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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大秦越來越強(qiáng)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對勁

為何這大秦越來越強(qiáng) 圓圈夜 5565 2021-12-12 23:00:15

  堂內(nèi)無言。

  大多人臉上都有思索神色,就是不知道所思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倒是那府庫主事藺洪,屁股跟燒了火似的坐不住,隔三差五就往咸陽府外的街巷張望,看看護(hù)衛(wèi)們何時歸來。

  跪著的翠珠和朱大估計是閑著無聊,偶爾對望,王陸也覺得沒啥。

  以他們的面向角度,也只能看左右兩人,不看彼此,總不能看孫賬房這糟老頭子吧。

  約二十里的路,快馬不出半個時辰就能折返,但王宮禁地非是提前打了招呼,必須下馬而行,全靠府庫護(hù)衛(wèi)自身的腳力。

  約申時末,酉時初,日早早落了西山。

  天一片漆黑,咸陽府的差役給堂內(nèi)外點上油燈,昏黃的光線讓整個咸陽府變得同地府一樣陰森。

  孫賬房到底年紀(jì)大了精力不佳,還是閱歷大了心大,背弓著,梏卡著地面,人已經(jīng)睡著了。

  街邊傳來馬蹄聲,藺洪立刻起身,朝府門外跑去:“來了,來了。”

  護(hù)衛(wèi)還沒有下馬,藺洪就從他手上搶過草料錄本,而后急匆匆交給李斯。

  李斯翻看:

  【十一月廿一(農(nóng)),成馬三十匹,幼馬十匹,甘草七石,精糧三石。】

  筆墨還是濕潤的,是馬倌今日喂完草料之后新記載上去的。

  “宮內(nèi)今日可有用馬之事?”李斯問道。

  “應(yīng)當(dāng)沒有?!?p>  李斯繼續(xù)翻看:

  【十一月十九,成馬三十匹,幼馬十匹,甘草十石,精糧五石?!?p>  這天就是丟失十萬兩銀的日子,草料和精糧都明顯增加。

  “十一月十五,府庫收入銀兩多少?”李斯問藺洪,這天的草料量和十九日相同,都是甘草十石,精糧五石。

  藺洪回憶了下,作為府庫的主事,這些數(shù)值都是必須背下的,不然秦王心血來潮一問,總不能說等自己去翻賬本查吧?

  真要回答“不知道”,輕則瀆職之罪,重則原地投胎。

  “十一月十五,入庫三十兩金?!?p>  “十一月七日,入庫幾何?”

  “白銀十五萬,金二十萬?!?p>  李斯點頭,數(shù)據(jù)都對上了,七日那天是甘草十二石,精糧七石。

  “咸陽令,有這草料錄本,足以證明孫賬房送出的銀兩足三十萬了吧?”

  “嘖,”咸陽令只覺得這人太囂張,竟然直喊自己的官職,沒一點敬意。

  但是有草料錄本這樣的鐵證,確實可以證明孫賬房與丟失的十萬銀兩無關(guān)。

  他擺擺手,“放了?!?p>  一名差役就拿著一大串長相差不多的長柄鑰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區(qū)分的,精準(zhǔn)掏出其中一枚,打開了孫賬房的桎梏。

  “嗯,天亮了?”

  孫賬房迷迷糊糊醒來,喃了這么一句。

  “你可以回家了?!?p>  孫賬房這才完全清醒過來,一骨碌跪在地上,

  “謝政公子和這位……這位大人還我清白……”

  嬴政讓孫賬房先回去好好歇息幾日,等這邊的案子處理完,還得繼續(xù)把府上柴房里的銀兩給清了。

  “時候也不早了,咸陽府明日還有公務(wù)要處理,就不送各位了。”

  咸陽令起身送客。

  嬴政和李斯等沒有強(qiáng)留,按照他們的計劃,今晚也就到證明孫賬房清白為止。

  待明日李斯要的府庫暗道和翠珠書信查出證據(jù)之后,才能繼續(xù)。

  “李先生的斷案手段還真是干凈利落?!弊叱鱿剃柛螅涣甙?,還期待他明日的表現(xiàn)。

  這一點上,王陸也相當(dāng)期待李斯,期待李斯翻車找不到兇手,而后抓耳撓腮。

  “政公子過獎,”李斯?jié)M眼得意,“斷案之能,小術(shù)而已,小術(shù)而已……”

  之后嬴政邀請一眾人去酒樓一聚,不過王陸拒絕了這種飯局。

  他得回去看看從虞堅那兒要來的書簡中有沒有破壞別人斷案的法子。

  如果沒有,就自己琢磨。

  想要李斯順順利利破案,讓嬴政平平穩(wěn)穩(wěn)去參加覲王宴,最后還給仲昂招攬支持嬴政的其他官員,這些都是萬萬不可以的。

  ……

  ……

  次日,王陸躲躲藏藏來到咸陽府,看到仲昂那一行人中有幾個守在咸陽府門前,估計是知道昨日咸陽令刷的把戲,特地過來踩點。

  現(xiàn)在咸陽令不忙,別一會等嬴政他們一來,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不得不處理的案子。

  這招很損,咸陽令從差役那里得知門外的消息后,氣得讓給今日所有的犯人都加了一個檔的刑罰。

  不過這是無能狂怒,阻止不了李斯的斷案。

  王陸偵查到這些后,可心疼咸陽令了。

  ……

  大約到下午,宮里終于有了結(jié)果。

  藺洪自個一人快馬加鞭到嬴政府上,通知護(hù)衛(wèi)找到了結(jié)果,并且搜到了罪證。

  自此,十萬兩銀再度升堂審判。

  堂內(nèi)的人和昨日相同,就是少了一個孫賬房。

  咸陽令仍坐左側(cè),嬴政坐右側(cè),李斯的膽子大了些,站到了桌案之后,驚堂木就在手邊,只是不敢坐下。

  那不合規(guī)矩,一旦坐下,咸陽令按下一個藐視公堂罪過,李斯怎么也得進(jìn)牢里蹲一二個月。

  人齊,差役都一一奉好茶,李斯一敲驚堂木,開審。

  藺洪面血紅,似很興奮。

  人剛安靜下來,他就指著翠珠道:“好一個小小宮女,膽子比誰都大,府庫的銀錢都剛偷竊!”

  “今日定讓你人頭落地!”

  “翠珠不是賊!”旁邊的朱大突然喊道,不知是不是在牢里一塊蹲出了友誼。

  “滾,哪有你說話的份!”藺洪罵道。

  李斯在堂上再敲驚堂木:“是你斷案,還是我斷?”

  “把昨日交代給你的事都詳細(xì)說來?!?p>  藺洪轉(zhuǎn)身,道:“李大人推測的不假,我們在庫房的一塊地磚之下找到了一條暗道,洞口約二尺五,長十尺,通一墻之外的一處院子?!?p>  “那院子是以前宮內(nèi)造殿堆積房梁的地方,平日無人,肯定是這賤婢心生歹念,偷竊了十萬兩銀?!?p>  王陸這時道:“三十萬兩銀,政公子府上都雇五六力夫來搬卸,她一個宮女給她搬十萬兩銀,就是兩日也搬不完吧?”

  “肯定有宮外的同伙里應(yīng)外合?!碧A洪堅定道。

  李斯不評,只是讓藺洪繼續(xù)交代下一件事。

  “宮女翠珠的私物都已查了一遍,但依舊無所獲?!痹掍h一轉(zhuǎn),“不過多虧了大人的指點,讓公公還真問出了一個消息?!?p>  “她平日會和一名識字的老宮女往來,后經(jīng)公公的審訊,那老宮女吐露出消息,翠珠偶爾會拿著寫著字的布片來請她念。”

  說到這,翠珠罕見地抬起頭,狠狠地盯著藺洪。

  雖一字未發(fā),但怨念強(qiáng)烈可見。

  “看甚!”藺洪瞪回去,“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省心思管別人?!?p>  “那些寫著字的布呢。”

  “在這。”藺洪從身后的包裹取出一團(tuán)布,一抖摟。

  “這不是百家被褥嗎?”仲昂道,百家被褥就是用不同顏色、不同材質(zhì)的碎布塊拼湊出的,同類的還有百家衣,是窮人家中常見之物。

  “是百家被褥。”藺洪將它一翻,里面的字都顯露出來。

  密密麻麻一片,塊數(shù)也不少,估計有二十往上。

  “請李大人過目。”

  李斯接過,布塊的縫制有心,隔著層,不用擔(dān)心墨跡顯露,并且頗為心靈手巧,縫制的女紅功夫規(guī)整有序。

  上面的紙條按照筆墨新舊,以及上面字中提起的噓寒問暖之語,對上了時間和日期。

  總之,它不可能被人一夜之間偽造出來。

  李斯找到最后一篇,它的墨跡最清晰。

  筆跡和最前幾篇不同,但能理解,一般人家哪能讀書識字,書信由坊間先生代筆再正常不過。

  它和上一篇字跡相同即可。

  簡單掃了一眼,李斯將這團(tuán)布交給嬴政。

  嬴政是沒李斯那么清晰的頭緒,把所有的內(nèi)容都快速掃了一遍,王陸、仲昂等人也圍過去瞧。

  最后交給咸陽令手上。

  “家中母親突然病重,弟弟又摔斷了腿,兩人都要費不少錢吶?!?p>  李斯道,就目前看來,天時、地利、人和都已經(jīng)湊齊,同同指向翠珠。

  “宮女翠珠,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

  “宮女翠珠,再問你一遍,你去常去府庫作甚?是否為了踩點和挖掘暗道?”

  “……”

  李斯的好脾氣也沒有了。

  “翠珠,莫要以為不答就能逃過審判!”

  “若另有隱情,現(xiàn)在即刻說;若無,便視作默認(rèn)!”

  翠珠抬頭,欲言又止,最終又悶不吭聲地低頭。

  李斯被氣樂了,驚堂木一敲,他身份不好斷案,就走下到嬴政身邊,道:“政公子,案子已大致明了。余下重點無非問出丟失的十萬兩行蹤何在?!?p>  藺洪這時冷哼一聲,道:“我估計她的同伙早帶著銀兩跑逃出了咸陽。問不出什么東西,要我看,直接砍了,讓案子早點結(jié)?!?p>  “你好像特別著急結(jié)案?”王陸提了一句,心存不滿。

  “哪……哪有,這不是想早點讓王宮恢復(fù)平靜嗎?”藺洪道,“各位是不知道宮內(nèi)關(guān)于這件事是鬧得多沸沸揚揚?!?p>  咸陽令看著手中布團(tuán)出神,出于內(nèi)心,他不希望案子兩日就結(jié)。

  至少要拖延一段時間,超過一月。

  一月時間斷不了一樁案子也不稀奇。

  總之,兩日時間太快了。

  但話又說回來,就算自己有心,也得要這宮女自己知趣。

  李斯折騰出來的暗道其實壓根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就是翠珠挖的,或是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但她一直不吭聲,不回答去府庫附近作甚,這原本有理也會變得無理。

  此刻,哪怕她說一句,隨便找個借口說自己去府庫都行,李斯的推理就站不住腳,至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

  而那就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來證明。

  咸陽令有些不甘心,問道:“翠珠,本官問你,你這些書信是托何人送于你的?”

  翠珠:“……”

  她就跟啞巴了似的。

  咸陽令的火氣頓時也有上頭,只要翠珠說出助她與宮外書信往來的人,再把那人抓住,一訊問,不能證明任何東西,但那時自己可以借助新的口供來攪渾局面。

  讓李斯對翠珠的懷疑無法成立。

  他咸陽令當(dāng)了五年,懂得如何尋找真相,自然而然也就懂得如何隱瞞或迷惑真相。

  就是翠珠一字不說,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沒無中生有。

  “翠珠,本官可告訴你,今日你再不說,將來可就真沒有機(jī)會說了?!?p>  “案子一結(jié),呈到大王面前。萬事休矣!”

  “你現(xiàn)在有什么要說的,盡快說,本官一定為你秉公辦理?!?p>  翠珠:“……”

  “砍了,砍了!”藺洪在旁邊道,“從沒見過你這樣偷了銀子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你蔑視朝堂,蔑視秦法!理應(yīng)該死!”

  王陸在旁邊真想脫下自己三天沒洗的襪子塞進(jìn)藺洪嘴里,這人不說話能死啊。

  他看了眼李斯,人正志得意滿站在旁邊,似乎在幻想自己將來平步青云,加官進(jìn)爵的場面。

  王陸暗暗嘆了口氣。

  目前為止,他是分辨不出來到底誰是真正的犯人。

  但按照李斯提供的三條線索,全和宮女翠珠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偏偏這翠珠還死不說話。

  公堂之上,不言語既為默認(rèn)。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嚇傻了,還是怎么地。

  眼下的案子重點就同李斯說得,是找到銀兩,按他的理解,接下去就是對翠珠進(jìn)行嚴(yán)刑逼供。

  可這個過程不會持續(xù)太久,沒人能頂住一個月的折磨。

  到時候人一死,銀兩固然是找不回來了,但犯人翠珠已伏罪,算是結(jié)案,只是不完美而已。

  秦王考校的是能力,至于十萬兩銀的事,可能在意,但可能也不那么在意,畢竟這些銀兩本就是嬴政自己掙來的,找不到就找不到。

  帶去覲王宴的可能性還是相當(dāng)高的。

  王陸搖頭,兩日斷案實在太快了,快得離譜。

  自己要是還想力挽狂瀾,阻攔結(jié)案,只有……只有……

  靈光一閃,閃過今日看的書上的一句話。

  其原文大意是:“作為上者,只需要把持方向;剩下費力前進(jìn)的事交給屬下即可?!?p>  這個道理和現(xiàn)在的情況可以通用。

  李斯為何能這么快破案?

  還不是因為他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然后憑自身過人的能力迅速前進(jìn)。

  但如果自己誤導(dǎo)李斯,給他一個完全錯誤的方向。

  他不就一直跟自己較勁?

  以他這樣的傲氣的人,不把自己或南墻二者之一撞出一個窟窿來,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并且還不用擔(dān)心他會將錯就錯,畢竟李斯的斷案能力有目共睹,不存在隨意編造證據(jù)或胡口真相的情況出現(xiàn)。

  李斯的長處,此刻恰恰成了困住他的力量。

  為今之計,就是琢磨如何誤導(dǎo)李斯,讓他心甘情愿又渾然不知走錯方向。

  砰!

  王陸想到一個鋌而走險的主意,不知道能不能成,但差役已經(jīng)上前來抓翠珠了,再不說,可就來不及了。

  “荒唐!”

  “太荒唐了!”

  眾人之前先是一驚,尤其是年紀(jì)大的仲昂,他們天天這么一嚇一嚇的,真怕哪天人就突然給嚇沒了。

  “何事,何故荒唐?”李斯率先問道,他看到王陸直直看著自己,屬實沒辦法裝作沒不知。

  “李斯,莫非你就案子到此了結(jié)?”什么叫裝腔作勢,王陸都認(rèn)為現(xiàn)在自己的表演可以記載進(jìn)史書里。明明啥都不懂,卻裝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什么意思?”李斯皺起了眉。

  “難道你以為犯人真是翠珠?”開始誤導(dǎo)了,不管翠珠是不是真的,先把這個選項給遮住,讓李斯在其他地方費勁。不貪心,只求拖一個月。

  “難道你認(rèn)為她不是?”李斯道,“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兼具?!?p>  “哼,哼!”王陸連續(xù)哼了兩下,主要是不知道該說啥,秉著說的越少,錯的越少,留下兩個音調(diào)讓他們自己琢磨領(lǐng)悟。

  而李斯真的開始琢磨了。

  只是琢磨一會,沒想明白,直接問道:“你覺得我的推理如何?”

  “漏洞百出。”王陸認(rèn)為李斯的推理很完美,至少他找不到任何突破點,但不能承認(rèn),就必須抬一下杠。

  李斯這種人,抬杠、激將的效果使用起來都是效果拔群。

  一說一個準(zhǔn)。

  李斯果然自閉了,不吭聲,反復(fù)推衍自己的理論,非要找到王陸說得漏洞。

  “王兄,你不是說你不會斷案嗎?”嬴政在旁問道,昨日王陸可是親口說自己不會斷案,還不讓自己找公孫鞅。

  “嗯……”王陸音調(diào)都充滿模棱兩可。

  “哎?!?p>  嬴政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面前的咸陽令也好,以往的咸陽令也罷,基本都是法家出身。

  法家出身的弟子不應(yīng)該不會斷案,況且公孫先生是法家頂有名的新銳,按理說斷案的能力不差。

  尤其是昨日酒肆之間,李斯說過,法家弟子必會斷案,無一例外,只不過能力有強(qiáng)弱而已。

  當(dāng)時喝酒有些上頭,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一想,倒是王兄當(dāng)時有刻意阻擾自己找公孫先生。

  所以,王兄為何阻撓自己?

  莫不是不想要斷案?

  不對啊,早些斷案沒有壞處,反而能得到大王的賞識帶去覲王宴,百利而無一害,無理由要阻撓。

  可王兄那日所言所行,確實有些異常。

  為何?

  這是為何?

  嬴政順手拿起茶盞,卻碰到了已經(jīng)走下堂的李斯。

  這一瞬間,嬴政悟了。

  “原來如此!”

  “王兄好算計!”

  嬴政為自己剛剛心里生出的千分之一的質(zhì)疑而愧疚。

  他竟然懷疑王兄,真是太太過分了!

  王兄阻撓自己找公孫鞅之事不假,甚至自己也不愿出手解決,但這只是表面。

  其真相就在眼前——就是這個李斯。

  試想這次的案子交給公孫鞅或王兄自己解決,會如何?

  會被解決,然后呢?

  一切如常,自己感激公孫先生或王兄,便再無其他。

  可現(xiàn)今呢?

  王兄把這次立功的機(jī)會騰出來,不讓自己和公孫先生參與,讓仲昂等人有機(jī)會引薦人才到自己這兒。

  李斯有才,他的斷案之能,思路之清晰令人折服。

  如果王兄或公孫先生破了案,那么自己與李斯之間便再無聯(lián)系的可能。

  白白錯失一個如此人才,若是知曉,可要扼腕嘆息的!

  王兄的胸襟真同海一樣廣博無量。

  歷朝歷代的權(quán)臣,恨不得控制所屬國君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連生幾個孩子,娶幾個夫人都事無巨細(xì)地管著。

  恨不得國君依賴到無他不行。

  然而王兄呢,是真的為了自己好。

  像這樣出風(fēng)頭的事,直接讓了,讓給新來的人,讓新的人才有展示的機(jī)會。

  哪怕這次砸了,相信王兄和公孫先生后續(xù)也可以出來兜底。

  為的,還是發(fā)掘人才,壯大自己的勢力。

  王兄,高風(fēng)亮節(jié),美德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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