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肯定知道什么隱情,但是他不肯說我們怎么問都問不了?!蔽艺f。
沈瑞庭輕嘆一口氣,問他們:“如果你們真的住不慣,不是可以退房的嗎?”
“我們倒是想,但是簽了合同,而且我們剛來這里不久,也不想鬧那么多事?!贝蠼阌终f:“不然這樣吧,晚上你們再來看看可以嗎?”
我和沈瑞庭互看一眼,答應下來。
晚上七點,大姐留在公司,大哥帶我們回到別墅。
夜間的別墅,即使點了燈也詭異的可怕,周邊沒什么人家,這一帶比較偏僻安靜。
大哥端來水果招待我們,我們也在閑聊,拉著家常,沈瑞庭時不時地張望一下。
晚十點,傳來一陣女人的嗚咽的聲音,聽上去是個中年婦女的哭聲,大哥面露恐慌:“是的,就是這個聲音,是哪里來的聲音?”
沈瑞庭說:“我去外面看看,周萍你跟大哥在這里?!闭f完向著大門外走出去。
大約過了三分鐘,沈瑞庭回來了,“我在這房子周邊轉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聲音,所以聲音是這房子里穿出來的。”
“那我們在房子里找找吧。”我說。
沈瑞庭對大哥說:“大哥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樓上看看,我們會保護你?!?p> 大哥雖然害怕,但是要是我們走了他一個人也不是辦法,只能點頭答應,隨后我們?nèi)チ硕恰?p> 果然在哪里都能聽見這女人哭聲,大廳里,樓道里,還有房間里,都充斥著壓抑的感覺。
“二樓也沒什么,那應該在三樓?!鄙蛉鹜フf。
于是我們又上了三樓,進了一個客房,那女人的哭聲更加清晰了,就像是在面前哭一樣,大哥害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兩位大仙有沒有看出什么?”
“這房間里有暗門?!鄙蛉鹜フf著,用手指向前面的一個大衣柜,把衣柜移到一旁。果然出現(xiàn)一道暗門,門緊緊鎖著,還貼有幾張符紙,門上還畫了奇怪的圖像,像是一個陣法。
“那聲音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模坑腥嗽诶锩??”我問?p> “大哥你先下去吧,最好報個警。”沈瑞庭說,大哥趕緊走出房間,跑下樓。
沈瑞庭看向我說:“我打開門看看?!彼哌^去撕開符紙,用手摸了摸門上的圖像,兩指放在唇間默念咒語。
砰的一聲,門打開了,那哭聲在門打開的瞬間變成凄厲的大叫,我還沒看清楚是什么狀況,就看見一個無頭女人向我撲過來,手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迎面撲來一陣惡臭。
“周萍!”沈瑞庭驚了一下,快速的向那女人打了一道白光,女人被定住了。
沈瑞庭趕緊拉過被掐的臉通紅的我,向我身體里注入白光,我才慢慢緩過來。
這時我看見那女人穿著白色短裙,頭不見了,脖子流著血,還有蛆蟲在脖子里蠕動,伴著陣陣惡臭。
沈瑞庭問她:“你是什么人,怎么被關在里面?”
女人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空靈的聲音響起:“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是你們把我害成這個樣子!”
“你說什么!”沈瑞庭溫怒道。
終于,那女人的聲音安靜了下來,有些哽咽的說:“大仙,救救我,放我出去。”
“我叫盧曼,是這房子里的女主人,半年前,有個小三勾搭我丈夫,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還和我丈夫一起把我的頭砍下來,那小三會道術,把我封印在這房子里。他們搶了我的公司,我的財產(chǎn),大師你們要幫幫我?!迸苏f。
看來這女人也挺可憐。我想著,問她:“我們要怎么幫你?”
“他們把我的頭埋在后院的花叢里,你們幫我把我的頭帶上來,解開陣法,我就能入輪回了,但是我不甘心他們還活的好好的。”女人義憤填膺的說。
“已經(jīng)幫你報警了,警察會處理這件事,我們只需要幫你解開封印,警察處理完這件事你就能安心的入輪回了?!鄙蛉鹜フf。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后院找她的頭嗎?”我問。
“那現(xiàn)在就去吧?!鄙蛉鹜フf。
我們下了樓,跟大哥借了鏟子,到后院里打了燈,后院里百花齊放滿園春,到底哪個花叢埋著腦袋?
沈瑞庭環(huán)顧了一圈,然后視線落在一從月季上,我看向那月季,長得特別旺。
“是那叢月季?”我問。
沈瑞庭嗯的回答我一聲,大哥在后面跟過來問我們:“大仙你們要干什么?”
“你看著就行?!蔽艺f著直接走過去用鏟子挖開那叢月季,挖了幾鏟,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好像是個大罐子。
大哥幫忙把那罐子挖出來,打開罐子,里面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滿滿的蛆蟲在蠕動,散發(fā)出一陣腐臭難聞的東西,引得我陣陣干嘔。
沈瑞庭拍著我后背,大哥也很震驚會在后院挖出這種東西,一直干嘔。
沈瑞庭用手指了一下那東西,罐子和那黑乎乎的腦袋就不見了,“我把東西弄上去了,我們回去看看?!鄙蛉鹜フf。
回到三樓,原本被沈瑞庭定住的無頭女人已經(jīng)接上頭顱安安靜靜的躺在暗門里面的地板上。大哥看見這情形嚇了一跳。
“我們要做個陣法把封印解開。”沈瑞庭又對大哥說:“你用紅紙寫上盧曼這個名字,供奉在家里,等警察把這案子結了,這女鬼就會去投胎了?!?p> 大哥聽了這話也沒來得及問為什么,趕快又下樓找紙筆。
沈瑞庭叫我拿幾炷香上來,我下樓找大哥點了香,回到房間看見沈瑞庭正對著暗門打坐,雙眼緊閉,“周萍,把香插在暗門上?!?p> 我把香插進暗門的門縫里,沈瑞庭開始念咒,幾分鐘后,那種壓抑的感覺沒了,盧曼的聲音響起:“謝謝你們,等那對狗男女解決了我也就可以走了。”
沈瑞庭帶著我下樓,沒過一會兒,一陣警笛聲響起,警察來了,我們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警察讓我們回去了。
經(jīng)歷了那些恐怖惡心的場面,想起來還會練練干嘔,可怕的不止是人心,更可怕的是會風水咒術的邪惡之人。想到這里,我又想到之前那個道士趙濱,陸九梅法力不比沈瑞庭差,都能被那道士害的元氣大傷,就怕以后他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