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沉浸在剛才的幻境中,那種讓人既熟悉又陌生,既懷念又害怕的感覺縈繞在心頭,那些記憶好像是我的,可是跟原有的又有一點(diǎn)偏差,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頭疼地快要炸裂,我痛苦著捂著頭。
“沐沐,你怎么了?!蔽衣牭骄敖B在擔(dān)心我。
我卻無法回應(yīng)。
我蹲在地上,只有一個念頭,這該死的疼痛什么時候才能過去。
突然,頭像被人打了一拳,一陣眩暈過后,這磨人的頭疼竟然消失了,只是有些東西好像跟著頭痛一起消失了,很久以后我才記起來,消失了什么。
意識漸漸恢復(fù),我看見了景紹焦急的眼神。
“這是哪里?”
“你都忘記了嗎?”
“我記得我們?nèi)プ沸√O果,接著我們走散了,然后我……我記不起來了。”
景紹看著我,皺緊了眉頭,握著我的手更緊了:“對不起,沐沐,追小蘋果的時候,不該松開你的手,你也答應(yīng)我,以后即使沒有力氣了,也要把手抓地緊緊的?!?p> “景紹,其實(shí)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我看到景紹那么自責(zé)的樣子,竟然不敢直視他,愧疚地低下了頭,畫到一半我不敢告訴景紹,是我自己偷偷松開了手,更不敢告訴他們我在那條漫長的甬道里遇到了什么樣的危險。
畢竟和景紹在一起過這么久,對他的脾氣、喜好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他對我有一種騎士精神,寵溺、保護(hù)著我,把我當(dāng)成了一只受不得一點(diǎn)傷害的小白兔,他喜歡我聽話乖巧的樣子,即使是分手,也盡可能的不傷害我,所以我也就完完全全變成了他想要的樣子,但是一旦他發(fā)現(xiàn)這只兔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溫順可愛,他會怎么樣?答案呼之欲出…..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注意一下影響,酸死我了,哎沐沐,你不知道這人剛才找不到你,跟瘋了一樣?!币υw調(diào)侃道。
“對了,小蘋果怎么樣了?”
“哎?!币υw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到底怎么樣了?”看到姚袁飛的反應(yīng),我有些急了,難道小蘋果真的出事了?
“你別急,小蘋果我們雖然沒有找到,但是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是小蘋果的筆記,說她很好,讓我們別找她了?!?p> 我聽完才松了一口氣,目前看來也只能選擇相信那張紙條。
接下來面臨的問題,改去哪兒,該怎么辦。
景紹建議原路返回,先跟其他三個人匯合再說,我跟姚袁飛自然是沒有異議。
借著吝嗇的光線,我們在錯綜復(fù)雜的走道中,居然神使鬼差的走到了一開始的那個開闊平臺上,沒有喜悅,只有一種蒼白無力的宿命感,我們來著樓里的每一步路,就好像被人設(shè)計好的,走到哪里,完全由不得自己,我懷疑哪怕我們閉著眼睛瞎走,也會來到這里。
景紹他們應(yīng)該也感受到了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皺著眉頭,有著一股往常不易見到的少年老成,來這樓里的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們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
由于平臺旁有著一排窗戶,能見度還算可以,我們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影。
只能大聲呼喊著他們。
回答我們的只有回音。
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糟糕!我怎么忘記了,我看到趙天一和夏妍穿著拖鞋進(jìn)來的這件事情,萬一他們真的心懷不軌,那沈丹芳豈不是很危險,當(dāng)時只想著,柔弱的小蘋果需要人守護(hù),卻忘記了,沈丹芳雖然平常勇敢大膽,但終究也只是肉體凡身,在居心叵測的人面前也是防不勝防。
經(jīng)過剛才一系列的事情,我基本已經(jīng)能肯定,景紹和姚袁飛沒有任何異常,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我低聲對他們說出了我看到的事情以及我的疑慮,他倆聽了也是一陣擔(dān)憂。
就在我們低聲耳語的時候,突然,周圍燈光大亮。
耀眼的光線,刺的我們睜不開眼睛,我本能地閉上眼睛,用手擋住光,另一只手被景紹牢牢地握著,動彈不得。
一陣歡快的音樂伴隨著燈光同時響起,那音樂很歡快,只是有些忽大忽小,就如馬戲團(tuán)的那種開場音樂,而此時,完全不能感受到它想要帶給人歡樂的本意,只覺得這地方愈發(fā)的詭異。
過了一兩分鐘,我試著睜開雙眼,漸漸地適應(yīng)了光線,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地合不攏嘴,原以為迎接我們的,會是異??植赖木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馬戲團(tuán),不是在劇院里面的馬戲,是那種四處漂泊的真正的馬戲團(tuán),到一個地方便在一個地方搭上巨大的馬戲棚,周圍往往還伴隨著此起彼伏叫賣的展銷會。
每當(dāng)這時,便是童年的一大盛事,總要纏著長輩們帶自己去逛逛,不過遺憾的是,每次都是爺爺奶奶帶著我,父母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
那么給我們制造這景象的始作俑者心底是否也有著這樣的遺憾?
胡亂揣測著敵人的用意,沒有注意到,我們正置身于一個馬戲團(tuán)的觀眾席內(nèi),而且還是前排vip的那種,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fā)生。
“沐沐,快看,那是什么!”景紹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觀眾席的另一端,坐著幾個人影,一動不動。
我有點(diǎn)近視,看不大清,只能求助于景紹:”好像是幾個人,你看的清嗎?!?p> 景紹的視力特別好,他對我說:“是沈丹芳他們,不過我看他們不太對勁。”
“他們怎么了?”
“我看了他們幾分鐘,一動都沒動過?!?p> “不會嗝屁了吧?!币υw吊兒郎當(dāng)?shù)夭逶挕?p> 被我和景紹一個白眼逼退,不過他每次都能用輕松點(diǎn)的話戳中要害。
“沐沐,你和阿飛待在這別動,我去看看?!?p> “不,我們?nèi)齻€不要分散了,一起去?!蔽覉?jiān)決地說道。
“好。“景紹也是不放心我,所以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我。
走到他們?nèi)齻€面前,果然是不正常,瞳孔大的不符合常理,在這種強(qiáng)光下面,瞳孔不應(yīng)該是縮小嗎?
姚袁飛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手,沒有反應(yīng),我們的心都懸了起來。
景紹學(xué)著電視里的樣子,小心翼翼探了一下他們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他叫了他們幾聲,沒有反應(yīng),用力地拍了拍他們的臉、掐人中都有沒用。
”靠,不會中邪了吧?!币υw驚呼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痹掚m這么說,景紹還是一臉凝重。
看這幾人的樣子,大概率是中邪了,可我們也沒有什么法子破解呀,眾人皆是一籌莫展,滑稽的馬戲團(tuán)音樂還正在聒噪得響的,聽得人心煩意亂。
腦子里拼命回憶看的《僵尸道長》系列,看有什么破解之法。
有了!忽然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出現(xiàn)在我腦子里,我弱弱地說道:“聽說童子尿可以驅(qū)邪?!?p> 不知為什么我默認(rèn)了景紹不具備這個資格,悠悠地看向了姚袁飛,哪想著他瞪了我一眼,罵罵咧咧道:“看我干嗎,他們不配老子給他們驅(qū)邪?!闭f罷臉還紅了。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