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又來獻殷勤了(30)
南愿壓根沒想到自己被看光了。
流氓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等她換了身里衣,也懶得纏裹胸,干脆埋進被子里睡覺。
別人如何,她是不想理會了。
還以為閑乘月走之前會來跟她打聲招呼,誰知只有鐘弦進來,告訴她攝政王已經(jīng)走了。
“他什么也沒說就走了?”南愿問。
鐘弦總感覺二人好像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道:“……是?!?p> 豈止什么都沒說,走的時候表情還特別……不對勁!反正他說不上來,總之連屁不敢上去放一個。
南愿沉默。
鐘弦大氣也不敢出,誰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想起近日宮里傳閱的話本,難不成……這兩位是真的?吵架了還是分手了?
“知道了。”南愿擺手讓他下去。
或許是想不通吧,閑乘月可能察覺到對自己有了好感,卻又因她是個“男人”不敢向前半步。
也或許只是需要思考的時間。
南愿并不急。
鐘弦松了口氣:“是?!?p> “等等。”南愿把他叫回來,“你弄個閑乘月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放在殿外。”
鐘弦:“?????”
“啊什么啊,快去辦,對了,那姑娘送走沒有?”南愿還是不習慣自己被送脫光了女人在床上。
鐘弦道:“送走了,陛下放心?!?p> …
閑乘月躺在床上,半點睡意也無。
他在消化自己所看見的。
原來,竟是個女人么?
說不清什么感覺,他竟無聲笑了出來。
原以為他都豁出去了,男人女人都一樣,愛情本來就是不分性別的……他還為自己酸了幾把。
可在豁出去之后,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隱藏了十九年的秘密。
他的思緒飄回了多年前。
小皇帝的母妃當年只是爬床的宮女,生下“皇子”后幾年才被發(fā)現(xiàn),得了個貴人的封號,不過即使這樣,皇帝也再未召見過她們。
在皇宮不受寵便代表了一切,直到她的母妃去世,小皇帝也沒有得到太多矚目。
宮里死個人再正常不過了。
當初他要扶持一位皇子時,一眼便相中了小皇帝,也不是因為懦弱好拿捏,在皇宮,只有適當?shù)娜蚀扰c足夠的狠辣才能坐好這個位置。
但后來沒他想得那么順利,小皇帝還真是爛泥扶不上墻,避免麻煩,他收攏了所有的政權。
還想著早點給后宮塞點人進去,早日誕下皇子,他看能不能找到下一個人……
“女子啊?!?p> 閑乘月腦中全是方才見到的春色,此刻想起,竟可恥地——嗶。
在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后,閑乘月才意識到,無論那個人是男是女,他都能對其起該有的欲望。
喜歡的人,好像是什么性別都沒關系。
他坐起身。
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上次那晚沒找到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小皇帝?!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閑乘月的心跳加快了些許,胸腔和腦子都怦然炸開了煙花。
他竟有些迫不及待地喚來了下屬。
“本王問你,當初在皇陵,閔雍去找陛下后,陛下有沒有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