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這個神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痛，好痛，哪里都痛...
等等好像一點也不痛，次數(shù)太多幻痛了屬于是。
寧牧野緩緩睜開眼睛，柔和的燈光把他晃了下，于是他伸了個懶腰，將被子挪開，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等等，被子？哪來的被子？寧牧野說實話已經(jīng)對醒來這個行為有點麻了，他自我感覺醒來后哪怕手斷了腳沒了他都能安然接受，并且麻溜的坐上輪椅準備帶來自日本的美少女跑路，但眼前的情況屬實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張奢華的大床上，床單是絲綢的，被子是鵝毛的。這個巨大的房間有接近六十平，空調(diào)的暖氣開的很足，金碧輝煌的吊燈旁是純石膏打造的羅馬線，一臺足足有一百寸的電視在床前，播放著...
《搖拽百合》？？？
極具識別性的丸子頭動漫人物在里頭可愛的賣萌，為了照顧熟睡的寧牧野甚至還開了靜音。順帶一提寧牧野之所以看過這個是被他一個死黨拉著看的，那個人純純的高濃度二刺猿。
不止如此，實木打造的展示柜里頭全是各式手辦，金色格紋的墻紙被動漫少女的貼圖擠滿，連寧牧野床上都有一個貞德的等身抱枕，甚至還是里版的。
媽耶。
寧牧野屬實給整不會了。他摸了摸后頸，痛的讓他刻骨銘心的曬傷完全不見了，折磨他到昏倒的饑餓感也消失了。他東摸摸西摸摸，一個沒少，該長大的還長大了點，他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就是這個二刺猿濃度過高的房間有點不健康。
他走到落地窗前，因為父母從事家居行業(yè)，從小耳濡目染的他對家具的價值多多少少有點了解。眼前紋滿了繁瑣刺繡的巨大落地窗簾絕對不便宜，倒不如說這個房間所有的家具都不便宜，而且充滿了年代感。
寧牧野拉開了窗簾，然后他真的麻了。
落地窗外是一個巨大的蔚藍色星球，在散發(fā)著迷人的光暈：靜謐的藍，深邃的綠，大陸上橫豎交錯著璀璨金光，那是文明的光芒。星球外便是深幽的漆黑，其中還有點點星芒散發(fā)著來自遙遠宇宙的光。
上過學(xué)的豬來看一眼都知道這是地球，寧牧野吞了口唾沫，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他還甚至看到腳下不遠飄過去了一臺印有“NASA”字樣的衛(wèi)星...
就在這時，后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寧牧野回頭一看，便看到了一個超可愛的女仆，可愛到過分的那種。
等等那不是稚名星奈？
過膝蕾絲邊的白絲緊緊勒著她的大腿，少女可能因為母親是中國人，個子遠比一般的日本女生要高，她的腿很長，而且沒有一點贅肉。與日本人常見的羅圈腿不同，星奈的腿頎長且勻稱，緊繃圓潤的大腿下是纖細白嫩的小腿，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shù)家造物。寧牧野想起了她媽那修長妖嬈的黑絲，此時的星奈怕已是不相上下，甚至再長兩年還能猶有過之。
白絲被吊帶緊緊的拉住，超短的女仆裙和白絲之間是更加白嫩的絕對領(lǐng)域。星奈這一身與日本常見的女仆裙不同，很明顯改的更短了些，卻不會顯得暴露，點綴的恰到好處的蝴蝶結(jié)，若隱若現(xiàn)的蕾絲遮住了領(lǐng)部的高開口...
稚名星奈很明顯沒想到寧牧野已經(jīng)醒來，她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喜茶的多肉葡萄，還很耐心的插好了吸管?？粗V癡望著她的豬頭少年，少女的臉在肉眼可見的變紅，她趕緊用戴了蕾絲手套的小手想要把裙子往下拉一點，但因為還有一只手要托著喜茶，另一只手遮來遮去反而更增一分誘惑。
“不要看...”少女嬌羞的低下了頭，眼睛水汪汪的哀求著床前目瞪口呆的少年。
寧牧野釋然了，這里一定就是天堂。
害，這不還是死了嗎！
福利挺不賴的嘛！爽！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情不自禁的喊出：“星奈...”
昏暗的夜晚，寒冷的孤島，咆哮著朝兩人逼近的浪潮，精疲力盡的踏水前行，少女滾燙而嬌嫩的身體......
寧牧野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回憶中，恐怕不管是誰，經(jīng)歷了這樣的一晚，都會后怕無窮吧。只是這時，名為稚名星奈的女仆裝少女，聽到了星奈二字，連耳根都羞紅了，似乎她的小腦袋上要冒出蒸汽。
星奈背過身去，似乎不想讓他看到這幅羞恥的模樣，弱弱的開口：“寧...寧君，你...為什么要喊我星奈...”
“欸？為什么？你那名字也太繞口了，啊我不是說不好聽...”寧牧野剛想解釋，忽然想起來自己被死黨科普過的日本常識，直呼名字是相當(dāng)親密的行為。一般只有父母或親戚，和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才這樣喊。尤其是異性朋友會格外注意，通常只有情侶關(guān)系才會直呼其名。
他這樣喊等于在中國喊人寶貝。
寧牧野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什么社交大忌，連忙搖頭擺手開始向少女道歉：“啊不不不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日本人不能這樣，星...啊不，稚名星奈小姐我給你道歉，我以后會注意的，實在是不...”
“并不介意哦...只是有點害羞...”寧牧野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寧君以后就這樣叫吧...”少女的頭更低了，聲音細若蚊吟。哪怕她背過身去，也能看到一抹動人的羞紅抹上了她的脖子，此時的少女靠在門上，背對著寧牧野，似乎想要將門當(dāng)做掩體把自己保護起來。
這件女仆裝居然開了背，僅僅用四條交錯的細線將兩邊袖口固定在一起，少女光潔優(yōu)美的背部線條此時一覽無余，因為害羞，還在微微的顫抖。
寧牧野快看的呆了。
等等不對啊，我怎么聽得懂她講話了？？？少女的聲音糯雅甜美，簡直不敢相信如果用這種聲音來撒嬌，怕是最鐵面無情的人都要動容?？伤v的毫無疑問是日語，寧牧野卻如同聽中文一般都無需思考就知道她在講什么。而寧牧野講的則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對方很明顯也能聽懂，寧牧野知道少女應(yīng)該有一定的中文基礎(chǔ)，但剛剛的道歉又快又急，她那點基礎(chǔ)連組織對話都難，可此刻似乎毫無障礙的全聽明白了。
寧牧野思索了一下腦中的日語，他依舊只會那幾句，但他就是能聽懂，突然他靈光一閃——
“我們死了?。。 鄙倌昙拥卮蠼?，
他逐漸明白了一切.jpg
原來天堂上的人真的可以互相理解！而且還那么理解！！到底是哪個天才設(shè)計出的白絲女仆裝！
少女似乎被突然大叫的寧牧野嚇了一跳，但很快，星奈轉(zhuǎn)回過身來，黯然的低下頭道：“對不起...”
少女似乎認為是自己害了寧牧野。
“死都死了，你別這樣啊，你不也救了我嘛！上了天堂也不賴，就是這個天堂...”寧牧野急忙安慰情緒突然低落的少女，但也不由迷惑了起來，這個天堂好像和某本傳教小冊子上說的不太一樣，更不如說是個宅男天堂。
突然天花板上鉆出來一個肥胖的中年人。
“死了，但沒完全死。”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什么怪話。
“你到底是從哪里鉆出來的啊喂！”
眼前這個中年人大腹便便，卻穿著小一碼的動漫痛衫，上頭的學(xué)院偶像少女拿著麥克風(fēng)的手都被他肚腩撐歪了，一條寬松的沙灘褲，套著雙人字拖，順帶一提腳指甲看起來很久沒剪了。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頭上的地中海，很明顯發(fā)型有被認真打理過，油光發(fā)亮，但旁邊稀疏的毛發(fā)怎么打理都蓋不住頂上的大鹵蛋。
“哈哈嘎嘎嘎哈嘎嘎哈！?。。。 彼鋈缓翢o征兆的大笑起來，露出了一嘴的黃牙，看起來似乎是煙抽多了。他笑的及其詭異，像是在模仿洛基拿到宇宙魔方后的奸笑，可似乎是哪里沒學(xué)到位，此時笑的像一只得了哮喘的鴨子。
“恐ろしい...”少女害怕的往門外縮了縮，她要比寧牧野早兩個小時醒來，已經(jīng)見過這個‘人’了，但還是被他抽象的行為藝術(shù)嚇到了。
“欸？可怕嘛？？”笑聲戛然而止，油膩的中年男人看著警惕的少年，摸了摸頭——此時的少年正在猶豫要不要找個什么東西把這個嚇到美少女的人間油物從天上砸下來。
是的，他是漂浮在空中的。
少年雖然很疑惑為什么這樣的人也能上天堂，但看著這個人在飛，還是小心翼翼的發(fā)問了：
“那個...您是天使嗎？”
加大碼的天使。
“明明很認真的學(xué)了威嚴的上位者怎么笑，卻被這么可愛的少女說惡心...”他嘀嘀咕咕的，但聽到了寧牧野的問話，很迅速的站直了，或者說飛直了——
他伸手掏進屁股后面的沙灘褲，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銅圈，往上頭“哈~~tui~~”的吐了口唾沫，再拿衣服擦了擦，用力一彈——
那個銅圈突然爆發(fā)出神圣的金光。
“你到底是從哪里掏出來的啊?。。 睂幠烈凹拥刭|(zhì)問著。
肥胖的男人把這個光環(huán)往頭頂上一方，它就自動漂浮在了地中海上面，他的背在放上光環(huán)的同時浮現(xiàn)了一對巨大的，潔白的羽翼?。?！
寧牧野和小星奈都看傻了。
“是的，我就是侍奉在偉大創(chuàng)世神座前的光天使?！?p> 他威嚴的宣告著。
就是臉被光環(huán)照的油光發(fā)亮，說不出的油膩。
倘若不是星奈在這里，寧牧野已經(jīng)在思考他這輩子做的壞事足不足夠他轉(zhuǎn)投地獄。
中年人，或者說光天使看著少年狐疑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頭上的光環(huán)摘了下來，塞回了后面。
“所以你到底塞回哪里去了啊?。。 ?p> 光天使巨大潔白的羽翼也隨之消失，他慢慢的飄落到了稚名星奈面前，從她手中的盤子里取過多肉葡萄，走過去遞給了寧牧野。
少年警惕的接過飲料，
“喝吧，剛剛美團叫的?！?p> 寧牧野猶豫了下，尋思反正都死了，就輕輕吸了一口。
冰塊還沒融化，甚至葡萄還是加量的，芝士換成了酸奶，是他最喜歡喝的飲料，
他看到了瓶上的標(biāo)簽，魔都紅星路喜茶，是他常點的一家店。
8月3日，早上九點。
寧牧野清晰的記得自己與少女落水應(yīng)該是8月2日晚，或者說是八月三日的凌晨，怎么才過去六個小時？？
怎么可能？？？兩人在荒島上可是度過了整整一天！難道那些掙扎的，互相依靠的時光是假的？寧牧野看向少女，發(fā)現(xiàn)星奈也在看著自己。
少女的神情同樣疑惑，可看著少年的目光卻很柔和，還帶著信賴與一些少年看不懂的情緒。
絕不可能是假的！可是自己脖子上消失的傷，只存在于記憶中的饑餓感，還有少女的腳如果還是晚上那副模樣的話很明顯穿不了白絲，話說這個白絲真的很不錯...
寧牧野陷入了迷茫。
稚名星奈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少年在呆呆地看著自己穿著白絲的大腿，馬上羞紅了臉，用手上的托盤將大腿擋住，可也只擋住了絕對領(lǐng)域，線條優(yōu)美的小腿依舊一覽無余。她雖然有穿過褲襪，和媽媽去舞會時黑絲也穿過，可那么薄的白絲還是第一次穿，甚至還帶了蕾絲邊，隱隱約約透過絲襪能看見她嬌嫩的肌膚，
“寧君！”少女羞急的提醒到，
“?。俊睂幠烈懊Ｈ坏奶痤^，不知道少女喊他干嘛。
“不用疑惑，島上的時間大概是外界的七倍。”光天使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了三個椅子，示意兩人過來坐下。
雖然搞不清楚目前是什么情況，但寧牧野和小星奈還是坐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為之，兩人的椅子挨得很近，稚名星奈靠得越近，寧牧野越能感受到女仆裝少女的殺傷力。少女也十分羞澀，挨得這么近，領(lǐng)口開的那么大，遮擋用的白絲還不如不遮。
她醒來后眼前這個胖子就出現(xiàn)了，和她說寧牧野還在睡，馬上醒，他去拿個外賣，讓她趕緊換衣服。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少女剛醒，迷迷糊糊的就聽從了。
可衣服只有這一套??！還不如穿本來的睡衣！
小星奈看著一旁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少年，心底緩緩升起某些不愿告人的期盼，但少女的矜持還是讓她放下了托盤，一只手擋住胸口，另一只則去拉低裙擺使她不至于因為坐下泄露春光。
“我先說，我說完了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再問?！惫馓焓拐?。
“抖設(shè)定了是吧，”
“別打岔?！惫馓焓闺S手一點，電視上的搖拽百合就變成了一個龐大島嶼的剖視圖。
兩人雖然沒見過島嶼全貌，但從中間那個巨大火山來看，應(yīng)該就是讓他們記憶尤深的孤島。上頭似乎不只有沙灘和樹林，還有其他大量看不真切的地貌，如此龐大的規(guī)模震撼到了兩人，這簡直是一塊小陸地了。
“咳咳，”光天使清了清嗓子，捋直了身上的痛衫。
“你們是三千年來第七批被選上諾亞島的人?！?p> “諾亞島？”星奈弱弱的提問到。
“島的名字，別打岔?！惫馓焓菇又f著。
電視播放的內(nèi)容隨著他的介紹，開始緩緩出現(xiàn)一批又一批人，有三四個，有五六個，甚至有十幾個。
“從你們先祖還在住山洞開始，就不斷有人被選拔前往島嶼，前往的方式都是接觸過特定的觸媒，隨后墜海。可能夠進入的島嶼的條件只有一個——”
光天使頓了下，
“可能性。能到達島上的人，都擁有著可能性?！?p> “可能性？”寧牧野疑惑地問到。
“成為神的可能性?！惫馓焓箍粗p描淡寫的拋下了一枚炸彈。
成為神明的可能性？從他們目前的狀況來看，世界上似乎真的有神。兩人這兩天經(jīng)歷了許多科學(xué)解釋不清的事情，當(dāng)然最解釋不清的就屬于眼前的胖子。
兩人似乎被震住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哈就是這個反應(yīng)！就是這個反應(yīng)！每次來的聽到這句都有這個反應(yīng)！”光天使油膩的臉繃不住了，開心的拍膝大笑。
“神様...”少女囔囔的重復(fù)著，日本的神明崇拜遠比中國來的更多，據(jù)稱擁有八百萬神明。朝拜神社是他們?nèi)粘Ｉ畹囊徊糠?，所以此時的星奈遠比寧牧野更加吃驚。
光天使似乎笑夠了，停了下來，
“當(dāng)然不是真正的神明，至高神的光輝人類是無法觸及的，更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成為‘偽神’一樣的存在，但其威能也足以勝任你們?nèi)祟惪谥械纳衩髁?。?p> “偽神？”
“或者說是至高神留在地球無上權(quán)威的代理者。”
“代理者？”寧牧野再次發(fā)問，他已經(jīng)搞不懂目前的狀況了，九年義務(wù)教育很明顯沒有涉及這么離譜情況的應(yīng)對。
光天使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神已經(jīng)走了三千年了。”
“死了？”
“你馬才死了，至高神怎么會死？”光天使破口大罵，雙下巴被氣的一抖一抖，很明顯剛剛這句無心之言戳痛了他。
盡管寧牧野很想罵回去，但對面這個胖子會飛，指不定還會點什么其他的，于是好漢不打算吃眼前虧，忍了。
“最近在祖安沖分，不好意思?！彼坪醪煊X到了自己的失禮，向?qū)幠烈暗皖^致歉，然后平復(fù)了下情緒接著說道：
“祂三千年前就離開地球，去探索宇宙了?！?p> 寧牧野看著有些黯然的光天使，察覺到自己似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眼中不由帶了點歉意。
“祂在地球給人類留下了一份神權(quán)，可當(dāng)時的人類還沒有能夠掌控這份力量的存在?！?p> “于是至高神就創(chuàng)造了諾亞島，并且將我留下，用以選拔擁有成神可能性的人類?！惫馓焓惯@樣說著，電視上配合著他播放著島嶼的預(yù)覽圖。
寧牧野和小星奈看到了恢弘的山脈，蔥郁的樹林，蒼莽的原始叢林旁有著龐大的沼澤，上頭棲息著各種動物，隨后出現(xiàn)了荒涼空曠的戈壁，寸草不生的沙漠，甚至連漫天飛雪的雪原都在畫面上閃過！
當(dāng)電視上的預(yù)覽圖回到火山時，光天使才繼續(xù)開口：
“島上的表層擁有著如今地球上大部分的地貌和所處氣候能生存的絕大多數(shù)物種，滅絕的和沒滅絕的都有。至于大小...”光天使瞥了眼寧牧野，
“大概和你國家的海南島差不多大?！?p> “這么大？？？”寧牧野驚呼到。
少女疑惑地看向她，寧牧野低聲和她解釋道：“大概接近日本的總國土面積了?！庇谑切悄我脖粐樀搅?。
“你們很幸運，因為你們前面有六批先行者，島上有他們留下的大量痕跡，如果能找到可以省去你們很多的發(fā)展時間。當(dāng)然你們登陸的地方方圓十公里是沒有的，屬于新手保護區(qū)?！?p> 寧牧野急眼了：“新手保護區(qū)？”他的脊背依舊隱隱發(fā)涼，似乎無邊無際的海水又要追上來了。
氣，抖，冷，這個世界對新手還能不能好了？
“先前六批人呢？他們怎么樣了？成神了嗎？”稚名星奈的關(guān)注點則和寧牧野不同。
“他們都死了?！惫馓焓沟恼f到。
兩人震驚的看著他，他們此時的情況應(yīng)該也是死了吧？光天使不等兩人發(fā)問，接著說：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們大多數(shù)是死在了現(xiàn)實世界，哦，也就是人類社會。”
“島嶼設(shè)立的目的是創(chuàng)造出一個能夠接受神權(quán)的‘人’，而不是一個純粹的神。所以入選者是可以回到人類社會接著生活的?！?p> “游回去？”
“除你逼話！”光天使受不了寧牧野一而再再而三的吐槽了，念了個奇怪的咒語，伸手向他一指！寧牧野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喪失了語言能力，怎么都無法說出話來，只能“嗯嗯”的發(fā)出一些哼哼。
星奈見狀，顧不上捂住春光乍泄的胸口了，焦急的抓著寧牧野，仰頭看著他哼哼的模樣，然后生氣的問光天使：“你把他怎么樣了？”
光天使酸酸的撇了兩人了一眼：“到你們提問時我自然會給他解開?！?p> 因為兩人挨得太近，少女焦急的模樣寧牧野盡收眼底。她側(cè)身挨過來，一股很好聞的少女體香滑進了他的鼻子，在荒島上是一回事，此時又是一回事。少女坐在落地窗前，蔚藍的星球靜靜漂浮于她的身后。靜謐宏偉的光暈輕輕打在女孩的身上，兩人的臉挨得如此之近，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少年的眼里全是她，大大眼睛焦急的盯著自己，她的皮膚仿佛剛剛煮熟的雞蛋般白嫩。粉嫩的小嘴像櫻桃一般，微微張著，嬌嫩欲滴。寧牧野又想到了那個晚上踮起腳的少女，面對這種犯規(guī)級的可愛這么近的攻勢，他的臉正在迅速升溫。
他趕緊撇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少女因為焦急而抓住他放開的領(lǐng)口，這個角度不能說是初窺一角吧，只能說是大飽眼福。
盡管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了，昏倒時清醒時，白天看晚上看。
盡管少女的規(guī)模算不得大，雖說還在發(fā)育，可形狀卻非常好看，挺拔而圓潤。
只能贊嘆橫看成嶺側(cè)成峰。
下句詩還沒在腦中背完就被光天使打斷了，他嘿嘿的對寧牧野奸笑著：“這件女仆裝可是我設(shè)計的，集百家之所長，怎么樣？”
小星奈這才發(fā)現(xiàn)不妥，瞬間如同一只受驚的小貓般彈開，捂著領(lǐng)口，壓著短裙，臉上大有燒開水之勢。
寧牧野說不了話，只能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光天使正色道：“你們大概會在下午的一點多在現(xiàn)實世界中醒來，算上島上度過的時間，你們還要在我這多住一天?！?p> 現(xiàn)實中醒來？我們還能回去？少年少女同時對視一眼，頓時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不可置信與狂喜！
為了對方去死是一回事，可現(xiàn)實中對親人的感情，和好友的羈絆，對一切一切的留戀都被壓在了心底。
他們怎么能不高興？
光天使又嘻嘻的笑了起來，不過這次怎么看都是淫笑。
“你兩現(xiàn)在是介于靈魂和物質(zhì)中的一種特別形態(tài)，肉體能做到的一切靈體都能做到，還有一天多，我講快點能留一天時間給你們。到時，嘿嘿嘿...靈體還不用做避孕，放心，不會有小孩的...”
于是，房間內(nèi)，某個油膩天使嘿嘿嘿的笑著，少女紅透的臉倒映著地球的光暈，好看極了。
當(dāng)然某位少年的臉也沒好哪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