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023全球前十,維納老板
洪雯月因為上次之事對江言耿耿于懷,又因小崔爺?shù)谋幼o嫉妒不已。
盡管洪家不能撼動維納,可它背靠崔家。主管權(quán)衡利弊,只能陪笑,“洪小姐消消氣,我們這邊會立刻處理?!?p> 主管去前臺簡單詢問了信息,最后對江言言簡意賅道:“抱歉江小姐,接到通知,我們酒店入住已經(jīng)限號了,您是最后一位登記的。我們這邊賠償您三倍金額,并送您去附近的酒店您看怎么樣?”
洪家有崔家庇護,洪雯月又是大客戶,江言只是不被承認(rèn)的秦夫人,二者得罪選其輕,主管簡直不用費腦。
“住不了了?”江言抬指頂了頂帽檐,露出雙眸。
主管眼觀鼻鼻觀心,十分油滑,“住不了了。”他陪笑,“剛才前臺出了錯,把您登記了,非常抱歉?!?p> 洪雯月掩嘴笑,瞧,這就是沒有秦也撐腰的下場,真是可憐。
可她好興奮,江言越慘她越興奮怎么回事。
“呵?!苯詻]想到會在這里踢鐵板,只冷笑,“維納怎么篩選晉升的,要求真是越發(fā)低了?!?p> 主管忽視她的諷刺,瞧不起誰呢。他的工資至少比她區(qū)區(qū)攝影賺錢,態(tài)度高高在上許多:“麻煩江小姐趕緊辦理結(jié)算手續(xù)?!?p> 一方面也是恭維洪雯月,將來肯定會引流更多高質(zhì)量客戶,他的人脈和績效翻倍增長。
“可以?!苯蕴帜罅撕箢i,有點酸,“把你們總經(jīng)理叫過來。”
主管神經(jīng)突緊,以為她要投訴,“我們經(jīng)理很忙,怕是沒有功夫處理這種小事?!?p> “是嗎?”江言也不惱,拿出手機,隨意撥了個電話出去,嘴里嗯了一聲,懶散吩咐,“過來?!?p> 主管突然有股不好的預(yù)感,提醒她,“江小姐,若是您的司機來接您,我們就不用派車送您了?!?p> 江言看他一眼,玩起了手機。
洪雯月眉頭微鎖:“江言,你不會想賴在這不走了吧?可惜,維納這么好,全球前十的酒店,你的身份和它不太配呢?!?p> 她諷刺數(shù)句,唯獨這句江言點頭贊同,“說得不錯,是挺好的?!?p> 江言又道:“全球前十,將就吧?!?p> 這下洪雯月拿她徹底沒法,“將就?你也只能嘴巴上說說。你可知,這維納的創(chuàng)始人,可是五指大樓的人?”
她抱臂,趾高氣揚:“五指大樓是什么樣的存在,依我看,你連聽都沒有聽說過?!?p> 洪雯月準(zhǔn)備繼續(xù)科普,急匆匆趕來的人打斷了她。
男人西裝革履,精英氣質(zhì),他胸膛因為小跑而起起伏伏。
“經(jīng)理。”主管驚了,“您怎么來了……”
他們總經(jīng)理怎么突然出現(xiàn)這里?難道……主管不敢往下想,心臟突突地跳,他伸手死死摁住。
只要他摁住,就不會緊張。
經(jīng)理理了理衣襟,平穩(wěn)氣息看向戴帽子的女人:“老……江小姐?!?p> 差點咬住舌頭,幸好他反應(yīng)快。
江小姐可不喜歡在人前被叫老板。
江言:“酒店今晚限號了?”
她睨了眼心虛的主管。
經(jīng)理畢恭畢敬:“我這就問問?!?p> “不用了?!苯韵掳椭Я酥е鞴埽八f酒店限號,讓我辦理退號手續(xù),最好立刻離開?!?p> 主管:“我沒……”
他沒說一模一樣的話,不過意思也差不多了。他也不知道江言竟然會跟他們總經(jīng)理有聯(lián)系。
心里有個聲音吶喊,他完蛋了。
“你被解雇了?!苯?jīng)理幾乎沒有猶豫,對主管下達(dá)解雇令。
主管兩眼瞪圓:“?”
他立馬急了:“經(jīng)理,都是誤會,您聽我解釋……”
經(jīng)理不容他狡辯,“不用跟我說,你立刻辦理手續(xù),酒店會支付提前解約賠償金?!?p> 主管不想干下去,他還想繼續(xù)干。
主管知道求情無望,滿臉灰暗,揣著拔涼拔涼的心去辦理離職。
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他被解雇了,那么高的薪水,那么好的待遇,就這樣,嗚,沒了。
江言不想廢話,只嘆手底下養(yǎng)的都是些什么小廢物,干啥啥不行,“還有,把這位洪小姐在維納的訂單全部取消,錢款雙倍退回。以后,維納多加條鐵律,洪小姐和狗,不得入內(nèi)?!?p> 洪雯月:“……”
過分。
就因為勾搭上維納經(jīng)理,猖狂成這樣。
太過分了。
她氣得牙癢癢,包包都快掐變形,“江言,你敢?”
她背后可是崔洪兩家,江言不僅打她的臉,連同崔容的臉一塊打了。
“我不敢。”江言明明沒說過分的話,總讓人覺得拽里拽氣,“維納敢啊。”
洪雯月眼睛都?xì)饧t了。
要哭不哭的模樣。
從小到大,她哪里受過這等損面子的委屈事。
“洪小姐,請吧?!苯?jīng)理無情執(zhí)行任務(wù),“我們會立刻處理好您的訂單,謝謝洪小姐對維納的青睞?!?p> 洪雯月被氣走了。
江言小臉冷漠:“以后酒店審核再嚴(yán)格些,別什么人都放進來?!?p> 維納,不缺客源,更不缺優(yōu)質(zhì)客源。
她完全不怕洪雯月出去會壞維納的名聲,因為,洪雯月怕丟臉。
經(jīng)理連忙應(yīng)是,親自帶她入住房間。
*
洪雯月跑回了崔家。
她氣哭了鼻子,家里沒有傭人敢觸她眉頭,紛紛避讓。
洪雯月跑進了崔容書房,帶著哭腔,“表哥。”
崔容掛斷電話,看著闖進來的女人,冷魅眸底滿是淡漠:“誰讓你進來的?”
“表哥……對不起,可是,有人欺負(fù)我,你不能不管?!焙轹┰履檬峙敛裂蹨I,對他哭訴,“那人不把洪家崔家放在眼里,還當(dāng)眾給我難堪,踩你的臉。”
她深知崔容脾性,他可以不在乎她,但沒有人能在他做主的崔家上動土。
果然,崔容聽罷,聽不出喜怒,“哦?誰這么不要命?”
洪雯月一聽有戲,立刻告狀,“還能是誰,不就是上次那個江言,你還給她做主呢?!?p> 她心里酸唧唧的。
崔容聞言,眉梢微抬,似是意外,“你又闖了什么禍?”
聲音辨不清喜怒。
洪雯月倒豆子似的將維納發(fā)生的事和盤托出,越說越氣,甚至打了個哭嗝,“表、表哥,她真的太過分了,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你這次可不能因為秦家對她手下留情……”
她摩拳擦掌,已經(jīng)想好到時候要怎么把江言踩在腳底了。
崔容聽完,只淡淡瞥她,“你可以滾了?!?p> 洪雯月被打斷,驚疑不定:“表哥?”
“再有下次。”崔容恢復(fù)陰霾不定的態(tài)度,看起來在笑,可實際聲冷得可怕,“手或腳,想廢哪只?”
洪雯月打了個寒顫,心知他沒有開玩笑。不明白他態(tài)度怎么突然變化這么大,她心里杵得慌。
再如何嬌縱,她也沒有忘記坐在她眼前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可怕之人,他不可能,對她心軟。
看著關(guān)上的門,崔容眼底依舊冷漠,有人來電,他按了接聽。
“小崔爺,之前的藥不管用了,老太爺目前只能用安神?!?p> 小崔爺眉頭緊蹙,“還有多少?”
“最多兩個月,得趕緊想辦法找到無息大師,不然,我們沒辦法復(fù)制這種香料?!?p> 但沒人見過無息,她的香料通過暗網(wǎng)上售賣,制作數(shù)量有限,根本找不到本人。
小崔爺:“我盡快想辦法。”
他想起羅伽山,未燃燼煙頭的那股熟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