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上九點半,劉小夏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自稱黃世鑫,態(tài)度很客氣,和自己約去秋山機械的時間。
劉小夏掛斷電話后,打給了房鵬。
電話響了好一會,房鵬才接。劉小夏猜測,房鵬應(yīng)該有點糾結(jié),在猜測他打電話的目的。
“房總,昨天的事情,我越想越慚愧。我昨天晚上,自己聯(lián)系了一家銀行,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能成,但我想,百分之九十九,是有的。我想請你再相信我一次??梢詥??”劉小夏開門見山的說道。
“哪家銀行?”房鵬問道。
劉小夏一愣,他剛才也沒問黃世鑫是哪家銀行的,沉默數(shù)秒,他說道:“我沒問,我想下午帶他們?nèi)グ菰L你一趟,不會讓你失望的。”
房鵬心里有數(shù)了,只怕劉小夏是花了心思的。他笑著說道:“你這責(zé)任心可真夠強的。服了你了,別下午了,現(xiàn)在能過來嗎?”
房鵬這句話是試探,如果劉小夏答應(yīng),說明劉小夏占主動地位,他中午接待的規(guī)格要足夠高才行。如果劉小夏不能答應(yīng),說明銀行占主動地位,他感覺這事的把握不大。
“沒問題,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劉小夏心里高興,他知道,瀕臨破碎的關(guān)系,又被挽救了回來。
“來吧,今中午咱倆得喝一杯!”房鵬心里有數(shù)了,這件事,只怕是真有戲。
“別,我不會喝酒,等這事成了,我舍命陪你喝啤酒!”劉小夏說道。
“啤酒也是酒,比白開水強!我等你哈!”房鵬笑著掛了電話。
黃世鑫開的是一輛GL8,司機不是他,除了他,車內(nèi)還有三個人。黃世鑫態(tài)度很熱情,但因為有其他人在場,大家也只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
“劉總是哪家公司的?”黃世鑫問道。
劉小夏之前創(chuàng)業(yè),被稱呼劉總倒也習(xí)慣,“盛唐財富?!?p> “P2P嗎?”
“不是,賣信托、資管、私募基金的。只針對高凈值客戶的?!?p> “股東是誰?”黃世鑫問道。
“晟豐集團和盛唐發(fā)電?!眲⑿∠恼f道。
“哦,晟豐系??!很厲害的!”黃世鑫知道的信息挺多,知道晟豐系。
劉小夏自己對晟豐系都是一知半解的,陡然聽到黃世鑫竟然知道,心里很高興,“黃總,你也知道我們晟豐集團?”
“那肯定得知道呀!大名鼎鼎的晟豐系,名震江湖。誰不知道?”黃世鑫笑著說道。
劉小夏笑了笑,“我剛?cè)胄校谌胄星?,簡信、盛唐、恒遠這些公司,我都沒聽說過,我甚至都沒聽說過信托?!?p> “信托是個小眾行業(yè),只有有錢人才能接觸到。這個行業(yè)很有錢途,憑劉總的能耐,年入幾百萬,和玩一樣!”黃世鑫恭維道。
“您太抬舉我了,我剛加入盛唐不久,我現(xiàn)在能生存下來,站穩(wěn)腳跟,就拼盡了全力!”
“劉總真謙虛,以后有時間,咱多在一起坐坐。金融是個圈,得轉(zhuǎn)起來才行?!?p> “一定,一定!”劉小夏也想跟著黃世鑫多學(xué)點東西,自然不會推辭。
來到秋山機械,黃世鑫一亮身份,秋山機械的財務(wù)總監(jiān)態(tài)度立馬變了。簡單談了談貸款的事情,一行人便直奔公司食堂。
不是吃大鍋飯,秋山機械接待用的食堂包間,比外面飯店可強多了,食材都是綠色食材。
劉小夏推脫不過,被灌了三瓶啤酒,有些暈乎。
“黃總,我們傳統(tǒng)機械行業(yè)的日子難過,還請你們多關(guān)照?!鼻锷綑C械財務(wù)總監(jiān)董祥勇熱情的說道。
“好說,好說,我和劉總一見如故,也算是房總的半個朋友了吧!”黃世鑫特別給劉小夏面子,不斷的恭維。
房鵬舉起酒杯,“我和夏哥是同學(xué),人生四大鐵。四大鐵減一半,朋友妥妥的。借用一句歌詞,干杯吧,朋友!”
劉小夏平時滴酒不沾,肚子漲的有些難受,“你們都是海量,我實在有些喝不動了。”
“沒事,喝不動就別走了,晚上我?guī)闳t灑。”房鵬笑著說道。
“別,我結(jié)婚七年了。得回家報道?!?p> “靠!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等你酒醒了,去打打籃球。你這思想真骯臟,臟!抓緊喝一杯,洗滌洗滌你那骯臟的心靈!”房鵬開玩笑的說道。
“這樣,我和房總也是好朋友了。一杯酒,咱五千萬,劉總,你再喝兩杯,咱好事成雙,行不行?”黃世鑫笑著說道。
“那必須行??!夏哥,別裝了,我已經(jīng)看穿了你的陰謀詭計,你可千萬別喝四杯,咱不能讓老黃為難!”房鵬已經(jīng)喊上老黃了。
“三生萬物,三杯很吉利,咱們和劉總往后打交道的時間,還長著呢!”董祥勇說道。
“好,我喝!謝謝黃總,謝謝鵬哥,謝謝董總!”人家這么給面子,劉小夏能說啥。再說,房鵬和黃世鑫都陪著喝,而且喝的都是白酒。
劉小夏陪著喝了三杯啤酒,肚子漲的有些難受。微醺,意識清醒,劉小夏知道,不能再喝了。
1.5億,剛剛好。
再多,兩方面都為難!秋山機械畢竟得抵押設(shè)備,估值太高,也不好辦。
晚上回到家,劉小夏酒醒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
高曉茹期待的問道:“怎么樣?”
劉小夏揚了揚拳,“肯定成了!房鵬主動要買五百萬信托,我估計他手里的現(xiàn)金是真不多?!?p> “太好了!還是大哥辦事靠譜?!?p> “我算是看明白了,金融行業(yè),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劉小夏感慨道。
又過了兩天,張雅雅將劉小夏叫進辦公室,皺眉說道:“陸娟剛才直接給我打電話,說秋山機械的董總不是很配合,電話都不接,什么情況?”
劉小夏自然不會說自己幫忙的事情,萬一傳出去也不好,他嘆了口氣,“我估計,他們是嫌麻煩。”
“我打聽了一下,內(nèi)保外貸的額度確實很緊張,辦理難度很大。不麻煩,這事也辦不成??!你和房總再溝通一下?!?p> 劉小夏有些為難,“我也沒法再和他溝通了,人家準備在我這里買五百萬信托。”
“五百萬信托才掙多少,那可是一個億。機構(gòu)的收益雖然低,但傭金可是一樣的。八十萬呢!”張雅雅有些急切。
“企業(yè)又不是我的,我著急也沒用??!”劉小夏故作無奈的說道。
張雅雅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嘆了口氣,“這么好的機會,浪費了!”
劉小夏本以為這事便到此結(jié)束了,沒想到,一天后,張雅雅又為了這事找到自己。
“陸娟說,可以給咱介紹兩名銀行的員工,但秋山機械的事,咱不能放她鴿子,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事情,你同學(xué)做事也有些不地道?!睆堁叛庞行┎粷M。
劉小夏心道:陸娟就是個大忽悠,張娟也是!
“雅總,我昨天給房鵬打電話了,人家說太麻煩,又不想貸款了,我有什么辦法?”
張雅雅想了想,“你再約約他,咱和他再見一面?!?p> “雅總,還是算了吧!我感覺我再逼人家,那單五百萬都得黃了!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學(xué),壓根沒有交情!”劉小夏說道。
張雅雅嘆了口氣,有些失落,“那就這樣吧!對了,你東海有關(guān)系嗎?”
劉小夏搖了搖頭,“沒有,怎么了?”
“東海有家企業(yè),是東山證券代銷我們產(chǎn)品的時候,東山證券的人做進來的?,F(xiàn)在產(chǎn)品馬上到期了。我正在想辦法聯(lián)系東山證券的人,想把這單業(yè)務(wù)續(xù)上。傭金全給他都行。”張雅雅說道。
“什么企業(yè)?”
“東旺集團。一家民營企業(yè),應(yīng)該很有錢。要不,你也想想辦法?”
“雅總,你既然知道公司名字,直接去登門拜訪不可以嗎?”劉小夏問道。
張雅雅搖了搖頭,“咱們一個人不認識,去了說什么呢?”
“推產(chǎn)品啊!他們既然買過,肯定是認可咱們的產(chǎn)品??!繼續(xù)買,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經(jīng)常說,咱們的產(chǎn)品有優(yōu)勢,是客戶的必需品?!?p> 張雅雅猶豫了猶豫,“要不,咱倆一起去試試?”
“行??!我沒問題。我也帶我媳婦去,正好去海邊逛逛!”劉小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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