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火炮鎖定完畢,又是兩枚防空炮彈,打向了米格戰(zhàn)機。
幾乎是炮彈打出的同時,戰(zhàn)機也察覺到了來自地面的威脅,發(fā)覺情況不妙。
戰(zhàn)機之前已經遭受3顆炮彈的打擊了,如果再度遭受攻擊,沒法確定將會面臨怎么樣的結局。
于是,它連忙采取加快速度、爬升高度的方式,設法對來襲的炮彈進行規(guī)避——利用速度來甩脫炮彈的鎖定、利用高度來避開炮彈的有效射程高度。
這就是戰(zhàn)機性能與防空單位的博弈了。
一個算是與“維和轟炸機”類似,算是輕型轟炸機的定位,重點在于快速反應、隨叫隨到、迅速起降、戰(zhàn)術支援,但耐久度與飛行高度都遜色于重型轟炸機,飛不了太高。
另一個,雷達與火控系統(tǒng)談不上先進,但最為一款防空坦克,其武器系統(tǒng)至少保持在了中游水平,而且,中口徑炮彈也能夠攔截較高的空域。
兩相對抗,米格戰(zhàn)機雖然盡力避開了主要攻擊區(qū)域,但由于近炸引信的原因,以及炮彈濺射范圍的影響,它仍舊遭到了空爆破片的影響。
它沒有被當場擊落,但在飛機內部,已經亮起了紅色的危險警報燈,報警蜂鳴器也一同響起。
畢竟它相比于3代的“維和轟炸機”,少了個“返回機場”的技能,二者的返程速度是沒法比的。
像3代的輕型轟炸機,雖然仍舊屬于地面支援型的定位,同樣不擅長與地面單位進行纏斗,但它們有著額外的“返回機場”技能,能夠大幅提升自身的飛行速度,并利用速度優(yōu)勢快速返回基地。
這樣的加速技能,能夠讓它們理都不用理防空單位,能夠讓它們打一波就跑,迅速撤離交戰(zhàn)區(qū)域——丟完炸彈然后迅速逃離,等防空單位反應過來都跑的無影無蹤了,追都追不上。
這就是為什么,如果2代轟炸機不進行改裝升級的話,根本無法與3代的后輩們相提并論的原因所在。
不僅載彈量沒法比,甚至連速度都比不上,不僅威力不太夠,甚至打完都跑不掉,關鍵是價格還都一樣。
這樣的隱患,在敵軍防空火力較差時,還不算是太明顯,但終歸是一大問題。
就這樣,米格戰(zhàn)機在再度遭受2枚炮彈后,即使沒有被擊落,也已經陷入了“紅血”狀態(tài)。
如果它完全承受了5枚炮彈,那它現在已經被擊落了,但在現實當中,由于精英駕駛員的操作能力,它利用各種規(guī)避動作,勉強保住了戰(zhàn)機。
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即使如此,戰(zhàn)機駕駛員也知道——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相比于反坦克炮彈(導彈),防空炮彈(導彈)更注重鎖定與追蹤功能——坦克沒有那么快的移動速度,所以炮彈(導彈)更追求破甲能力,但對于后者來說,哪怕威力再強,如果無法擊中目標,那就等于沒有。
一個是最高科技的心血、一代代工業(yè)的結晶,另一個是花了大價錢、大力氣,專門用來對付前者的武器。
也因此,一架飛機的作戰(zhàn)壽命,甚至還沒有一輛小轎車的使用壽命久。
最先進的矛,也面臨著最先進的盾,或許,這也是每一架戰(zhàn)機的最終宿命。
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先把燃燒彈投擲出去、把任務完成了再說吧。
操作著重傷狀態(tài)的戰(zhàn)斗機,飛行員吃力地把它繼續(xù)向前開了過去。
重傷狀態(tài)的載具、戰(zhàn)機,雖然攻擊力仍舊與原先保持一致,但移動速度將會大幅下降,極易出現掉隊的情況,也很容易被敵軍抓到空子。
于是,在防空坦克的視野中,一架已經開始冒著黑煙、移動速度顯著下跌的戰(zhàn)機,居然仍然在朝著炮兵陣地,不停地開過去。
然后,就是這樣一架性能已經大幅下降的戰(zhàn)機,依舊抵達了預計位置,然后投擲出了一枚炸彈——
炸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炸到了炮兵陣地的中央。
隨即,一陣呈現著藍色的火焰,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其溫度之高,讓原本冷冽的空氣,在頃刻間變得灼熱、膨脹、扭曲,滾燙的氣流,甚至讓遠在另一處打斗的士兵,都不禁朝著這邊瞄了一眼。
陣地當中,一不小心沾到火焰的人員,被燒得嗷嗷叫,慌忙地躺倒在地上又滾又爬。
有人連忙跳進河水當中,想要借助冰冷的河水來澆滅火焰,但他們隨即發(fā)現,這根本無濟于事。
這種燃燒彈十分的粘稠,會直接黏在衣服上,極難甩掉。
甚至,其中還加入用于助燃的氧化劑,確保了它能夠燃燒的更加猛烈,甚至,即使是在沒有氧氣的環(huán)境下,它依舊能夠保持燃燒。
正如宇宙當中,燃燒最劇烈的恒星,往往呈現藍紫色的光澤一樣,這種燃燒彈,也時常被稱為“純凈火焰”。
可以說,一旦沾上,幾乎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不僅是人,就算是火炮,在這等程度的燃燒下,即使不說被融化,也沒人敢再用了——
如果不送去檢查,誰知道它在熱脹冷縮之后,有沒有出現細小的瑕疵、裂紋?這可是有炸膛風險的!
炮兵陣地,無法運作了。
戰(zhàn)機的任務,完成了。
防空坦克,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眼睜睜看著幾乎是搖搖欲墜的戰(zhàn)機,毀壞了河畔戰(zhàn)場的核心區(qū)域。
這架戰(zhàn)機,本身已經身受重創(chuàng),但它沒有選擇逃跑、跳傘,而是趁著防空坦克無法發(fā)動第二輪攻擊的停頓,炸掉了火炮陣地。
這也就意味著,當它在投擲完炸彈過后,也該面臨防空坦克的第二輪打擊了。
但,以它目前的性能而言,撐不過再一輪的炮擊了。
可以說,早在飛行員選擇沖向陣地的那一刻,他絕對是已經明白,自己回不去了。
當他開著殘破、搖晃的戰(zhàn)機,拼死投擲出最后一發(fā)炸彈之后,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接下來,只剩下各種各樣的死法在等著他——
被高射炮命中,連飛機帶人一同炸死;
被炸開的彈幕打中,被尖銳鋒利的破片削死;
被高爆震蕩波及,整架飛機跌入湍急的水流中,整個人沉入冬日冰冷的河水中淹死;
或者,失事的飛機最后落到火場之中,自己困在自己投擲出的高溫烈焰當中,最后活活燒死;
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在這樣一個散發(fā)著凄冷寒光的冬日當中,在這樣一個彌漫著濃霧的清晨,又需要多少勇氣,才能夠毅然決然的投擲出最后那枚,能夠將空氣都燃燒得扭曲變形的燃燒炸彈?
但是,無論如何,已經裝填好彈藥的防空坦克,絕無再放過他的理由了。
相比于剛才,戰(zhàn)機現在的速度,已經慢了好多。
這樣緩慢的蹤跡,就算是防空車上的高射機槍,甚至都能夠捕捉到它的軌跡了。
至于專門用于防空的高爆炮彈,那就更不必說了。
那就發(fā)射吧。
于是,又一輪的防空炮彈,以一陣刺耳的爆鳴聲,撲向了戰(zhàn)機的身軀。
毫無意外,這次飛機終于支撐不住了。
即使它竭力想要躲避炮擊,但以及進入衰竭狀態(tài)的戰(zhàn)機,已經無法再執(zhí)行駕駛員的意志了。
任憑駕駛員的技術再過高超,戰(zhàn)機也沒辦法回應了。
于是,滿是傷痕的殘破戰(zhàn)機,伴隨著不斷放出的黑煙,從高空中無力的跌落。
飛行高度不斷跌落,距離地面也越來越近,唯獨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當它跌落之際,就是摔得粉身碎骨之時。
面對著這種境況,防空坦克的車組車長,只得發(fā)出一句“這人真是瘋了”的感嘆。
但是,就在車長嘟囔著,把話說了一半的時候,他硬生生地把話給吞進了肚子,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隕落的戰(zhàn)機,怎么距他越來越近了?
這?
瞬間他大驚失色,連忙呼喊著,命令駕駛員趕緊駕車逃跑。
但是,晚了。
就在戰(zhàn)機隕落的同時,駕駛員也用著無線電,告知了3位重裝大兵,接下來要瞄準的方向。
也就是說,在隕落戰(zhàn)機砸向坦克的同時,一旁還有著蓄勢待發(fā)的3個火箭筒,早已做好了兩手準備。
當防空坦克,自以為自己預知了結局的時候,實際上,飛行員也已經做好了他的準備——
你以為只有你不怕死嗎?你以為只有你有血性嗎?
你錯了。
我的生命即將結束,但我這短暫的一生,也沒有白活。
林登萬上尉
我在文中提及這些傷害數值,包括xx武器的傷害與xx類似的這些介紹,主要是用來作為一個大致傷害參考,用來作為攻擊力大小的評判標準。 比如,將57mm火炮的威力與防空履帶車的火炮對標,是方便作一個直觀的比較。 畢竟在現實中,一個人一旦挨了一發(fā)子彈,即使不太了解軍事知識,憑直覺判斷,這個人應該也受重傷了。 但是,如果是問“一發(fā)57mm炮彈,能對飛機造成多大傷害?”,這個憑借常人的經驗,恐怕很難想象了。但如果把現實中的“裝甲厚度、裝甲傾斜角度”引入的話,太繁瑣太復雜了,我估計會影響閱讀體驗。 如果替換成“一發(fā)炮彈傷害30,戰(zhàn)機血量只有100”,這樣一來,應該直觀多了,方便感受武器的殺傷力。 當然,我也不是硬要把游戲數值套進去,非得說“飛機共有100血量,現在它挨了3發(fā)炮彈,還剩10血量”,畢竟,現實當中還存在著“躲避回避”“不同部位防護不同”的情況,甚至也存在“炮彈受潮”“劣質炮彈威力不足”的情況,這要全用數學加減來描述的話,就沒那么有趣了。 所以,我引入這些傷害數值,主要是用來作為威力的參考,方便理解各個武器的傷害大小,算是在想辦法把武器威力解釋的更加簡潔、通俗、有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