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法力封住她的三魂,我們回去找找毒蠱在哪里。”陸九梅說。
沈瑞庭按照陸九梅說的,封住我姐姐的三魂,回去找毒蠱。
小時候也聽大人們說過,百毒蠱在煞氣極重的地方才有作用,下蠱的人要來到煞氣極重的地方,把蠱放在家里某一個地方,然后再感染給別人。
一天半天來來回回奔波,陸九梅在回去的路上買了白酒,雄黃酒,還買了紅色的不知名的粉末。
回到表姐家,陸九梅把白酒混著雄黃酒,撒遍家里每個角落,然后把紅色粉末均勻的撒在家里地板上。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聞到廚房傳來一股惡臭,熏的我連連干嘔。
沈瑞庭隨著惡臭走進廚房,陸九梅也跟進去一陣翻翻找找,然后搬出一個廚房里的酸菜壇子,不大不小,是那種古樸的陶瓷壇子。
陸九梅打開壇子,一陣酸臭味撲鼻,我忍不住干嘔起來。
沈瑞庭施法,抑制了惡臭的氣味,說:“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探頭看過去,只見里面的酸菜葉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又肥又大的蠕蟲,看得我頭皮發(fā)麻。
我趕緊把頭縮回去,問:“就是這些蟲子在我表姐身體里嗎?”
“十有八九是了?!标懢琶氛f。
“現(xiàn)在要怎么做?”沈瑞庭問陸九梅。
“解蠱要找下蠱人,要是貿(mào)然把這些蟲子弄死了,那么你姐身體里的蟲子也會跟著死了,到時那些蟲子身體里的毒液滲透進血肉里面,你姐就沒救了。”陸九梅說。
“說到底還是要把下蠱人找出來咯?!蔽艺f。
沈瑞庭思索了一會兒,“沒這么簡單,百毒蠱極其稀有,會下這種蠱的人來頭不簡單,而且專門挑煞氣重的地方給你姐姐下蠱,肯定是有人專門設計的?!?p> “那找房東問問好吧。”我說。
我聯(lián)系了房東,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說我姐當時是跟一個男人來租房的,應該是戀人關系,當時還夸他們郎才女貌呢,后來聽別的租客說我姐跟那個男人吵架之后,那男人就走了。
“十有八九就是你姐的前男友了。”沈瑞庭說。
“專門帶你姐來租這里的房子,專門挑這個煞氣重的地方對你姐下蠱,這男的不簡單!”陸九梅說。
我思緒有些凝重:“那只能等我姐醒過來,再問問怎么聯(lián)系她前男友了?!?p> 守了我姐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我姐才醒過來,我給表姐喂了一些粥。
“啊雨,我怎么在醫(yī)院?”
“姐姐,你被人下蠱了。”我說。
“下蠱?”我姐虛弱的問。
“對,你前男友專門挑煞氣重的房子租,然后方便給你下蠱,就在廚房里的那個酸菜壇子里?!蔽艺f。
姐姐沒有說話,眼睛紅紅的。
“姐,我聯(lián)系一下你前男友,讓他把蠱給你解了好嗎?”我說。
“啊雨,錯在我,不在他?!苯憬阏f。
“姐,有什么錯你要拿命來還?”我強硬的翻開姐姐的包,拿出他的手機翻著聯(lián)系人電話號碼,“說吧,你前男友電話是哪個?”
“趙小林?!苯憬闾撊醯恼f。
我找到趙小林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喂,怎么了?你還沒死?”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該死的是你,你把我姐害死了我要你好看!”我氣憤的說。
“你就是她妹妹吧,你知道我什么來頭嗎?我隨便一個仙家能弄死你。”對方囂張的說。
“有本事當面對質,有事當面解決,背地里耍陰招算什么男人!”我氣到爆炸。
“嚯嚯嚯,好啊,明天上午九點來玄靈觀,見了面再說話?!睂Ψ街苯訏斓袅?。
玄靈觀建在玄靈山上,是整個市小有名氣的道觀,看來這人不僅懂點道術,后臺也硬。要是整個道觀都出來打架,沈瑞庭未必能打得過。一邊是姐姐的命,一邊是沈瑞庭的安危,我有點不知所措。
“明天我們提前去,我炸了他整座山?!鄙蛉鹜フf。
第二天我們來到玄靈山,游客很少,一個穿著皮衣,戴著墨鏡的男人走過來,“你就是周萍,跟我來。”
“聽你姐說,你叫周萍?身材不錯啊?!边@人應該就是趙小林了。
“你為什么這樣對我姐!”我生氣的質問。
“你姐太賤了,在外面跟男人搞曖昧。”
“我姐私生活沒這么亂!”我生氣的說,“那你也不能這樣對她??!”
趙小林哼了一聲沒說話,我又說:“怎樣才能放了我姐?”
“簡單啊,你陪我睡一覺?!壁w小林說,沈瑞庭向著他伸手一抓,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脖子掐住,趙小林面色通紅,五官扭曲。
“說話給我放尊重點!”沈瑞庭冷喝一聲,放開趙小林。
“哼,有本事斗法,贏了我就放了你姐。”趙小林說。
我們又走了幾分鐘,到了玄靈觀的后山,地方很寬闊,四周樹木蔥郁,這里一大片地方像是用來做什么法陣的。
“你這妖孽,膽敢在我玄靈觀傷人?!边h處出現(xiàn)一個道人,道服黑黃相間,應該是比較厲害的道公,“沈瑞庭,你傷人無數(shù),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哈哈哈,周萍你一身妖氣,小心點吧!”趙小林跑開,在離我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然后我看見我們四周出現(xiàn)了十幾個黃袍道公。
“來啊,開始吧!”沈瑞庭就地打坐,兩手合十,默念咒語,拉出一個金色光球,金色光球在他掌心輕輕轉動。
那些道公也都原地打坐,形成一個圈,把我們圍在中間,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條細細的紅線連接著,在做著什么奇怪的陣法,我也坐在沈瑞庭旁邊。沈瑞庭在我頭頂扔了一個金色的光圈保護著我。
沈瑞庭緊閉雙眼,那些道公豎起兩指在唇間默念咒語,我感覺我們身邊的空氣氣溫都開始下降,沈瑞庭開始皺眉,我們身邊的氣溫又開始上升。
那些道公換了個動作,接著開始念咒,沈瑞庭換了個指法,輕快的默念著咒語,他身上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向著四周漫過去,那些道公接觸到金光后開始冒冷汗,依舊堅持打坐,默念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