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行用感知探查了一下,老頭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走到近前,蹲在地上,撿起兩個半圓的牌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又探知老頭身無長物,只是感知探到老頭腰間時,腰帶中間的玉石,只呈現(xiàn)一片霧氣,很是迷茫,不可見內(nèi)。
伍行來了興趣,解下老頭的腰帶,將玉拿在手里,感知探出,還是迷茫,想了想,運起功法,真靈之氣傳至腦海,感知立時清晰,只見玉石中間有一本小冊子,還有幾塊鴿子蛋大的白色晶石,一把折扇和一支竹笛。
伍行正在迷惑,旁邊有個聲音響起:“那是儲物空間,可是個寶貝”伍行吃了一驚,大意了,讓人走到近前都沒發(fā)覺,一旁那個小胡子的青年,兩手一攤:“我可沒有惡意啊,只是過來提醒你一下,你殺的可是青莽山煉氣士,這禍闖的有點大!”
“煉氣士?傳說中的仙人?”
“稱仙人有點過早,不過有的可比仙人了”
伍行心道,我這是招禍體質(zhì)嗎?城主府還沒平息,這就跟仙人懟上了?想到這個青年人問道:“你又是誰?怎么老跟著我?”
“我叫金三順,伍兄好本事,竟然不懼煉氣士,看來你那把劍真是沒戲了”
“哦~我說呢,還在打我劍的主意,你的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可能是名字太普通了,叫的人多,這會兒是不敢再打伍兄的主意了”
“你可認識這個老頭?”
“嗯,青莽山的煉氣士,金澤城城主府的客卿,專門來拿你的”
“煉氣士,有多厲害?”
“多厲害不清楚,總之,每十幾座城池里一般都會有一位煉氣士坐鎮(zhèn),他們就是這些城池里的頂尖存在,我見了也得躲著走”
“呃..這個怎么用?”伍行舉起手里帶玉的腰帶問。
“我很奇怪,伍兄不是煉氣士,卻能劍斬煉氣士,竟然對煉氣士的物品也茫然無知,哎,你用神識可在空間內(nèi)存取物品”
“神識是個什么玩意兒?”
金三順搖頭表示,像你這種小白,我也教不了的意思。
伍行也不管那么多了,既然是個寶貝,那就先收起來再說,至于尸體得給人家入土為安,將木棍削成鏟形,挖個坑,把老頭埋進去。
忙活完了,坐在一塊石頭上,心里琢磨著,金澤城主請這老頭來抓我,說明我的身份敗露了,那老祝就危險了,那個婦人也危險了,這事不能不管,之前我已經(jīng)警告過那個二公子,他們還來報復,那我就回去給他們換個城主好了。
扭頭見那個金三順蹲在一旁玩扇子,就奇怪道:“你還有事?怎么還不走?”
“我與伍兄有緣,想跟著伍兄游歷江湖”
“你什么身份?”
“沒有身份啊,就是游歷江湖的游俠”
“金三順...我有些印象了,好像是那個被通緝的江洋大盜吧!”
“啥江洋大盜?。∥夷鞘墙俑粷毢貌缓谩?p> “切,之前還想偷我的寶劍呢,你準備用寶劍去濟誰?”
“誤會誤會,我當時就看伍兄的寶劍好玩,才想借來玩幾天”
“你別跟著我了,我有事要辦”
“我可以幫你啊,這周邊十幾座城池,沒有我不熟的,你放心,不會拖伍兄后腿的”
見他如此說,伍行也無奈,走進小樹林,盤腿坐在地上,拿出那條腰帶,運行功法,真靈之氣循環(huán)至腦海,感知探進那塊玉中,心念一動,手里就多了本小冊子,點點頭,驗證正確。
翻看著冊子,全是古文,自己一個字也不認識。又取出顆白色的晶石,拿在手里,感覺一陣清涼,比黑晶里蘊含的真靈之氣純凈不說,還多了無數(shù)倍,這才是個真寶貝呢!伍行大喜。
正高興呢,金三順湊過來問:“伍兄,你準備下一步怎么辦?”
伍行對金三順莫名地有一種信任感,都是游歷江湖的游俠,就是個小偷嘛,也沒別的大惡,隨口道:“挨到晚上,我去金澤城,給他們換個城主,既然他不想放過我”
金三順點點頭,又疑惑地問:“我說伍兄,城主二公子的那個婦人我見過,不過是個小妾,長得也算周正,但不至于讓伍兄一見就不能自己的程度啊,怎么伍兄就...?”
伍行尷尬地道:“你懂什么,我也沒侮辱她,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沒只是出來。
金三順卻好像懂了,點著頭道:“嗯,肯定是個誤會,伍兄是把她當成別人了吧?”
“咦!?”伍行驚訝地看著金三順,這家伙是個冰雪聰明的主?。?p> 看到伍行驚訝的面孔,金三順得意地道:“我就說嘛,肯定是她長的像嫂子吧”
伍行搖搖頭,回憶著,然后說:“她像我媽”
“你媽?是什么?”
“你媽才是東西呢,我說的是我娘,她像我娘!”
“哈哈哈哈哈,這真是,這天大的誤會?。」?p> 伍行一臉陰沉:“這很好笑嗎?”
金三順胡亂地搖著手憋著笑,憋臉通紅:“不不不不好笑不好笑”
“哼”伍行沒再理他,低頭反復地玩著手里的玉石腰帶,頭一次見這么神奇好玩的東西。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直到夜色降臨,伍行說:“差不多了,從這回到城里,正好是午夜時分,我得走了”說完,整理好行裝,翻身上馬,回頭看著金三順,意思是你咋辦?
金三順擺擺手道:“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伍行點點頭,沒再說話,打馬就走。
來的時候是小跑,這會是奔馬,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趕到了金澤城,城門已關閉,伍行繞著城墻,找了片樹林,把馬栓好,把背包找顆高樹枝掛上去,身上只背飛隼,緊跑幾步躍起半空中,在城墻上一踏借力翻上墻頭,再從城墻上直接彈起,飛一樣從空中沖向城主府。
全城最高的樓閣就在城主府,中途在屋頂借了幾次力,便飛臨城主府上空,盤旋了半圈,輕飄飄落地無聲,現(xiàn)在的伍行,真如神人一樣,飛來飛去,認準二公子的房間,用飛隼挑開窗戶,進入房間,感知到床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子便是城主府二公子,伍行也不蒙面,直接點起燈,挑開床幔,用帶鞘的劍拍拍二公子的臉,將正睡的香甜的二公子拍醒,睡眼朦朧的發(fā)現(xiàn)床頭站著個人,嚇得二公子張嘴要喊,伍行把劍直接塞他嘴里,將喊聲堵了回去。
伍行一腳踏在床沿上,附身對二公子道:“別喊,帶我去找你爹,如果不想活,你就隨便”
二公子驚恐地點頭,哆哆嗦嗦地起身穿衣服,這時旁邊的女人也驚醒了,見此情景,張嘴就要尖叫,伍行揮劍啪的一聲打在她頸部,女子頭一歪,暈了過去。
二公子穿好衣服,帶著伍行出門下樓,穿門過戶,繞繞彎彎地走了好半天,才來到一座三層閣樓前,在門口被兩個護衛(wèi)攔住,剛要開口詢問,就被伍行用劍拍倒在地。
二公子更是嚇得仿佛連走路都不會了,好不容易帶伍行上到二樓,來到一房門前,哆嗦著抬手指了指屋內(nèi),伍行感知屋里只有一個人,擺頭示意他推門進去,二公子無奈,推開房門,進到屋里,就聽床上一個男子沉聲喝道:“誰?”
二公子連忙應道:“爹,是我”
床上的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問:“什么事?”
伍行進屋把燈點起來,回身道:“城主,起來說話吧,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說話了”
床幔一掀,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白色斜襟睡服的男子,起身坐到床沿上,看著伍行問:“你又是誰?”聲音很穩(wěn)定。
“我就是你要抓的伍行,來認識認識金澤城的城主大人”
“你就是伍行,陳老呢?”
“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既然你能做出抓我的決定,想必二公子那夫人已經(jīng)被你們處死,我留過書信,相信你們也看過,所以,這次來就是送你們?nèi)ヅ惴蛉说?,沒有意見吧?”
城主呵呵一笑:“小子,你可知道殺我的后果?我是紫華帝國的重臣,如果我死了,你,包括你的家人,朋友,全都得死!”
“我死不死的你是看不到了,我伍行,言出必行!”說完拔劍一揮,二公子手捂咽喉倒地。
城主猛地起身撲了過來,速度竟然不慢,竟然是先天高手,可惜他遇到的是伍行,閃身,出劍,封喉。
感知到兩個人慢慢停止呼吸,伍行把桌上的蠟燭扔到床上,轉(zhuǎn)身下樓,又在樓下各處點了幾把火,才出門,走到遠處看著火勢慢慢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