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一邊聽著周圍的人聊天,一邊調(diào)出游戲界面,然后打開日志面板。
“九眼蜈蚣從玩家身邊路過,玩家已中毒,玩家已死亡。”
額,死的莫名其妙……
“3號殺狼團!來人,來人,差五個,不要女的,不要女的,來爺們!”一位個頭有兩米的濃眉大漢拍著巴掌喊道。
大漢赤裸裸的性別歧視,瞬間引來一大群女玩家的謾罵。
不過大漢置若罔聞,依舊在那喊。
楊云這才發(fā)現(xiàn),平臺上的玩家大多是女的,男的很少。
果然,大漢發(fā)現(xiàn)了,立馬大笑著向他跑來。
“兄弟,剛死過來?”
“嗯?!?p> 大漢點點頭,開始向楊云介紹他了解的情況。
原來,進入游戲后,所有玩家的位置是隨機的,只有死了以后才會被傳送到新手復(fù)活點,正式開始游戲。
不過這個游戲的開局十分之難,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只能殺狼升級。
然后那個狼跟現(xiàn)實世界一個德行,群居動物,而且不存在什么警戒距離,只要被一頭狼看到,就會遭到無數(shù)的狼追殺。
雖然被咬被殺不疼,但是狼超級多,超級兇,一個人下山,跟找死沒區(qū)別。
楊云了解情況后,果斷進隊,然后在女玩家的謾罵中,下了山。
看著那漫山遍野的狼。
楊云忽然明白,為什么大漢只要男玩家了。
沒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人,看到幾千頭狼狂奔嘶吼,心智不堅定的人,別說殺狼了,不哭就不錯了。
由于新手不掉經(jīng)驗,楊云殺了一個多小時狼,死了幾十次,但也升到了2級。
再次死亡后,他沒有下山,而是看了一眼游戲界面上的時間,八點零五分。
他登出游戲,摘下頭盔,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現(xiàn)實時間,早上八點零五分。
“游戲時間跟現(xiàn)實時間竟然是一致的。我還以為會1比2,1比4呢……”楊云吐槽了一句后,看了一眼武遠(yuǎn)的床位,發(fā)現(xiàn)他還躺在床上。
而老二老五老六都不在寢室……
楊云下床,下意識的去拿桌上的墨鏡。
手伸到一半,他突然眨了眨眼。
眼睛怎么不疼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點開相機自拍。
眼不紅了!
從記事起就開始眼紅,現(xiàn)在突然不眼紅了,他既疑惑又擔(dān)心。
最近也沒干什么?。?p> 難道是上次血進了眼睛里,誘發(fā)了紅眼?導(dǎo)致紅眼失調(diào)?
不應(yīng)該啊!
在醫(yī)院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眼睛依然刺痛,依舊眼紅。
回東市以后,也一直很正常……
難道是……
楊云踏上床梯,看向靜靜躺在床上的虛擬頭盔。
深呼吸……
楊云坐到椅子上,皺著眉頭,開始回憶最近都干了什么。
想來想去,也沒什么特殊的。
偷拍,打球,拍戲,打架……這些事情都很正常,沒什么特殊的啊!
難道真是游戲的問題?
眼不痛不紅了,我晚上那些異常還有嗎?
不搞清楚,我都不敢玩游戲了……
好希望現(xiàn)在是晚上……
“臥槽!”
武遠(yuǎn)一聲大吼,將楊云從混亂的思緒里拉了回來。
“什么破游戲,竟然還限制時間,強制下線。我都快三級了?。 蔽溥h(yuǎn)摘下頭盔,氣急敗壞的說。
“我們賺到了?。 睏钤菩Φ?。
“是啊!老二老五老六呢?”武遠(yuǎn)從床上下來,感嘆道:“這游戲真實的太夸張了,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重生異界了呢,后來死到新手復(fù)活點,看到好多衣服顏色一樣的玩家,才發(fā)現(xiàn)是在游戲里。”
“而且,好像玩了一夜游戲,也不是特別困……”
“老二老五老六呢?”
“不知道,他們也沒發(fā)信息給我。”楊云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番后,挨個給三人打電話。
老二老五的電話沒打通,老六的電話打通了,卻是張欣接的。
原來三人在老六家。
中午時分,三人無精打采回到寢室,哈欠連天。
“你們昨晚去干嘛了,怎么累成這樣。”楊云坐在電腦面前,搜索關(guān)于方舟天地的信息。
方舟官網(wǎng)依舊沒有更新,而且越來越卡,每一次刷新都要等很久,但是瀏覽其他網(wǎng)頁卻一切正常。
“別提了,昨天晚上去網(wǎng)吧搶虛擬頭盔,遇到三個社會人,逼著我們給他們搶頭盔。我的食指按鼠標(biāo),都按廢了,一動就疼?!崩狭蛄艘粋€哈欠道。
“你們搶到了嗎?”楊云問。
“老五搶到兩個……然后你懂的。”老二站在楊云身后,說:“方舟天地不是通過正經(jīng)渠道面市的,網(wǎng)上的消息不多,你上我企鵝,看群里那些商人怎么說。”
楊云點擊重新登錄,然后打開老二企鵝里的群聊。
看了一會,幾乎所有游戲商人都在哭訴,方舟天地太牛逼,其他游戲要倒閉了,而自己虧了多少多少。
從老二那淡定的表情來看,他應(yīng)該沒虧太多。
這些商人群里的商人,個個都說自己有游戲頭盔,但是進過游戲的楊云,卻覺得真有虛擬頭盔的人,也就二十幾個。
游戲才剛開,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楊云起身,把位置讓給老二。
楊云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恰看到老六摘下他的頭盔,滿臉不高興。
“竟然真是綁定的,系統(tǒng)提示我,非玩家本人?!?p> 楊云呵呵一笑,接過頭盔,放到床上,拿被子蓋上。
下午上完課,楊云出了學(xué)校,找了一輛共享單車,向著北面的荒地進發(fā)。
當(dāng)夜幕降臨,楊云把共享單車往地上一扔,急乎乎的沖進小樹林。
蚊子不叮,虛驚一場。
楊云沖出小樹林,騎上共享單車,全速前進一個多小時,微微喘息,體力沒問題。
放眼四顧,前面好像是琴大藝術(shù)學(xué)院,騎車到了校門口,下車,鎖車,直奔籃球場。
“前面好像在打比賽。”楊云喝光礦泉水,扔進垃圾桶。歪了歪脖子,向觀眾最多的一塊球場走去。
看了一會,穿黑衣服的那群學(xué)生比較弱勢,趁著球滾出界的功夫,楊云跑向撿球的同學(xué)說:“同學(xué),我打球挺好的,讓我打一會吧?!?p> “你誰啊!”那位同學(xué)面容稚嫩,火氣倒是挺大。
見對方不是一個好的商量對象,楊云直接掏出手機,跑向其他黑衣球員,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楊云以兩百塊的價格擁有了一位同學(xué)的打球資格。
唰!唰!唰!唰!
四個連續(xù)三分,直接把本方球員和對方球員都扔懵逼了。
“一切正常,嚇?biāo)牢伊恕!睏钤婆呐男乜?,開心的笑起來。
既然身體沒問題,楊云也不想打了,然后在場上球員還在作震驚狀時,風(fēng)一般的跑路了。
“我的麻鴨,這TM職業(yè)的吧!”
“欺負(fù)我們大一的,算什么本事?!?p> “那位大神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大神,你出來呀,兩百塊我不要了,請教我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