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民風淳樸盧娜城
盧娜公國位于大陸西側(cè),靠近圣杯山。奇特的地勢,造就了眾多奇異的自然景觀和豐富的溫泉資源。
充滿異國情調(diào)的盧娜公國是眾多神圣泰拉帝國人,度長假旅游的絕佳去處。
我們暢飲了一夜,在酒館打了個盹后就在小鎮(zhèn)加入了一個旅行團。
走前,我們將露西安置在小鎮(zhèn)的一處空地,在箱上由克勞沁布置了緩慢生效的冰系魔法陣,打算結(jié)束后再體面得送她回家。
此刻,我略得意向克勞沁調(diào)侃:“感謝少爺?shù)馁澲?。?p> 克勞沁此時擠在一眾平民中間,坐著吱呀亂響的木板車,臉色鐵青。
有著旅游團掩護,我們順利得入城。
入城后,我丟給領頭的導游大媽一個銀幣,說是想自己游覽不參團了。大媽也樂得見我出手闊綽、還向我兜售返程包車。
我們迅速得找到一處旅館,開了一間包房。
坐進包房內(nèi),我分配任務道:“介于我們都沒有刑事偵查的經(jīng)驗,我們先以收集近期盧娜城里的反常事例為主,再有針對性突破?!?p> 我交代好大致的行動路線,三人休息至黃昏時分,換上預先購置的盧娜本地服飾,匆匆出門。
第一站,還得是酒館。
酒館作為一座城市中最魚龍混雜的地方,其中有著暴力流血、也有著美色香艷、當然也會有奇人異事。
作為旅游城市的盧娜城,酒館內(nèi)人員更加復雜、流動性強,肯定更有情報價值。
我們挑選了盧娜最大的酒館,名為黑色溫泉。
一進去果然開了眼界,里面不止有平常的小酒桌,還有巨大的沙發(fā)隔斷成一個個小卡座。
酒館內(nèi)側(cè),舞娘正在賣力地表演艷俗的舞蹈,看她躍動間發(fā)絲露出的尖耳朵,很可能還是一位精靈族的小姐姐。
整個酒館被無形分割成兩部分,一側(cè)是沙發(fā)互相倚靠的區(qū)域,其中身著制服的侍者穿行其中;一側(cè)是雜亂擺放的小酒桌,三五成群的人們放縱飲酒。
“階級差距啊?!蔽腋锌o克勞沁使了一個眼色。
克勞沁厭惡得瞪了我眼,梳攏了頭發(fā),深呼吸一口氣,換上了浪蕩子標志性的笑容,像只蝴蝶一樣飄入了卡座區(qū)。
我歪頭,示意泰倫和我去散座區(qū)。
泰倫卻呆在原地不肯動,悄悄說:“隊長,我能不能跟著克勞沁去那邊?”
“為什么?”我疑惑,沒想到一直以老大哥形象示人的泰倫會突然有了自我想法。
只見泰倫古銅色的皮膚隱約發(fā)紅,扭捏的樣子讓我有點想打人,蚊子般哼唧道:“我沒見過精靈族,想近距離看看?!?p> 我一看,小舞臺果然在卡座一側(cè)。酒桌區(qū)域雖然能看見,但是想要近距離感受,只能去卡座區(qū)。
我無語,揮了揮手示意他快滾。
“謝謝隊長?!碧﹤惾绔@恩典,小跑著趕上了克勞沁。
我松松筋骨,加入到了酒桌區(qū)域的狂歡。
憑借我多年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經(jīng)驗,我很快與幾個酒客稱兄道弟起來。
“大哥,大哥,今日一見,大哥果然好生威武?!蔽易硌梅Q贊一位精瘦男子。
從剛才的談話中我了解到他是本地開旅館的,這種人應當消息靈通,就想方設法和他套近乎。
“哪里哪里,老弟一表人才,很高興認識你啊!”男人在我的恭維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下,漸漸得意忘形,開始和我吹噓自己生意做的如何大,旅店接待過何等貴賓。
觥籌交錯之間,男人越發(fā)得意忘形,炫耀自己還會精靈族語言,鼓鼓囊囊念叨個沒完。
突然,我猛地跳到酒桌上,用酒瓶狠狠得砸在了男人頭上,登時鮮血直流,我大罵道:“你吹牛皮要有個度!盡放洋屁!”
侍者迅速得將我架住,要將我扔出酒館,我推開兩個侍者,對著倒地的侍者又打又罵。
“叫巡警!叫巡警!”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有力氣阻止我,一個侍衛(wèi)連滾帶爬得飛奔出報警。
“媽的,能不能快點?!彼翢o忌憚發(fā)酒瘋的我心里默念。
片刻功夫,四位身著胸甲的男人沖入了酒館,我見是盧娜城巡警,立刻放棄抵抗,接受逮捕。
“走!老實點!”兩位巡警分別壓住我的手,將我扭送去了監(jiān)獄。
而監(jiān)獄,才是我本來的目的地。我一開始就沒指望在酒館混跡的底層人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
殺人這種壞事,得去找壞人打聽。
監(jiān)獄里壞人多得不得了,里面?zhèn)€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臟事又知道的多。
我被一路押解到盧娜城的監(jiān)獄中,由于我一直表現(xiàn)出酒醉發(fā)瘋的狀態(tài),也沒有什么審問環(huán)節(jié),就將我丟進了牢房。
待到押解我的巡警離開,我迅速爬了起來,想結(jié)識一下盧娜城里吃大碗牢飯的兄弟們。
“媽的,沒人啊?!笨蔁o論我怎么找,偌大的囚禁區(qū),都只有我一個人。
我大聲喊來巡警,問:“這里是哪里?怎么就我一個人?”
回應我的巡警是一個稚氣未脫的青年,差不多和我一般大,他輕蔑得笑了:“喲,這么快就醒酒了,我告訴你啊,你剛剛喝醉酒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這里怎么就我一個人?”我裝作驚慌的樣子打斷了他無謂的說教。
“你是外地人吧?”巡警嫌棄得說,“我們盧娜城民風淳樸,一年監(jiān)獄也開不了兩次張?!?p> “靠,失算了?!蔽倚闹辛R道,沒想到這里的國情和泰拉完全不一樣。
圣德拉貢的監(jiān)獄可經(jīng)常滿員。
“我錯了,我認錯,我喝醉了?!奔热蝗绱耍矝]有在這里待的必要了。
“還好你力氣小,傷者傷勢都不嚴重,你準備賠償醫(yī)療費、當面道歉吧?!?p> “遵命、遵命!”我連摸出一個金幣交罰金。
等我畢恭畢敬和受害者道完歉,巡警終于放走我,已是深夜了。我悄悄潛回了我們白天定的旅館。
屋內(nèi)燈火通明,看樣子克勞沁和泰倫已經(jīng)返回。
一進屋,我就看泰倫束手束腳得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大氣都不敢出。
我再一看,猥瑣得笑了:“同袍們,你們還有心情點外賣啊?”
屋內(nèi)的沙發(fā)上,一位身姿曼妙,裹著彩紗的女人正在喝著紅茶。我清楚得看見她如瀑般的長發(fā)下一雙尖尖的耳朵若隱若現(xiàn)。
這不是酒館里的舞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