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逼迫
楚寒煙寧愿扶著墻獨自一人,也不愿讓趙無憂幫扶。
母親對她動手,對她而言,身體上的痛苦遠比不上心靈上的痛楚。
數(shù)十年來,她走的路都是母親要求的,她想為自己而活,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天,簡單的一件事情。
人生短短幾十年,為什么她的好友能去很多地方,體驗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她卻活的像個籠中的金絲雀一樣。
趙無憂走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跟著她的步伐,怕她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寒煙,我攙著你吧……我……你這樣子,我心里難受?!?p> 趙無憂頗為委屈,鼓起勇氣想去靠近楚寒煙,但他伸去的手迅速被楚寒煙拍開。
“趙無憂,我們只認識一天吧,你真的喜歡我嗎?別纏著我,你真的愿意和我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嗎……”
她忽然停了下來,眉目中滿是失落,望著夜空中的孤月無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楚寒煙短暫的失神。
她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我這幅狼狽的樣子……呵,也難怪你會,你是在看我笑話吧……”
“沒有…我只是怕你摔倒……把你送到住處,我就按你的意思離開,可以嗎……”
趙無憂再去試著扶起楚寒煙,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只是呆呆的看著地面,眼睛紅腫,原來是無聲無息的哭了。
他拿起手帕,輕輕的為楚寒煙試去眼淚,一臉溫柔的撫摸下她的臉頰,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
楚寒煙沒有再反抗,像個聽話的寶寶。
眼中的焦距拉回原地,楚寒煙怔怔的看著趙無憂的側(cè)臉,那男人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小臉紅撲撲的。
兩人相互攙扶著往前走去,楚寒煙注意到,月光下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一閃一閃,是陪伴的感覺。
“躺下吧,先把衣物脫了,臟了………我?guī)湍悴猎囈幌??!?p> 楚寒煙愣了愣,此時的趙無憂的臉像熟透的紅蘋果,很是誘人。
他似乎有些猶豫,最后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幫著她脫下外套,脫掉鞋子,最后蓋好被子。
“我走了,寒煙,希望明天見到你時,你能開心一點……”趙無憂小心翼翼的吹滅了蠟燭,緩緩關(guān)上房門。
直到躺到床上片刻,楚寒煙才緩過神來,不知不覺間,這一路上,她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身邊男人的身上。
哪怕表面上很不在乎,一副淡然平靜的樣子。
第一次和異性親密接處,她需要通過語言與肢體動作,掩示自己的心慌意亂。
“這是……他的手帕?”楚寒煙注意到床頭的手帕,似乎剛才趙無憂把她擦試后,順手放在上面的。
她拿起手帕,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黎明的陽光灑下,楚寒煙迷蒙中睜開了眼睛,渾身酸痛,難受的翻了個身。
房門打開,一個人影端著洗漱的用品進來,楚寒煙像往常一樣洗漱了下。
她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起初腦袋渾渾噩噩的。
等等,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嘶,剛剛端著水盆進來的,不是楚家的下人,而是趙無憂。
房門又打開了,趙無憂端著一份早餐進來。
“寒煙……我也不知道你早上喜歡吃什么,我就熬了一份蓮子粥,吃一些吧?!壁w無憂將粥放下,站在一側(cè),雙手緊握著一臉期盼的看著她。
楚寒煙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不喜歡喝粥,倒掉!”
楚寒煙突然冰冷的態(tài)度嚇了趙無憂一跳,他一下子手足無措,顫顫巍巍的站在那里,不敢多看楚寒煙一眼。
她端起粥猛的摔到地上。
“以后不準你隨便進入我的房間,明白了嗎?”
“嗯……”趙無憂小聲嗯了一聲,連忙將破裂的碗片收拾起來。
“嘶…好疼……”他的手猛然一縮,一絲殷紅的鮮血流出,原來是被尖銳的碗片刮傷了。
趙無憂也沒有多說,一滴眼淚劃落,收拾完就趕緊跑了出去,
楚寒煙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無憂,是不是寒煙為難你了!”
屋外傳來楚長孤的聲音。
楚寒煙下意識的聚精會神,難不成是楚長孤讓他來送飯的,剛才我把他欺負的跑了出去,他不會向母親告狀吧。
“沒有伯母,我剛才不小心把碗打了,正要去廚房給寒煙換一份……”
屋外傳來趙無憂溫柔的桑音,楚寒煙沒有松了口氣,反而心里像多了一塊石頭一樣,很堵的慌。
“趙無憂,一會你過來一下……”她突然對外面喊道,不知道那人聽到了沒有。
果然,
沒讓她失望,敲門聲響了。
趙無憂又端著一份新的早餐,也不敢看他,只是小聲問道,
“這是管家做的早餐,不……不是粥,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楚寒煙盯著忙活盛飯的趙無憂,那超然的氣質(zhì),苗條的身材,誘人犯罪的容顏,一把將其拉了過來,另一手撐著墻壁,將他夾在中間。
“寒……寒煙,怎…怎么了…”趙無憂語氣顫抖,根本不敢與楚寒對視,低著頭,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楚寒煙沉迷似的嗅了嗅,“你剛才為什么不告訴我娘,是我把碗摔到地上的,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虛偽!”
“我,只是不想讓伯母生氣?!?p> “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趙無憂抬起頭來。
楚寒煙驚住了,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清澈,明亮,純粹,不含一絲雜質(zhì),看著它仿佛能看到他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楚寒煙深吸了口氣,撐著趙無憂的手臂,忍不住朝他的嘴唇吻去。
“不……不要……你答應(yīng)過,不碰我的…唔唔唔…”
懷中人不斷的顫抖,嘴上說著不要,身子卻很誠實,僅僅親了一下,就像爛泥一樣癱軟下來。
這樣敏感的男人,真的是那種水性楊花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