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趙海棠的擔(dān)心
“你這次回來,到底是干什么?”
書房中,趙海棠沉聲問道。
“不是說過了嗎,奉命剿匪!”
趙明月眉頭一皺,與趙海棠對視數(shù)秒。
“剿匪,你可以糊弄其他人,但糊弄不了我。”
趙海棠嘆了口氣,緩緩開口,“嶺南局勢不僅沒有減緩,反而情況惡化了,其他人不知道,我知道,別忘了是誰把你送軍伍去的,你這個時候領(lǐng)一隊人馬回來剿匪?”
“鄂……娘,這次你多想了,的確是剿匪。”
“孩子長大了,總有自己獨立的想法了,我不問這件事了?!?p> “唉,我怎么生了你們兩個閨女,老大外出學(xué)藝,數(shù)十年不歸!一封信都沒有,指望她是不成了,說不定已經(jīng)稀里糊涂死外面了。老二你這次好不容易回來,爭取把家里的血脈傳承下來,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先給為娘留個牽掛吧?!?p> “娘,你說什么呢,大姐她雖然跟個傻子一樣,你也不能咒她死吧?而且我是有任務(wù)的,哪有時間孕育孩子啊……”
“你!不是回來半年呢嗎?我給你想想辦法,吃點藥,爭取半年就生下來一個,女孩男孩都行?!?p> “我回來打仗剿匪呢,可不是回來生孩子的,你別煩我了,我去陪無憂了。”
趙明月聽不下去了,直接奪門而出。
“………”
趙海棠嘆口氣,人是長大了,性格卻沒多少變化,依舊讓人不省心。
“剿匪?能讓朝廷從戰(zhàn)場上抽調(diào)軍隊,今后這世道,怕是不太平了……”
………
與此同時,咸陽境內(nèi)某個臨山的村落。
“噔噔噔!噔噔噔!”
午夜時分,沉重的腳步聲,仿佛一隊人馬在整齊的跳躍。
“嗯?”
老馬停止囈語,從夢中驚醒。
“什么東西?”
她本是村落的獵戶,為了方便進(jìn)山打獵,便在近山腰的地方安了個屋。
男人與孩子都在村中,她只有打到獵物后才回到村子,將獵物的皮毛換成錢,供家人吃飯。
每次回家時,家里的孩子都樂上了天,因為預(yù)示著接下來的幾天有肉吃了,圍著她轉(zhuǎn)個不停。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如今身逢亂世,糧肉稀少,她家中雖不富裕,但卻有口飯吃。
老馬有些憂郁,因為最近上山都沒打到什么獵物,說來也奇怪,山上的大型的狼啊,熊啊之類的獵物,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只打到幾只野兔,僅供自己的口糧而已。
“噔噔噔!噔噔噔!”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聽聲音,難不成是什么夜間出行的獵物?”
老馬眼睛一亮,翻身拿起獵槍。
她的小屋很隱蔽,立在半山腰不起眼的地方,周圍都有樹葉叢林掩護(hù),所以她絲毫不慌,對方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
“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
“什么玩意,動靜不小,不會是狼群吧,聲不對啊?!?p> 聲音越來越近,空氣中彌漫起一股腐朽的味道,就像壞掉的爛肉,臭得讓人反胃。
“好臭!哪來的味道……”
馬獵戶緊了緊衣服,將大刀別在腰間。
如果碰到狼群,今晚遭不好得交待在這。
過了一會,聲音忽然消失了,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什么過一般,但是臭味卻愈發(fā)的濃愈,臭得她腦袋發(fā)暈。
“還好沒吃飯,餓著肚子,不然得吐到反胃……”
她就靠在鐵門后,捂住口鼻,這是防野獸的,她也不傻,情況不對勁,她才不會出去拼刺刀呢。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突然有東西在撞鐵門,聲音還挺有節(jié)奏的。
老馬瞳孔放大,仍是一聲不吭,因為她想到了什么,外面也許不是狼群。
這深山老林的,可是有不少鬼怪的傳聞。
今天可能碰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力道越來越大!
老馬就死死抵著鐵門!硬生生的抗著!
過了一會,突然靜了下來,一連數(shù)個小時,都沒有什么動靜,臭味也漸漸散去,她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此時天已經(jīng)大明,她打開個門縫,心想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
“究竟是什么東西?”
屋外一片狼藉,有些凌亂,她瞳孔一縮,小鐵門前竟然有一個深厚的腳印,還帶著黑乎乎的印記。
她走出屋子,發(fā)現(xiàn)晾曬的兔皮也沒了,只剩一地的兔毛與凌亂的腳印……
老馬哪還不明白,一切明顯不是野獸所為。
“她爹的,嚇?biāo)牢伊?,不行,得趕緊回村子待一陣子,找個神婆看看,這么多年頭一次碰見怪事。”
“村子怎么這么安靜???”
直到大中午時,老馬才跑回村子,但奇怪的是,大白天,村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經(jīng)常出來要飯的老頭呢?
玩耍的孩子們呢?
呦喝的攤販呢?
“嘶?。。 ?p> 老馬忽然瞳孔一縮,嚇得兩腿發(fā)軟,不受控制。
因為整個村遍地都是那種黑乎乎的腳印………
“我天!阿寶,阿菜??!……發(fā)生了什么……”
老馬朝她家的土房跑去。
整個人消失在白霧籠罩的村落里。
………
白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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