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夕魄的消息
云竹如今特別好奇一件事,他從來不曾這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過。
“既然你以方令道君為主,來間接領悟悟道石……請問你在這次悟道中領悟到什么了?!?p> 木之青冷笑一聲,“領悟到方令道君此人!夠了嗎!”
“……”
云竹雞賊的等了一會兒,等到木之青恢復理智,重新恢復從容不迫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問道,“夕魄的事……”
木之青含著微笑,“你說。”
“……”
這會兒倒是不氣了,但是看起來更詭異了怎么辦?
云竹不由咽了咽唾沫,面色如常的說道,“我查到夕魄曾經(jīng)回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山谷,結(jié)合你從前說的,我覺得應該和你去過的山谷是一樣的。后面不知她應該是為了游歷,在萬劍宗新發(fā)現(xiàn)的妖谷一帶歷練,正好碰到宿文柳,現(xiàn)在宿文柳帶著她在那附近一帶的城池住下,也不知道宿文柳留下夕魄是做什么,但是目前來看,夕魄是沒有什么危險的,也不算是宿文柳強迫留下的?!?p> 說起來,萬劍宗新發(fā)現(xiàn)的妖谷還和木之青脫不了關系。
她曾經(jīng)在那一帶渡過雷劫,周圍的山林因為她而生長茂密,生機旺盛,妖獸便全都往那邊聚集起來,幾乎像是一個小型的萬獸山。
就連萬劍宗探尋妖谷適不適合留下的過程也是木之青親眼見證的,因為那時正好是萬劍宗一個名叫林凡的弟子領下的宗門任務,后面在天氣異常的那幾年里隕落身亡了。
總之經(jīng)過多番打探,萬劍宗認為妖谷適合低階修士歷練,于是請符陣宗的修士去設下妖獸只許進不許出的真的,將其圈地起來,專供低階弟子歷練的場地。
是以夕魄前往那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光是聽上去,倒是讓人覺得夕魄已經(jīng)從頓悟失敗的失落中走出了。
只不過……
“宿道友在妖谷那一帶做什么?”
別說妖谷只是低階修士歷練的地方,高階妖獸寥寥無幾,就說宿文柳自身作為西大陸宿家的人,前往妖谷又是什么原因?
云竹隱晦的說道,“玄靈大陸上除了紫瘴林和萬獸山,不是沒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妖獸出沒的地方,只是從來沒有像是妖谷那樣自然聚集在一起的妖獸。妖谷不知是為何形成的,原本不成氣候倒也罷了,但是近幾年妖谷里不但妖獸強大了,就連靈草都滋生起來了。其他家族和宗門知道這個事情,自然會派人來查看原因。”
至于他們打著的算盤……自然是希望自己能琢磨出原因,也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nèi)復制出同樣的地方。
若是能自行復制一個妖谷出來,那也是一件美事,有利于自家家族或者宗門下的低階弟子更好的成長。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妖谷,帶動的可是整個低階修士階層的資源,然后再由低階修士轉(zhuǎn)向城池售賣妖獸材料或者靈草,那么自然而然的,周圍的荒山都會聚集起人來,漸漸出現(xiàn)城池,那不管是對大宗門還是對大家族而言,都是促進繁華的地方。
若是不去想些辦法復制粘貼,那么妖谷這種好地方,注定只能惠及萬劍宗,拿出來讓大家一起歷練吧,地方太小又不夠格。
“他們主要是看在妖谷能不能找到原因自行復制的價值才派人查看。而宿家又因為這些年宿文柳走南闖北的四處跑,再加上人正好在東大陸,所以這件事才落在了他的頭上?!?p> 要不然宿文柳一是宿家的嫡系血脈,二是當今家主宿天依的親侄子,這種事情還不至于落在他頭上。
對于這些呢,云竹倒是還好,畢竟宿文柳本身就不是什么難相處的人,沒有那些大家子弟的毛病,所以答應了這種煩瑣的小事不算讓人驚訝。
比起這些,云竹更加驚異另一件事。
“宿文柳和夕魄是怎么回事?據(jù)說還是宿文柳看到夕魄,主動讓她過去的呢?!痹浦裆袂樽兊觅\賊的,“他們之間不會……”
木之青面無表情的暼了他一眼,“是不是在你腦子里,男女之間只有這點事了。”
“……”云竹悻悻嘀咕道,“我又不是這樣的人,不過第一次提罷了,你就這么說我。”
木之青現(xiàn)在不好惹。
云竹總結(jié)出這件事之后,再加上他最近對木之青身邊空空的地方容易連接想象力,所以就準備麻溜的告辭走人。
“要是沒事的話,我就……”
“有事?!蹦局嗪龆`放出盈盈笑意,杏眸彎彎,“云竹道友,這悟道石……”
“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我必須得走了!下次見!”
可是云竹還沒走呢,眼前就出現(xiàn)木棍的光亮,然后是木之青美麗的臉龐,“云竹道友請留步?!?p> 云竹,“……”
等云竹再出得歸來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個月后的事情了,他的眼神有些發(fā)直,嘴唇有些哆嗦。
“吱呀?!?p> 旁邊的門開了,云竹呆呆看過去,看到面帶警惕的方令道君。
方令道君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大敞的門,又毫不猶豫的大聲關上門,連個招呼都不打。
“……”
現(xiàn)在云竹哪還有心情方令道君的性情大變呢?他自己都危矣!
歸來院里,云竹走后便十分安靜,木之青坐在石桌前,兩手握著一塊正在發(fā)光的悟道石,很有一些施法的仙女模樣。
她的雙眸緊閉,唇角翹著一抹笑,皮膚又白皙水靈,襯得普通的院子都如同仙境一樣。
另一邊悟道石中,木之青如同外面自己的身體一樣噙著笑,坐落在一群垃圾堆里,不遠處還有成山的糞便。
仔細看的話,她輕松愜意的笑意里其實含有一絲扭曲,卻被她梗著脖子強行保持住微笑。
“是,我討厭臟東西,就如同討厭你這個人一樣,但是在情況不允許的情況下,我沒什么要放縱自己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回避動作?”
在垃圾堆的另一側(cè),是刀山和火海。
刀山火海木之青并非沒有度過,只是在此時卻是失敗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