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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婻

34、不是滋味

溫婻 蕭瀟心月 2551 2021-09-15 07:28:46

  朱明明瞬間覺得自己嘴里發(fā)苦,這種人平生是最不能接觸的。

  他們不僅反自己,反人生,反理想,最關鍵也是最可怕的就是反人類。

  端著橙汁的手瞬間都有些麻了,做銷售的天生就是表演家,朱明明內(nèi)心雖然惶恐不安但是盡量表現(xiàn)的自然的吃飯。

  警告自己不能再給溫婻夾菜,更不能刺激他,誰知道他哪一刻神經(jīng)繃不住了,會不會跳起來把餐刀扎他身上,到時候他出事都是白搭。

  神經(jīng)病殺人不用判刑的,國家是有法律的,能怎么辦?少惹!

  朱明明現(xiàn)在覺得王安憶這個人都令人發(fā)寒,自己有點害怕。

  朱明明趁王安憶已經(jīng)上了車,急忙拉著溫婻向后:“幫我看看后備箱是不是壞了?!?p>  后備箱怎么會壞:“怎么了?”溫婻壓低聲音看著鬼鬼祟祟的他。

  “他是不是有???”朱明明聲音更低。

  溫婻點點頭:“挺厲害的?!?p>  “你以后少跟他在一起!他看起來不止有病那么簡單!”說著忍不住向前看看,怕被發(fā)現(xiàn)。

  想到剛才他就像個毫無生命的個體,下一刻又像充滿電了一樣瞬間變臉,有病的人也做不到這么恐怖吧。

  溫婻看著他的神色,有些不解,他的樣子聽起來一點不像吃醋,好像看到什么毒蛇猛獸一般:“還好吧,除了工作平時不怎么接觸。”

  “最好就不要接觸!”

  “溫姐“

  朱明明嚇了一跳,急忙去看后備箱,聲音還有點顫:“好……好了……”

  溫婻見狀非常不解的看了朱明明一眼,又看看王安憶。

  王安憶站在夜幕下的光影中,這一刻倒是通透又干凈,。

  可朱明明更不像會無緣無故說剛才話的人,他第一次接觸王安憶,就算是不太樂意,這種不樂意也是循序漸進的。

  “姐,上車嗎?”

  “來了?!?p>  朱明明見人走了,嚇的捂著胸口,平復心里的緊張,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將周圍所有人都當空氣一樣,心里又毛毛的!

  朱明明半夜猛然被驚醒,黑暗中,一個冰冷冷的人身陡然向他扭轉了三百六十度,嚇的他冷汗直冒。

  朱明明汗流浹背的打開燈,喝口放在床頭的水,越想越不對勁,覺得還是要給溫婻打電話嗎。

  “睡了嗎?”

  凌晨兩點,您說呢,溫婻卻不介意,玩笑道:“剛被吵醒,怎么了?”

  朱明明松口氣,完全沒聽出她語氣里的調(diào)侃,擔心道:“他送回去了?”

  “嗯,他哥來接他?!睖貗R打開床頭燈,坐起來。

  朱明明徹底放心,沒事就好,但一次沒事,以后呢,何況朱明明覺得對方都盯上她了,恩將仇報的例子還少嗎:“溫婻,我沒有別的意思,你那個同事的弟弟真的很有問題,你要是能不接觸還是不要接觸了,不是好人?!?p>  溫婻沒說話,因為朱明明攻擊的范圍有點廣,不好開口。

  “你不相信我?”朱明明有點急,而且讓人相信他的確很難,那個人在她面前表現(xiàn)的簡直牲畜無害。

  “沒有?!?p>  “不信你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我覺得他今天一點不想出來吃飯,而且不喜歡吃他點的那兩樣甜品,你都不知道,你去洗手間的時候,他瞬間放下筷子,什么都不吃了,就像死機了一樣!真的是直愣愣的死機,你見過人死機嗎?可等你回來,他瞬間正常,還表現(xiàn)的非常喜歡那兩樣甜品,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溫婻蹙眉,朱明明半夜打電話說這些,就是真覺得王安憶有問題。

  溫婻神色鄭重了幾分,想起他剛進公司的事情,猶豫的解釋:“他有病……病的其實挺重的,行為上是有些異常,他第一天上班還發(fā)生過休克的事,你不用太緊張?!?p>  “不是,溫婻,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算是病人也不會分化那么嚴重,他這樣的狀況更像看什么變態(tài)殺人狂一樣!抱歉,我形容的不太好,反正,我覺得這個人不止有病那么簡單,而且他這種性格的人有很嚴重的性格缺陷也很正常啊,我是怕你有危險?!?p>  溫婻神色僵硬,‘變態(tài)’這個問題可就嚴重多了。

  溫婻也不是不惜命的,她以后怎么跟王安憶相處:“是不是你看錯了?”

  朱明明很急:“沒有,絕對沒有!而且他陰森森的看我了!”現(xiàn)在想一下絕對不是錯覺。

  “……?!?p>  “溫婻,你在聽嗎”

  “嗯,我知道,我會注意安全。”

  朱明明聽出她話語里的重視,放心了幾分:“所以,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了,你不能看他傻乎乎就覺得他沒有危險性,內(nèi)向的人,往往崩潰的時候攻擊性更強?!?p>  “好,我知道了。”

  溫婻拿著手里的中性筆,來回旋轉著,反復在腦子里轉著,她沒系統(tǒng)的想過王安憶的問題。

  他有問題和自己有關系嘛?

  他身體不好、內(nèi)向、但工作認真,性格也好,除了接觸人群時有些羞澀,她自認還是比較了解他的。

  昨天朱明明一說,她也沒有完全不信,因為朱明明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可一樣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人喜歡,定然有它的出彩之處。

  她會喜歡成邊十塊錢一套的首飾嗎?或許會。有些做工巧的肯定也喜歡,可絕對做不到心里這樣喜歡。

  這種喜歡就難得了?

  溫婻突然連人帶著椅子后退,若有所思的看著王安憶的背影。

  這人別是變態(tài)殺人狂魔?恐怖電影看多了吧。

  他今天穿的還是那件藍色的外套,單薄的背脊下讓人覺得瘦弱。

  這樣的人會有殺傷力?

  自己把自己手扣爛的人會有意想不到的殺傷力?

  溫婻怎么也想象不到朱明明把一個內(nèi)向的人琢磨成德州電鋸殺人狂是什么感覺,這是不是癔癥?

  王安憶有病,他也病了,溫婻嘆了口氣,自己遇人不淑也快病了。

  王安憶還是低著頭在琢磨拼圖,安安靜靜很認真的樣子,如果不打擾他,他能一個人擺弄一上午,然后吃飯,然后再玩拼圖,最后被長孫俠接走。

  聽話的讓人省心,省心的讓人放心。

  在朱明明眼里這就成了,聽話的讓人害怕,害怕的讓人恐懼。

  可,朱明明也不會無的放矢……

  王安憶有些感覺到溫婻的目光,也不動,她不說話,他就當不知道。

  溫婻突然開口:“小王。”

  王安憶轉頭,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樣,用最初的第一次眼看著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王安憶疑惑的看她一眼,領口一半翻起,一半般豎立著,不修邊幅的領口應的他喉結越發(fā)明顯撩人,少年的青草香仿佛都要隨著他滾動的喉結破體而出。

  溫婻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慌亂,又有些色批,對一個孩子下手?

  王安憶在她慌神中,聲音微微落寞,還是沒有說話,溫婻也沒問他什么。

  王安憶單純的看著他,聲音干凈:“我媽媽在我五歲時就過世了,我爸爸也是在我記事起就死了,你是不是想問這個?!?p>  溫婻有點呆滯,不知道該說什么。

  溫婻看著此刻半傻半不傻的無憂無慮的他,又有些同情了,趕緊打住這種情緒,女人泛濫的同情心要不得。

  何況王安憶過的比自己差嗎?

  那可未必,自己為了房貸;連成自豪的工資都給卡出來了,自己該同情的應該是自己吧?

  王安憶也許雖然跟他原本有的比也許有差距,可過的比大多數(shù)人真不差,甚至大多數(shù)人真的過的不如他。

  長孫俠做銷售如此囂張跋扈的一個人,見了王安憶都客客氣氣的,自己還能怎么樣?攆上長孫俠都是自己半輩子的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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