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九） 伏虎林應(yīng)制

　　潢河河畔，一眾僧彌茫然無措，正是碰到了北來的慕容云父子，慕容云起先看到這么多和尚先是嚇了一跳，一般出寺外游的僧人都是高手，慕容云先入為主竟然停下馬匹，以為對方是遼國的幫手，走近一看才知道，這幾個僧彌最小的不過十歲，而且全無內(nèi)力。

　　不過還是小心為妙，慕容云翻身下馬，慕容博緊隨其后也下馬，慕容云抱拳說道：“見過諸位高僧，鄙人有禮了?！?，為首老僧聽來人一口漢話，當(dāng)即躬身合掌。

　　慕容云見此僧不說話，便知是個啞子，隨機便不甚關(guān)心，聽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慕容云當(dāng)即招呼都沒打便要上馬，只聽慕容博高呼道：“爹！”慕容云不愧是一流高手，當(dāng)即翻身下馬，身子如同獵狗一般靈活。

　　慕容云耳邊一聲嗡鳴而過，隨即便是一聲馬斯。撲哧！那柄長箭穿過馬屁股箭尖透出馬腹，慕容云汗毛倒豎，若不是慕容博提醒，自己恐怕早就死在這里了。

　　往山坡看去，只見一批發(fā)著盔的大漢，身后奔出數(shù)騎，為首的正是蕭阿速，慕容云父子已經(jīng)躲無可躲，慕容云左右看去已然無路可退。

　　慕容云踏前一步對著蕭阿速抱拳說道：“將軍，可否放我父子二人一命，我父子二人初到這北國，不知為何被......”蕭阿速突然喝道：“爾死到臨頭，還在犬吠，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得留下！”

　　慕容云見不能溝通，突得身行后移，行若蝙蝠，動似鬼魅，令蕭阿速為之一嚇：“王八......”

　　慕容云退至幾個僧彌之后，一手一個，提起而擊，一掌擊其身上，骨骼斷裂之聲，咔咔亂作，只見倆個僧彌向著蕭阿速和身邊小校飛去，蕭阿速又驚又怒，這南人竟好不知恥，用他人當(dāng)武器。

　　蕭阿速一掌而上，十分力留了五分，想要救下這個僧彌，可是蕭阿速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倆個僧彌卻沒有聲音，砰，蕭阿速被撞得飛出，等蕭阿速到了地上翻滾了一圈之后，將手放在這個僧彌鼻頭一探，已然死絕，蕭阿速剛要發(fā)怒，只見又有數(shù)個僧彌的尸體飛了過來，依次撞向士兵。

　　砰砰砰，一連數(shù)十聲，觸之即死，蕭阿速剛要站起，猛地一晃，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內(nèi)傷疊內(nèi)傷，身體早已承受不住，一眼看去，原本十余個僧人只剩一個，也是年紀(jì)最小的一個。

　　那小僧彌已經(jīng)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動，楞著兩只眼睛發(fā)癡地看著前的尸體。

　　但慕容云并沒有想要放過這個小和尚，慕容云已經(jīng)退至潢河岸邊，只差一步便可退走，蕭阿速有心無力，難以站立，只能眼睜睜看著慕容云父子逃走。

　　“??！”那小僧彌在慕容云手中不住的嚎叫，顯然是害怕了，慕容云剛要丟出，突然一支狼羽穿過那小沙彌腰間，直直穿入慕容云腹間，慕容云毫無防備，頓時雙手無力將小沙彌丟下，慕容云后退兩步，死死按住出血之處。

　　“爹！”慕容博扶著慕容云，焦急的喊道，慕容云口中滲出鮮血，慕容博剛要給其封住穴道，慕容云制止道：“不，博兒，快走！”話畢，慕容云帶著兒子慕容博雙雙跳入水中。

　　等蕭烏野帶著眾騎趕到河畔，早以無慕容云二人蹤跡，一位小校上前施禮說道：“都監(jiān)，我等即刻去追捕！”蕭烏野擺擺手說道：“不必，來人武功高強，受我一箭活不久了，蕭兄弟如何了?！蹦切⌒傄f話，蕭阿速被倆個士卒扶著走到蕭烏野近前。

　　“將軍，阿速無事，可惜跑了賊人。”蕭阿速說道。

　　突然一個士卒喊道：“這小沙彌還活著！”蕭阿速走到近前，上下揣摩后說道：“將軍，剛剛那一箭為及要害，已然止血，無大礙?！?p>　　蕭烏野卻沒有太大的驚訝，他那一箭本就沒想傷著這個小和尚，只是那慕容云太過無恥，見箭羽而來，竟然用小和尚當(dāng)擋箭牌，只是沒想到此箭力道極大，竟然穿過小沙彌重傷慕容云。

　　蕭阿速自幼篤信佛禪，對于僧彌多為恭敬，此刻見到這個小和尚獨活于眾師兄弟之中，大為感觸，對其說道：“小和尚，小和尚。”

　　他做癡裝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這是真的？我不信，?。　蹦切『蜕袥_到一位老僧前，抓著那老僧的袍子，止不住的拽道：“師傅，哇，果子徒兒給你留著呢，你醒醒啊?！毙∩硰浉仙奶幱问帲姸嗌来丝讨仙蛶熜值軅兌际撬懒?，悲痛欲絕。

　　眾人皆是沉默，默默的收拾著自己人的尸體和馬匹，順便把那些僧者一并堆在了一起，準(zhǔn)備集體火化。

　　蕭阿速走至那小沙彌身后輕輕一點，小沙彌瞬間昏厥，蕭阿速看了看傷口又滲出了血，趕緊為其包扎，也就是裹了幾條布。

　　此一戰(zhàn)可見，再強的高手也是無法正面與之軍隊抗衡。

　　......

　　慕容云回到宋地沒有三日便箭瘡發(fā)作死了，死前告知慕容博此生勿忘復(fù)國愿。

　　覺華島，大龍宮寺。

　　大龍宮寺，唐代稱桃花島，乃大遼第一佛寺，和少林一般地位，南有普陀山，北有覺華島常常比之。

　　說起這座佛寺，還有一番淵源。

　　遼興宗與蕭耨斤的關(guān)系劍拔弩張，母子二人彼此敵視，身為一代帝玉，興宗給人的感覺似刻薄寡恩，不念親情，但這并不是歷史上遼興宗的真實形象。遼興宗處理朝務(wù)、處世斷案每以寬大為懷，時見菩薩心腸，這與其恩師郎思孝的諄諄教導(dǎo)不無關(guān)系。遼興宗與郎思孝間，不止有君臣恩義，更有一段天日可表的師徒真情。

　　在遼寧興城覺華島上有座大龍宮寺，該寺屹立于覺華島東南端的海岸邊，時僧侶云集、香火鼎盛，是遼西一帶聞名遐邇的佛教圣地。此島之所以稱“覺華”，是因為大龍宮寺的第一任主持叫覺華。大龍宮寺建成后，成為遼朝的一大佛教中心，佛寺主持被遼人奉為國師，“南有普陀山，北有覺華島”的說法在當(dāng)時十分流行。

　　覺華主持后來收了一位名叫郎思孝的徒弟，覺華圓寂后，郎思孝就做了大龍宮寺的第二任主持，這位郎思孝可非等閑人物，他是皇太后蕭菩薩哥為遼興宗耶律宗真欽點的帝王之師。

　　郎思孝法名志全，是興中人，雖曾出仕做官，但目睹官場腐敗心灰意冷，削發(fā)為僧皈依佛門。在覺華島修行期間，他憑借聰穎天資與不倦苦學(xué)，很快通讀了佛教經(jīng)典著作并對佛學(xué)要義心領(lǐng)神會，尤其在華嚴(yán)宗方面的研究獨樹一幟，令同輩望塵莫及。

　　郎思孝出任帝師后，不斷以佛法感化興宗皇帝，在他的循循善誘下，興宗皇帝處理政務(wù)以寬大為懷，經(jīng)常赦免罪犯、釋放死囚，凡監(jiān)獄中沒有囚犯，地方官均受獎勵，遼興宗的一系列德政澤惠百姓，郎思孝對遼興宗的諄諄教導(dǎo)可謂居功至偉。

　　郎思孝與遼興宗的師徒關(guān)系十分融洽且善始善終。一年入冬天寒地凍，遼興宗掛念恩師，委派閣臣張世英攜帶御書、御賜香與防寒物品前去探望，令六十九歲的郎思孝感動不已。

　　郎思孝后歸隱覺華島，遼興宗感戴恩師教誨，賞賜重金助郎思孝擴建海云寺。

　　之后有次，遼西大旱，饑民食不果腹，海云寺捐錢千萬貫。郎思孝刻苦鉆研《華嚴(yán)經(jīng)》，造詣很深，是遼代華嚴(yán)宗最早的傳人。郎思孝能夠潛心學(xué)術(shù)研究并擴建覺華島的佛堂寺院，離不開遼興宗的鼎力支持。

　　一個皇帝、一個僧人，地位相差懸殊，彼此間卻結(jié)下了深厚的師生情誼并始終如一，留下一段千古佳話。

　　金代遼東路刑獄官王寂在自己撰寫的《遼東行部志》中贊嘆道:“詳其始終，皇帝問詢，禮如平交。非時有大過人者，安能使時君推慕如此?然亦千載一遇，豈偶然哉!”

　　大龍宮寺中，海云寺門口，站一老和尚，此人外貌平平無奇，只是氣度頗顯不凡，這老和尚對著寺前人施禮道：“諸位將軍，來我海云寺所為何事？”蕭阿速翻身下馬同樣施禮道：“大師，晚輩來卻有事，你瞧?！笔挵⑺賹⒛切∩硰浺浇埃伤夹⒋蛄苛艘环f道：“老衲不認得。”

　　“哦，大師是出家人，就算行個善果吧，這小和尚卻不知道自己寺院，只知其師傅是個啞巴?！痹捴链四切『蜕杏珠_始抽噎，蕭阿速接著道：“我等數(shù)人尋便東南寺院皆不是，就讓這小子留在這吧?！?p>　　郎思孝沒有過多思量，直接蹲下對著那小沙彌說道：“你叫什么名字??？有無法號？”那小沙彌有些靦腆，說道：“我?guī)煾祮疚宜帋熍?，我年紀(jì)尚小，并沒有法號?！?p>　　“藥師奴，藥師如來......”郎思孝念叨著這個名字，將人帶了進去，蕭阿速幾人即刻追隨蕭烏野而去，不過沒有數(shù)日便回到上京，完顏烏古乃根本沒給禁軍出手就機會，平了五國部之亂。

　　......

　　嘉祐二年（1057年）二月。

　　狄青嘴生毒瘡。去世。趙禎在禁苑中為他舉哀，追贈中書令，賜謚“武襄”。

　　通判黃州趙至忠上《遼地圖》及《雜記》十卷。

　　宋朝南疆反叛，交趾北上，宋將皆北，所有敗之（之后就沒有勝過）。

　　西夏軍隊吞并了屈野河西岸的宋朝領(lǐng)土后，陜西經(jīng)略使龐籍命令管勾麟府路兵馬郭恩、監(jiān)軍宦官黃道元、府州寧府寨監(jiān)押劉慶等人以巡邊為名前往偵察敵情。

　　西夏軍隊屯駐沙浪黍，安營扎寨達十五里。郭恩本想下令停止前進，但監(jiān)官宦官黃道元威脅郭恩，并罵他貪生怕死，于是郭恩不得不率領(lǐng)步兵、騎兵一千四百余人繼續(xù)前進，沿著屈野河（今陜西神木窟野河）向北推進，但宋軍軍容不整，沒有披甲的士兵占一半以上。其后宋軍發(fā)現(xiàn)西夏軍隊在臥牛峰點燃了烽火，還聽到了集結(jié)軍隊的戰(zhàn)鼓，但黃道元始終不相信，用激將法使郭恩率軍星夜兼程，到達斷道塢（今陜西保德縣境）。

　　宋軍疲憊之極，正要準(zhǔn)備休整，但西夏軍隊合圍上來，宋軍腹背受敵，郭恩等人雖然奮力殺敵，但因寡不敵眾，宋軍大敗，郭恩、黃道元被生擒。后來郭恩不肯投降而自殺，西夏將宦官黃道元釋放。這次戰(zhàn)役，宋軍幾乎全軍覆沒。

　　嘉祐二年（1057）八月，樞密使韓琦建議朝廷停止鬻賣各地戶絕田產(chǎn)（即無主田地），召募農(nóng)戶租佃，每年農(nóng)戶夏稅所交納的租稅用來供給城市里年老體弱或無人撫養(yǎng)的孤兒，政府專門設(shè)置倉庫儲存戶絕田產(chǎn)的租稅收入，這些倉庫稱之為廣惠倉。

　　各地倉庫建成后，宋仁宗命令各路提點刑獄專門管理廣惠倉，每年年底將廣惠倉收入和開支情況上報三司，并規(guī)定十萬戶以上地區(qū)存留一萬石、七萬戶以上者八千石、五萬戶以上者六千石、三千戶以上者四千石、二萬戶以上者三千石、一萬戶以上一干石，不滿一萬戶的地區(qū)一千石，廣惠倉糧食超過上數(shù)規(guī)定時，各地方長官才能將戶絕田產(chǎn)出賣。

　　清寧三年（公元1057年）。

　　南京地震。

　　耶律洪基十分在意，以為是耶律重元在南京引起天怒人怨，所有將其調(diào)回上京，領(lǐng)天下軍兵，是為天下兵馬大元帥。

　　秋獵，慶州付虎林。

　　秋獵這日，天氣正涼爽，耶律洪基帶著御帳郎君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后面跟著的是蕭觀音，蕭觀音坐在檐床中，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兩聲，一身勁裝外面披上了厚厚的狐裘，仿佛置身在冬日一般。

　　蕭觀音嘴角帶著期待的笑容，看著契丹兒郎四下奔走，勇猛非凡，心下十分歡喜，因為耶律洪基會更歡喜。

　　蕭阿速騎著馬跟在蕭觀音身后，穿著黑色勁裝，身體坐得筆直，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后，顯得有些緊張，后面綴著的是一眾打雜的奴才，人雖多，但十分秩序，不敢造次。

　　很快，一行人到了皇家獵場。下馬車后，上官家找到自己的位置，安營扎寨。

　　林場很大，營地里熙熙攘攘，人來人往。扎帳篷這類粗活自然輪不到女子頭上，走了數(shù)日閑下來，蕭觀音一下子玩心大起，忍不住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騎著馬雖不能遠走，卻也可以在營地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

　　“真慢啊，吾可乏了?！币粋€容貌妍麗，穿著鵝黃色勁裝的女子斜靠在檐床上，看著眼前的帳篷，神情有些慵懶，“一路上舟車勞頓，吾想快些歇息。”

　　“阿姐，你小小些，你不是有孕在身么！”一身勁裝的蕭阿速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蕭觀音當(dāng)即將那如玉般的胳膊拿起，伸出食指放在嘴唇邊，小聲的戚的一聲：“小聲些，等我身子好些再于旁人說，萬一有那個不要命的對吾下手怎么辦。”蕭阿速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這件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秋獵是為了體現(xiàn)皇家的尊嚴(yán)，我不得不來的，不過是騎騎馬，射射箭，有什么大不了的，百姓可，忒里蹇就不可？”蕭觀音說道。

　　傍晚十分。

　　耶律洪基擺小宴，群臣草草吃了一番，畢竟有規(guī)矩，不得獵物不可大宴。

　　不過酒是少不了的，宴畢，耶律洪基揮手將一側(cè)的忒里蹇蕭觀音呼來：“忒里蹇，乃我大遼數(shù)一數(shù)二之女子，溫良嫻舒、絕色傾城也夸不盡忒里蹇之美也?！笔捰^音臉色羞紅，這般在眾大臣和眾嬪妃之間夸贊誰都受不了的。

　　“陛下謬贊?！?p>　　“忒里蹇不僅是我大遼第一美人，同是我大遼第一才女，忒里蹇所書文章，太學(xué)子弟也無不慚愧啊，今日狩獵伏虎林，請忒里蹇奏詩一首可否？”耶律洪基頗有些洋洋自得，蕭觀音平常好詩文，常與耶律洪基對吟，現(xiàn)場寫詩對于蕭觀音來說也不難。

　　蕭觀音不答話，緩步走向帳外，邊走，邊做搖頭狀，走了七八步，忽地轉(zhuǎn)過來說道：“威風(fēng)萬里壓南邦?！币珊榛笮ε膹埥泻?。

　　“陛下~”這一聲嗲嗲的撒嬌聲足一令天下男子傾倒，耶律洪基當(dāng)即擺手道：“好好好，朕不答話了，忒里蹇繼續(xù)吧?！?p>　　蕭觀音邊走邊說道：“威風(fēng)萬里壓南邦，東去能翻鴨綠江。靈怪大千俱破膽，那教猛虎不投降?！币珊榛鶕寧撞阶呱锨?，牽著蕭觀音的手，對著群臣說道：“忒里蹇可謂女中才子！”

　　“萬歲......”

　　“忒里蹇千歲......”

　　......

　　“秋獵，開始！”皇帝一聲令下，眾人低頭叩拜，高喊“萬歲”，隨后騎上馬進入林中。

　　伏虎山，不愧叫做伏虎，林中山虎數(shù)不勝數(shù)，耶律洪基射三只虎而反，深感蕭觀音乃自己的天命之人，對眾人說道：“朕射得此虎，可謂不愧忒里蹇詩?！币话l(fā)而殪，群臣皆呼萬歲。

　　耶律洪基即位三年，各方勢力皆不穩(wěn)，多為邊境地區(qū)，西北為之最重，遼朝勢力雖然涉及至回鶻昆侖山一代，卻沒有軍隊駐扎，吐蕃經(jīng)常侵略，難以發(fā)展，北面阻卜也不安穩(wěn)。

　　耶律洪基命令耶律唐古監(jiān)督西部邊境地區(qū)的農(nóng)事生產(chǎn)，以供給西部軍隊。

　　耶律唐古率領(lǐng)軍隊在臚朐河（蒙古國克魯倫河）畔耕墾田地，農(nóng)事生產(chǎn)獲得大豐收。

　　其后耶律唐古又移兵鎮(zhèn)州（今蒙古國哈達桑），耕墾荒地，農(nóng)事生產(chǎn)連續(xù)十四年獲得好收成，積累糧食達數(shù)十萬斛。

　　與此同時，耶律洪基還任用前任南京度支判官馬人望檢括戶口，平抑物價，因而公私儲糧大大增加。

　　此后耶律洪基又將馬人望提升為中京度支使，馬人望剛上任半年，積累粟達十五萬斛。

　　遼朝農(nóng)事生產(chǎn)至此后才迅速發(fā)展起來，各處倉庫儲糧達幾十萬碩。雖然遼朝連年用兵，但仍不乏軍糧。

　　金兵攻占遼朝后，各糧倉存糧全部為金朝所得，足見耶律洪基重視農(nóng)事的措施是取得了實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