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想不起在諶暉這住了多久,都說一孕傻三年,現(xiàn)在她才能夠體會到,懷新新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或許是自己年紀大了。
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抱抱新新了,只是每天通過視頻電話了解他的動態(tài),楊姐把他照顧得很好,除了住的地方不在家里,其他生活一切照常,想到這她心里還是有些許寬慰,盡管心里飽含著對新新的思念,也對自己說再忍忍,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再見到那個男人。
“在想什么呢?”諶暉走進她的房間。
她回過神看著他坐下:“我怎么覺得你住在這像個皇上?忙完朝政便到后宮轉(zhuǎn)轉(zhuǎn)。”
“哈哈哈哈,”諶暉顯然很喜歡這個比喻,“你喜歡這里嗎?要是喜歡我就買下來?!?p> “你愛買就買,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他笑著湊近,“你剛才不是說我像皇上嗎,那如果我是皇上,你住在這后宮,那不就是我的妃子咯,既然是妃子喜歡,皇上自然滿足啊?!?p> “第一,我不喜歡。第二,請你離我遠一點,我都能聞到你嘴里的煙味。”紀顏卿厭惡地捂著鼻子,她最討厭尼古丁在嘴里發(fā)酵變質(zhì)的氣味。
“唔?我抽煙了嗎?”諶暉哈了一口氣聞了聞,“我下午才抽的一根?!?p> “我對煙味很敏感的?!庇绕涫怯猩碓械娜?,對氣味的敏感度比普通人強好幾倍。
“這我知道,辛渭不抽嗎?”他沒頭沒腦問出這句,得來的又是一記白眼。
“我想我兒子了……”她幽幽說道。
“嗯……要么我把他們接過來?”
“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不過……”諶暉眼中掠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神情,“你得親我一口?!?p> “流氓!你休想!”
“哈哈哈哈?!敝R暉仰頭大笑起來,這是在別人面前都不會露出的表情,唯獨在她面前,他才能卸下所有防備,也只有同她在一起,他才是他本來的樣子,就連跟他前妻在一起時,他都不能隨心所欲地表露自己的內(nèi)心,可想他這些年過得多么憋屈,“別說,‘流氓’二字從你嘴里說出來還挺悅耳?!?p> 人至賤則無敵——紀顏卿腦海中飄過這句。
“我知道你想孩子了,但現(xiàn)在不行,再等等吧?!彼?。
“你就是這樣對待人質(zhì)的嗎?”
“我還不夠好?給你好吃好喝供著,還不用上班處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工資還不少你的,上哪找這么好的領(lǐng)導(dǎo)?!?p> 聽到“領(lǐng)導(dǎo)”二字她更加來氣,“早知你當初回來就是為了惡心我,我早TM辭職不干了?!?p> “你不會的,這工作就是再爛,你都會甘之如飴?!彼麤_她莞爾一笑。
不錯,他還是很懂她的,明白她的野心和不甘,或者他對她的了解遠遠不止于此,如果不是因為多年前的狗血事件,說不定他們會是一對琴瑟和鳴的伴侶,哪怕沒有結(jié)婚,也一定是最好的知己。
“他不會像我這么懂你!”諶暉突然說道,“永遠不會!”
她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心緒不寧。
他見狀趁機道:“小卿,如果你現(xiàn)在回心轉(zhuǎn)意,一切還來得及。我愿意等你的!就像你當初……”
“停!”她如夢初醒,如果他不提當初也罷,“你信不信如果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馬上報警?告你一個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