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總裁別失控(49)
丁竹笑沒有去找南愿。
她離開了丁家,不帶走任何東西。
就連身上穿的,也是她第一筆實習(xí)工資發(fā)下來后獎勵自己的衣服。質(zhì)量款式?jīng)]那么好,但她卻很喜歡。
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懂那句話。
若能避開猛烈的歡喜,自然也不會有悲痛的來襲。
南愿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昔日狐朋狗友少了一個,大家傾其所有人脈力量找丁竹笑,全都沒有音訊。
她把自己藏了起來。
與過去告別。
不愿任何人再見到她頹廢沮喪到要同情的模樣。
她生于長空,長于烈日。她不需要同情。
…
后來,南愿大概關(guān)注了下,邵隕成了丁家唯一的繼承人,丁竹笑被丁家除名。
似乎再沒人記得她。
因邵隕這些年受謝遇然的幫助,在后來丁家與謝家的一個項目競爭上主動退出,算是還了這些年的恩情。
在療養(yǎng)院的那個洗碗工,也得知了外界所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幾乎癱瘓的她,沒兩年也去世了。
這些年她過得極為痛苦,或許,不比死了好。
…
邵隕一生未娶。
丁家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他身邊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一個女人。
只是在公司新來了一名愛笑的實習(xí)生后,他也會偶然恍了眼,看著那個位置,一看就是一下午。
但他趕走所有試圖接近他的人,就像以前那樣。
匆匆錯過。
孤身一人。
…
“阿愿,媽問咱們什么時候回去看看她,最好是三個人一起回去?!?p> 狗屁的三個人。
南愿在床上翻了個身,拿被子蒙住腦袋。
隔絕一切噪音。
謝遇然鍥而不舍地扒拉她。
驀地,他嗓音嚴(yán)肅。
“快,阿愿,快起來,我?guī)闳€地方?!?p> 南愿就這么被不明不白地拉了起來,去哪兒她也不想知道,反正不會是她想去的。
她已經(jīng)膩了。
謝遇然無時無刻不在想制造驚喜,可以他的能力與審美,處處都能變成驚嚇。
但做人,看開點就好。
萬一哪天死了呢。
謝遇然帶南愿去了一處郊外。
那里山青水碧,馬路邊有一湛藍(lán)湖泊,湖邊婆娑楊柳垂堤,山外橘色霞光映照輝煌。
謝遇然開了一輛背著南愿買的機(jī)車,馳騁在無人的大馬路上。
一眼望去,天光無際。
他們好像乘風(fēng)飛了起來。
等機(jī)車停下在一片密林外,謝遇然取掉南愿的墨鏡,蒙住她的眼睛帶她往前走。
“要去哪兒?”
南愿自是全身心地相信他,好在這片全是工整的草坪,踩在腳底只有毛茸茸的棉花感。
謝遇然道:“很快就到了,放心,不嘎你腰子?!?p> 南愿:“……”
但凡你靠點譜她也不會多問一句。
這段路程沒有持續(xù)多久。
南愿什么也看不見,謝遇然把她眼睛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絲光都漏不進(jìn)來,生怕她偷窺。
其實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就這種程度,但凡這條路再長一點,南愿能給他表演個當(dāng)場入睡。
“到了?!?p> 二人停下,謝遇然說完這句,同時也松開了手。
再次窺見光亮的南愿還不太適應(yīng),她眨了眨眼,等陰霾過去,適應(yīng)了突如其來的陽光后,才看清眼前的是什么。
一幢爬滿花藤的小洋樓別墅。
仿佛動漫中的場景,周邊是草原與密林,偶然可見路途的旅行者,長風(fēng)一吹,藍(lán)天云朵隨著地平線逶迤起伏。
震驚南愿的卻不是這些。
真正讓她久久不能言語的,是這幢別墅和白濯的幾乎一模一樣。
本來隱隱的猜測,在今日落實。
“喜歡嗎阿愿?”謝遇然問,“我一直想送你這樣的房子,但重建是來不及了,找了很久才找到。里面已經(jīng)裝修好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南愿輕聲道:“喜歡?!?p> 如果這里不是現(xiàn)實,她恐怕就要喊出那個名字。
“喜歡就好。”謝遇然松口氣,“那咱們進(jìn)去瞧瞧?!?p> 他送出過這么多東西,終于有個真心喜歡的了!
“謝遇然。”南愿卻叫住他。
謝遇然:“嗯?”
南愿道:“如果我是另外一個人,你還會愛我嗎?”
謝遇然:“啊?”
他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但他仔細(xì)想了想。
“我不會愛一個人超過愛你。如果有,那這個人只會是另外一個你?!?p> 他牽起南愿的手,在光影中十指相扣。
…
“我也想讓你知道,你不是我權(quán)衡利弊后的選擇,而是我怦然心動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這是我對這份感情最大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