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送回去
夕魄,你值得更好的。
夕魄,你值得更好的……
飛行靈屋在空中飛,夕魄捂著發(fā)燙的臉頰,心想她真的值得更好的嗎?
“木前輩……”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角落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只要在飛行靈屋里,你往窗邊看一定不會撲了個空,那是木之青常坐的位置。
她只露了個側(cè)臉,似乎在看著窗外飛逝的云朵,聽到這就漫不經(jīng)心道:
“送你回去?!?p> “……”
夕魄反應(yīng)了一陣,“送我回去?”她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回去哪兒?”
哪里對她來說用得上“回”字?
她忽然想起來了。
不會是……
夕魄驚嚇的站起身,“回回回宿前輩那兒嗎!”
她被木之青從那里接出來的!
結(jié)果木之青現(xiàn)在要送她回那兒!
夕魄看到木之青點(diǎn)了頭。
“……”
她坐了回去。
那個地方哪里用得上“回”字。
夕魄心臟怦怦直跳,想到回那個地方就覺得心驚肉跳。
她有些不甘心,“我不可以陪在木前輩身邊嗎?”
木之青似乎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聽到她問也不驚訝,“不行?!?p> 話語太簡短,夕魄垂頭喪氣的低著頭。
“如果你不在乎性命的話,和我呆著我沒意見?!?p> “……”
夕魄猛的抬起頭。
這不就是她可以留下來的意思嗎!
木之青慢悠悠的說道,“我接下來會打很多架?!彼种割^算,“東皇勝在找我,林廣歸在找我,萬厲在找我,劍義道尊在找我……”
她數(shù)到一半不耐煩了,幽幽轉(zhuǎn)頭,“你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p> “……”
木之青提的每一個名字都不是夕魄能惹得起的。
夕魄打了個寒顫,“可……可是宿前輩也在找你?!?p> 她小小聲的說,“這樣離開又回去的真的沒關(guān)系嗎?”
“他啊……”木之青不知道想到什么,輕笑道,“你呆在他身邊反而是安全的。既然他愿意收留你,你就呆著,要是能把宿家靈石礦的位置摸出來幾處,那就算你的本事?!?p> “……”
夕魄垂頭喪氣的低下頭。
“怎么?”木之青含笑看著她,“還是想跟著我?”
“不不不不……”夕魄連忙抬頭搖手,全身心都在抗拒,又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太迫切,所以僵了一下小聲解釋道,“我不能拖累前輩?!?p> 后面的話木之青自動屏蔽了,反而滿意的托腮,“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diǎn)?!?p> “……”
夕魄要是堅(jiān)持跟著木之青,那可真的是找死。
被那些人知道她和木之青有交集,他們收拾不了木之青還收拾不了她嗎?
別看木之青如今這么和善的樣子,但是夕魄并不覺得木之青會特意照顧她。
她沒有這個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自然就不敢留在木之青身邊送死。
接下來的時(shí)間夕魄就沒再說話了,白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木之青無聲無息的送她回了宿家在萬劍城的府邸。
“好好待著,有緣再見?!?p> 木之青走了。
夕魄往前一步,連衣角都沒能留住,她握著回旋刃垂頭喪氣。
現(xiàn)在怎么辦???
她看著這算不上陌生的府邸,左一個彷徨,右一個忐忑。
她要怎么解釋啊?
可是夕魄剛動一步,就見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她身前,把她嚇了一跳。
這是個穿著青衣的前輩,身上的氣息讓夕魄根本不敢揣測。
他就這樣離夕魄極近,上下看著她。
她瞪圓眼睛。
這這這這不是宿前輩的朋友嗎?
他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宿前輩呢?
宿前輩知道她回來了嗎?
夕魄一個轉(zhuǎn)頭就僵住了。
只見宿文柳站在不遠(yuǎn)處,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的。
“她送你回來的?”
那個青衣前輩問她。
夕魄有些難以回答,心中不由叫苦。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木前輩一個招呼都不打,她怎么覺得我命休矣啊。
“沈家的氣息之道堪稱極致,如果能有人無聲無息在你面前帶走一個人又突然出現(xiàn),除了化神道尊,想來就是她了?!?p> 宿文柳緩緩渡步而來,看著夕魄,“我說得對嗎?”
“……”夕魄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哪……哪個她……”
不是她故意在這里賣關(guān)子,而是她不知道這些話她該不該說。
宿文柳微微皺眉。
夕魄嚇得閉上眼睛。
我命休矣!
“你嚇到她了?!?p> 沈長風(fēng)退后一步,抬頭看向墻外,“她既然來了,又為什么不露面?!?p> 宿文柳忽而伸手,溫和的看著夕魄,“前段時(shí)間你說你有事要辦,是之青帶你去了嗎?”
沈長風(fēng)瞧著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可是分明微微側(cè)頭,注意力放在這邊。
“是什么事呢?我是否能夠幫到你?”
“……”
夕魄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不懂他們的態(tài)度為何不像她想的那樣,甚至對她的態(tài)度可以稱得上好了。
明明之前她提起來的時(shí)候,宿文柳的臉色還嚇人得很,如今倒是有耐心了。
她咽了咽口水,“我……我不知道……”
說完夕魄又猛的閉上眼,覺得自己簡直在刀尖上橫跳,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
要死了吧?
這次絕對要死了吧?
我命休矣!
“呵?!?p> 忽聽到一聲嗤笑。
夕魄半響沒感覺到疼痛,偷偷睜開一只眼睛。
是沈長風(fēng)在笑。
他看上去諷刺極了,“她是給你吃了什么丹藥,讓你這么死心塌地的向著她?!?p> 夕魄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不敢說話。
那她要說什么?
木前輩也沒說她可不可以告訴別人,那她最好什么也不說。
她苦著臉,只覺得自己死期將至,青衣前輩的威勢壓得她腿都軟了。
夕魄心里咯噔一聲,只覺得青衣前輩隨時(shí)可能對她出手,使得她連忙去看宿文柳,卻不由一愣。
相比起青衣前輩,宿文柳卻臉色放松。
直到這時(shí),夕魄才分得清宿文柳剛才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臉色。
此時(shí)才是。
“她不說才是好的。”宿文柳走過夕魄,“我跟府里的人說過了,你好好休息?!?p> 夕魄看到沈長風(fēng)自然的轉(zhuǎn)身和宿文柳走在一起。
“你說她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