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微生霆咧開嘴笑了,眼底幽暗的藍色波瀾起伏……
“元粟,不要忘了你還有二十年的賣身契,現(xiàn)在才過去兩年而已!”男人被海風(fēng)吹起金棕色的發(fā),冷冷的看著女人忽然道。
在這些日子里,他坐在餐桌前會下意識喊:“去酒庫,把羅曼尼-康帝拿來!”
站在窗前,也會出現(xiàn)一襲荷葉妝的清麗女人在瘋狂搓洗自己的衣物,那張清麗的臉猙獰鮮活,看到他來,會換上明顯之極的假笑敷衍:“少爺?shù)囊路緛砭碗y洗嘛!”
經(jīng)常在惹怒他的邊緣瘋狂試探,可是他一旦變了眼色,人慫包狗腿得讓人啼笑皆非……
可惜,這女人逃了,不僅自己逃了,還帶著蘇樂意一起跑了!
這個女人曾經(jīng)說愛慕自己,如今看來,可笑!
“不過是個女人,微生何必執(zhí)著帶走呢,不如給我個面子,粟粟我確實喜歡,讓她自己選嘛!”簡麟川插嘴笑。
元粟苦笑,心里涼了半截,有什么好選的,一個是狼窩,一個是虎穴,去了哪里不都是死路一條!
微生霆離得太遠(yuǎn),元粟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但是知道一定是糟糕透了。
可是,簡麟川這個男人心機深沉,城府極深,尤其是很種馬的樣子,更不值得選擇。
“我,想跟少爺回去。”元粟咬牙切齒,猶如一個走在斷橋邊遇到狼窮途末路的旅人,悲痛難抑,悲痛難抑??!
簡麟川有些出乎意料,倒是很大方松開元粟,留下一句耳語:“真的想好了,微生可不是什么謙謙君子哦,粟粟,我允許你反悔一次噢~”
隨之而來的動靜打斷了他們,飛行員打開直升機特別設(shè)計的白色收縮長梯,從天而降,悄然無息直接落到了元粟面前。
咽了咽口水,元粟心里惶恐不安,心里忽然有點后悔了,媽呀,失身總比失命好啊……
腿腳不聽使喚,一步一步往上走,簡麟川在后面煽風(fēng)點火:“粟粟,要是受了委屈,你可以回來找我的……”
走到中途,忽然伸出一只手來直接粗魯?shù)陌阉Я松先?,艙門一關(guān),她跌倒在地上,身邊傳來:“這幾天玩的很好吧?”
涼颼颼的聲音,刀子般的目光,嚇得她瘋狂搖頭,尚未開口,眼淚已不聽使喚掛在眼角了。
“哭什么,膽子倒是很大啊?!蔽⑸跋胫绻前阉セ貋?,就一定要狠了心,就是不殺了她,也要讓她斷了腿再跑不了,割了那會舌燦蓮花的舌頭!
天哪,這樣要怎么才能活下來??
她逃了這么多天,滿莊園的看似是平靜如昨,其實氣氛已經(jīng)有了微妙的變化,微生霆愈發(fā)感到心煩氣躁,甚至幻覺出某人巧笑倩兮的站在對面發(fā)笑:“親愛的少爺,請問有什么吩咐呀?”
微生霆用餐時間,剛剛切下一塊牛排,突然發(fā)火,因為吃的不順心而將滿桌的飯菜全部掀翻!
某人又出現(xiàn)在角落笑顏如花:“喲,誰敢惹我們少爺生氣啦?”
那個時候他就想抓到元粟,欲殺之而后快,將這個擾亂自己心緒人徹底消滅了,將一切尚未成型的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可是如今真正面對了這個女人,她顛沛流離的這些日子瘦了很多,眼睛里全是對自己的恐懼忐忑,眼淚一下子消滅了他大半的怒火!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要逃?”他面沉如水,揪著元粟的衣領(lǐng),那眼淚滴到了他的手上,仿佛燙手一般直接丟開了她。
元素被拽著,質(zhì)問著時,腦子發(fā)蒙,腦子里心里只想著:完了要死要死幾個字瘋狂刷屏!??!
直到被猛地一推,腦子磕在墻上,后腦勺疼得厲害,微微有些清醒過來,看著眼前怒火滔天的男人,心里狡辯的方法,咕嚕咕嚕的冒泡泡般升起,又破滅!
呆在微生霆大少爺身邊這么久,她總是了解一些他的脾性的,那就是自己的玩意兒,就算不喜歡別人也不能碰!
忽然想到了這一層,她便決定再茍一次,慫一慫單車也變豪車,或許還有希望見到明天的太陽,忽然痛哭出聲:“我不能容忍蘇樂意在你身邊一刻!為什么你要對她這么好?少爺,她哪里好,憑姿色我哪點不如她?她又不喜歡你!”
此時的元粟淚水模糊了臉頰,眼睛卻還是炯炯盯著微生霆,挺直肩背,“我雖然一次次告訴自己,我配不上你,我確實配不上你,可是我也不允許別人這樣糟踐你的心意!”
微生霆似乎被她這樣大膽的言論驚了一下,避開了她火熱的目光,心里的海浪微微泛起了漣漪...
這個狡猾的女人愛慕自己的認(rèn)知他似乎默默認(rèn)下了。
畢竟她剛才在自己和簡麟川之間毅然選擇了自己,她明明知道若是落到了自己手里,小命就可能不保,但她還是回來了,那只是因為她愛自己!
她只是因為嫉妒,女人是不允許自己深愛的男人,身邊有其他女人的!
微生霆這樣想著,滔天怒火居然大半漸漸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但是,他雖然對地上這個女人有一點特殊,這并不足以要為她打破莊園的規(guī)矩,逃跑——是必須懲罰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