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自我修養(yǎng)(26)
會想到什么?
不管睜眼閉眼,眼前,腦海中,都會浮現(xiàn)出惡臭的尸體,腐爛的腥氣,陰暗生物的狂歡。
如此,怎還吃得下飯?
商夙聽懂了她接下來的話,而南愿話語也斷在這里。
不說,便也明了。
“不吃飯可不行?!鄙藤矶Y貌優(yōu)雅得像個紳士,“不吃飯會生病,阿愿想吃藥嗎?”
很好,已經(jīng)拿捏了她的死穴。
南愿蹙眉:“你不用管我,我不才一天沒吃飯,還不至于?!?p> 系統(tǒng)弱弱地補:“兩天了……”
不能怪南愿,一睡起來,就容易忘記時間。
“看來阿愿已經(jīng)餓得記不清時間了。”
商夙叫來外面的人,房間內(nèi)立即支起桌椅,一道道豐盛的菜肴往里送,很快堆滿一桌。
可能不是給南愿吃的,當(dāng)是喂豬的。
商夙偏頭來笑問她。
“阿愿是希望我抱你去,還是自己下床?”
根本不給第三個選擇。
南愿:“我自己去?!?p> 演戲也是需要力氣的。
吃飯還不能大口大口吃,她裝作沒什么食欲地吃兩口,剛有放下筷子之勢,商夙就開始笑了。
南愿便抿起唇,委曲求全地再塞幾口。
脆弱易碎的眼神還得到位。
到后來,她更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也不管碗里是什么,還因吃得太快太急嗆出淚花。
“咳咳——”
這個嗆到是真的。
媽蛋,塞過頭了。
眼淚是騙不了人的,此刻的淚花像極了終于堅持不住,再也偽裝不了堅強的爆發(fā)。
哭都哭了。
干脆來把大的。
南愿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往下掉,手里還不停地扒飯,急得一邊咳一邊哽咽。
系統(tǒng)都驚呆了。
不愧是進過娛樂圈的女人。
商夙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他的表情沒太多變化,眼底席卷起的暴風(fēng)雨卻早已能攪動一切風(fēng)云,無盡暴虐砰然炸開。
若他身邊有足夠他發(fā)泄的人,腳下怕是早已堆砌起累累白骨。
當(dāng)南愿還要開造下一碗時,商夙攥住她的手。
“別吃了?!彼纳ひ魡〉貌幌裨?。
南愿轉(zhuǎn)過頭,眼淚未干,清透瞳眸像晨間霧氣潼濛的山林,朝霞阻隔在層層霧靄之外。
她嘴唇無聲翕動。
可是……她還沒有吃飽……
兩天沒吃飯了,要么讓她繼續(xù)睡,要么吃飯就得把兩天沒吃的補回去。
怎么還說停就停了呢。
商夙自然而然地曲解她的意思,幫她放下碗筷,還用餐巾紙為她擦拭嘴角。
指腹拭去她的眼淚。
傭人又來將桌椅飯菜撤下。
南愿心里不舍,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眼睛真紅了。
“阿愿恨我嗎?”商夙沒有征兆地開口。
南愿垂下眼簾。
停頓半秒。
搖了搖頭。
把吃的還回來說不定還會愛愛你。
但落到商夙眼里又是另一個意思,如今的她,和被囚禁在自己身邊,有何不同?
沒有不同。
既然沒有,那便,再也不要有了。
商夙替南愿整理亂了的衣襟,眸底的瘋狂再也沒有遏制,笑容一如既往,殘忍而深情。
“從阿愿選擇來到我身邊的那一刻,你的愛恨嗔癡,便統(tǒng)統(tǒng)由我做主。”
他抬起南愿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就算恨,也沒用了。除非——阿愿親手殺了我,結(jié)束這一切?!?p>
花也漫漫
這段時間落到低谷的我,制造不出小甜餅,只想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