起,然后快速落下,不到一秒的功夫地在班長傷口周圍戳了十幾個小孔,黑紫色的血液又汩汩涌出。
“這下可好,傷口的血都好不容易止住,這下又要血流不止了?!?p> “班長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啊?!?p> 沈丹芳和小蘋果嘀咕著。
“夏研在幫班長排毒?!蔽姨嫦难薪忉尩溃抑詴溃悄棠淘浿羞^蛇毒,村醫(yī)就是這么醫(yī)治的,情急之下,我竟忘得一干二凈,剛才看夏研這么做我才想起來。
“這里不是大動脈,這么點血,怎么會失血過多,沈丹芳你個體育生怎么當的?!本敖B也幫腔道。
沈丹芳和小蘋果才訕訕閉了嘴。
“沒錯,我也是突然想起來,電視里就是這么治療蛇毒的,蝙蝠毒應該也差不多吧。”夏研領了我們的情,居然開口解釋道。
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開班長的嘴巴,塞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東西在班長嘴巴里,把班長頭擺到一側,大喊一聲:“快讓開。”
接下來的一幕,令眾人又是害怕又是惡心。
只見班長側著頭,全身猛烈抽搐著,面部極度扭曲,就像得了羊癲瘋,很快嘴巴里便“嘔嘔嘔”地吐出了黑乎乎紅彤彤粘不拉幾的一團,惡臭熏天,令人退避三舍。
“嘔…..嘔……”女生們又開始干嘔,這次連夏研都面露難過之色。
好了,這下我剩下的另一半饑餓感也消失無蹤了。
“剩下的就交給老天了?!毕难朽哉Z。
這時我的眼睛掃到夏研的雙腳,猛地想起一件事!
西門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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