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問學歷，褚?guī)r傲然地說：“魯迅藝術(shù)學院的大學生！”
李十一點點頭：“難怪這么年輕當副科長，原來是大學生?！?p> 褚?guī)r邊想用手扳開頂著腦袋的槍口，邊說：“我根本沒罵過當兵的，你快把我放了?！?p> 李十一見他動了，立馬開槍。
“砰！”
褚?guī)r感到眼前有股勁風刮的眼睛生疼，不由得閉上眼睛，不禁流下淚水。
“??！”
發(fā)出一聲尖叫。
肖小霞、高玉萍也捂頭蹲下驚叫。
在科室內(nèi)的科員們，也有“喊殺人了”、害怕得身體顫抖。
他們也沒想到李十一真敢開槍。
連門口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驚得轟然散開。
片刻，褚?guī)r感覺還眼痛，恍然了自己沒被槍殺，還活著！
褚?guī)r驚喜地睜開眼睛，悲喜交加，委屈從心來，蹲下痛哭：“嗚嗚嗷！”
肖小霞、高玉萍聽到小哥哥的哭聲，立馬知道他沒死！
她們驚喜站起來，見褚?guī)r痛哭，又莫名地心疼。
肖小霞指責李十一說：“姓李的，你怎么敢的呀？敢在兵工廠開槍，找死么？”
李十一聞言，一瞪眼：“怎么？你也想找死嗎？”
見李十一的殺意，原本怯怯的高玉萍和潑辣的肖小霞，立刻不敢說話了。
此時，在科室外的小李晴早跑了進來，和“叔叔”同仇敵愾地瞪著肖小霞。
小松鼠也右前爪，指著肖小霞“吱吱喳喳”。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程所長的聲音率先傳來：“干什么？誰開槍？總務科里誰開槍？”
聽到所長的話，原本痛哭的褚?guī)r停頓一下，便痛哭得更加響亮。
很快，眾人來到了總務科，見到這么一幕，程所長氣沖沖地喝問。
“李十一！怎回事？剛上任就給我搞這出?！?p> 所長身后跟著高營長，戒備地看著李十一，端著槍隨時瞄準射擊。
李十一笑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他辱罵我們當兵的，是臭當兵?！?p> 這話讓高營長眼神不善地看向褚?guī)r，不過，他沒沖動。
看一所長怎么處理。
程所長也眼皮一跳，對著褚?guī)r沉聲問：“你把槍收起來！褚?guī)r你真說有？”
李十一笑著收起手槍。
褚?guī)r聽一所長問，哪怕他被李十一的子彈所嚇，但是，求生的欲望讓他仍然否認。
“沒有，我沒說，一切都是污蔑?！?p> 肖小霞幫腔：“是啊是啊，褚?guī)r沒說這種話?！?p> 程所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對著鄧發(fā)虎問：“他說是真的？”
鄧發(fā)虎勸說：“所長，褚?guī)r也是一時昏了腦袋?！?p> 一所長直接說：“念你初犯，調(diào)到車工部去當科員?！?p> 褚?guī)r聽見處罰，立馬懵了：“啊？我？”
李十一也詫異了一下。
他沒想到程所長對兵工廠掌控這么強，不用開會討論，直接處罰。
“李十一，廠里不準開槍，下次列個章程出來，進廠不準帶槍?！本嬉痪淅钍唬趟L臉色不好地說：“沒事兒就散了?！?p> “好的”李十一點點頭，哪怕稱呼從原本的“小李”變成“李十一”。
見眾人散去，李十一看著總務科的手下們。
此時，總務科的人都不敢和李十一對視，太嚇人了。
肖小霞就說：“你快去求一所長，讓他把褚?guī)r調(diào)回來，哪能一句話就把人降職啊？
獨裁！這是法西斯的獨裁！我要告你們！”
感覺肖小霞死死扣住手臂，李十一納悶了：“你是他什么人？在這里叫囂?！?p> 聽李科長問這么敏感的問題，肖小霞微灰色的臉蛋唰地一下紅了。
旁邊的高玉萍連忙解圍：“是同志，我們都是同志。”
肖小霞反應過來：“??！對對，我們都是同志?！?p> 李十一卻不慣她，嗤地一聲笑：“原來是舔狗，連姨太太都算不上，你不怕幫了他，他仍然看不上你嗎？”
肖小霞的小心思被揭破了，頓時感覺自己腦袋轟地一聲響，喪失了所有的思維。
片刻，在李十一惡毒的語言中醒來，悲從心來，哇地一聲，痛哭地跑了出去。
總務科眾人見此，心里只有一個聲音。
又趕跑了一個！
他們的坐姿更加端正了，連處理文件都注意力超集中。
李十一咂吧著嘴巴：“你們說，我發(fā)表一下講話怎么就那么難？”
……
片刻。
見沒人回答，李十一自顧自地說：“現(xiàn)在好了，大家都知道我是當兵的了。
我還是會重返戰(zhàn)場，但是身為科長的我，可以向上級舉薦的?！?p> 李十一嘿嘿一笑：“那么，誰能提拔成科長，或者是副科長，就看你們表現(xiàn)了。
在我眼里，實事求是，做出成績，就是亮點?！?p> 李十一留下意味深長的笑容，從容離去。
拉著一旁不說話的小李晴，向器材科走去。
當?shù)搅似鞑目疲钍话l(fā)現(xiàn)器材科的科員，做事賊認真。
他內(nèi)心一想，就明白在總務科的兇名傳到了器材科。
于是，李十一照葫蘆畫瓢，把再總務科的話再說一遍。
器材科的科員們聽了，頓時精神一震，感覺充滿了夢想，干勁十足。
看到他們的積極表現(xiàn)，李十一心想，這下子大概掌控了兩科室。
不過，他的心思不會放在這。
他已經(jīng)想到了前線最需要的是槍支子彈。
李十一看了兵工廠一遍，發(fā)現(xiàn)兵工廠里確實能造槍，可是，都是手工槍。
想要給十多萬戰(zhàn)士裝備槍支，要到猴年馬月？
得有機器，要有沖壓機、熔煉爐，鉆床、銑床等。
這些設(shè)備不知哪找，鬼子占領(lǐng)了太原兵工廠，不知設(shè)備運到關(guān)東軍野戰(zhàn)兵器廠去了沒有？
李十一忽然想起了日軍侵占的太原，大名鼎鼎的太原兵工廠。
回到了辦公屋的時候，李十一沒立馬出去找機器。
而是找工具，把床和辦公桌隔一塊厚板。
免得他們進來匯報工作，連床都看見，沒隱私。
第二天。
李十一打晚飯的時候，看到公示欄上，果然寫著“廠里不準帶槍，不準開槍”。
他灑然一笑，吃完飯把總務科和器材科的部分材料看了遍。
從中了解到人員結(jié)構(gòu)情況。
原來肖小霞和高玉萍即是閨蜜，又是情敵，難怪那天高玉萍態(tài)度不堅定。
他時常去總務科瞅瞅，了解運行規(guī)則。
這天，李十一再到了總務科，然后翻了里面的文件。
文件很雜，有嘉獎令、案卷、公文、函電。
在李十一翻看的時候，一道嘲諷聲終于忍不住了：“呵呵，你大字不識一個，能看得明白嗎？”
蓬蒿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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