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蘇敘白和顧輕羅回到了辰王府。
洞房內(nèi),二人并排坐在床上,顧輕羅的手緊緊攥著衣角,蘇敘白也有些緊張。他揮退了所有下人,房間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那一桿喜秤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摸著。在皇宮內(nèi)游刃有余的他,竟然生出了慌張的神情,薄唇微抿,暗暗在心中調(diào)整心態(tài)。然后他側(cè)身面向顧輕羅,身著鳳冠霞帔的姑娘就這么俏生生地坐在自己的旁邊,桌上的紅燭,窗上的喜字,都在期待著這一天的來臨。
喜秤緩緩挑起頭紗,最先映入蘇敘白眼簾的便是那張嬌艷欲滴的櫻唇。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一鼓作氣掀開了頭紗。顧輕羅眼眸中帶著無盡的溫柔抬眸,與之對視,她既緊張又有幾分欣喜,終于成為他的妻子。朱唇微微向上彎起了一個弧度,有了名分之后再看這家伙,覺得他更帥了,顧輕羅滿腦子都是四個字:他是我的他是我的…瘋了瘋了,顧輕羅心想自己一定是瘋了。顧輕羅沉醉在幸福之中,蘇敘白又何嘗不是?眼前這個心愛的姑娘,朱唇上似乎有金粉閃耀,在燭火的映襯下似是九天上明滅的霞光,臉頰上的紅暈像是兩朵榴花瓣飄落一般,綻放出最嬌艷的紅。眼捷清掃,深情欲語還休,紅粉青眉,羞煞初來牡丹?!拔炍?,你好美?!鳖欇p羅輕笑,其實她也很想說蘇敘白很帥氣,但是她還沒有這么大膽就是了。
還沒等顧輕羅開口,蘇敘白便用左手扣住了她的頭,他突然俯身壓了上來,他的呼吸在自己的臉頰上拍打著,此時此刻,顧輕羅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的雙手抵在蘇敘白的身前,感受著對方強(qiáng)有力的心跳,她的身子有些癱,軟。蘇敘白感受到顧輕羅的變化,將她環(huán)抱的更緊了。他的左手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脖頸后,熾熱的掌心將顧輕羅原本緊張的發(fā)涼的身體都點燃了。感受著蘇敘白的灼熱呼吸,哪怕周圍迅速升溫的空氣都在一點一滴攻破著顧輕羅的防線,她的臉變得滾燙起來,呼吸也漸漸加重,感受著這個吻帶來的悸動。
顧輕羅開始大膽的回應(yīng)起來,她挺起身子想要掌握一點主動,畢竟娘親給的書也不是白看的不是?察覺到顧輕羅的回應(yīng),蘇敘白直接向前欺身將顧輕羅撲倒在床上,動作也變得強(qiáng)勢了不少,那攻城略地的氣勢仿佛要占領(lǐng)顧輕羅的每一處。這個吻讓顧輕羅有些窒息,下意識地推,搡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蘇敘白。
蘇敘白緩緩抬頭,聲音有些沙啞,重重地喘著粗,氣,眼眸中全是對顧輕羅濃濃的占有,欲。他壓低著身子緊緊貼在顧輕羅耳邊,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顧輕羅渾身一陣酥麻?!皝聿患傲?,我的王妃,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你說呢?”顧輕羅張張嘴,卻反駁不了什么,因為蘇敘白說的是事實啊??粗齑接行┘t腫的顧輕羅,蘇敘白邪魅一笑,自己的螢螢還真是磨人呢。沒等顧輕羅反應(yīng)過來,他便再一次吻了上去,這一次并不像剛才溫柔的試探著,而是一種近乎狂熱的侵略。與此同時,他單手禁錮住顧輕羅的兩只手壓在頭頂,另一只手胡亂地將鳳冠扯下來,然后那雙帶著熾熱溫度的大手在顧輕羅身上上下游,移,直直向著腰間的腰帶而去,被他觸碰過得每一處,都出乎意料的舒服,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讓顧輕羅很是羞恥。
喜服被退下,兩人都只剩下里面白色的里衣,床邊的帷?;?,只能依稀看見床上的兩個身影彼此靠近,芙蓉帳暖,洞房花燭,一夜纏,綿。
房間外,海棠坐在屋外的臺階上,聽的面紅耳赤。她把臉埋在雙腿中間,雙手捂住耳朵。不住地嘟囔著,“夫人這是什么任務(wù)啊,王爺王妃洞房花燭夜為什么要來這聽墻角,還要和夫人匯報?!焙L碾m然平時愛開顧輕羅的玩笑,但是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她心想著王爺王妃真是恩愛,就起身準(zhǔn)備逃跑,聽了一會兒了,應(yīng)該能夠和夫人交差了吧。
剛跑出沒有十步遠(yuǎn),就被墨秋拉到旁邊的走廊上。墨秋很不客氣地將海棠甩到柱子上,用劍指著她,語氣冷淡,“你要做什么?”原本被墨秋這么一拉一撞,海棠清醒了幾分,可是一聽他問這問題,就有些羞憤,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什么我要做什么?我什么也沒做!”她趁著墨秋上下打量她確定她并沒有攜帶暗器之類東西的間隙,直接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劍,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罵:“還我要做什么?夫人讓我聽王爺王妃的墻角,我能告訴你嗎?”
“我知道了!”只四個字就把海棠嚇得一激靈,她跨出走廊,抬頭看向屋頂,只見墨秋正抱著劍站在那里。海棠滿臉黑線地看著他,自己用跑的,他用飛的,真是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