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冷笑,白熾的鍋都甩我身上,真是妙啊?!盀槭裁床话l(fā)傳票給我?這也不是法庭,我無話可說。我只能和我的律師談。除了這個您還有別的話要說嗎?”Thanes這次肯定不可能空手套“白狼”,他肯定不會放我出這個門了,除非我招供。“既然客戶已經(jīng)提出起訴了,為什么您不先調(diào)查他們具體要起訴的人是法人還是公司的員工?”老板的臉色雖然青紫,但還是淡然自若地回答:“要起訴的人是你,還有Andrew。”
我瞳孔放大,為什么會是Andrew?“剛開始他們明確指出張桀時,我也感到非常意外,但客戶也對我們寬容一點,解釋了原因。說來話長,張桀前幾天離奇病倒,被公司員工送往醫(yī)院救治,昨天才蘇醒過來。Alexander,咱們的那個法國同事出于善意在兩天前去他所在的醫(yī)院給他送花和簡單的飯菜,沒想到從張桀的主治醫(yī)生口中得知,張桀在昏倒約半小時之前,服用了一種非常難以破解的藥。不過經(jīng)醫(yī)院研究報告指出,這藥是目前市場上買不到的一種蘊含從人體采集到的酶,以及汲取了擴散癌變細胞的電離輻射,應該是Hero,只能在美軍使用的軍火市場上買得到。正當Alexander感覺到Andrew是要自殺的時候,Andrew的妹妹趕到醫(yī)院來,一邊哭還念叨著自己的哥哥為了找回被白熾放到外太空航行的外甥女陌陌,特地央求一個叫Amulet的人給他服用那藥,Amulet實在纏不過他就給了,但張桀不直接服用,而是拿遠隔萬里的中東這邊的工人做實驗,這樣在國內(nèi)警察或者特種兵用雷達也測不出這藥的輻射是從何而來的。Alexander偷偷報告給了他的法國主子。很明顯,實驗很快就成功了。雖然我也有點質(zhì)疑你不是殺害客戶工人的嫌疑犯,但DNA檢測結(jié)果擺在那,你也難辭其咎。直到國際法庭判決你是無罪的為止,否則你再也不能回公司正常上班。”
現(xiàn)在我再一次地深陷泥潭,就連正常工作都被打斷,就想都別想要跳什么槽了。“恐怕真正的兇手,你們還沒抓到吧。向子姐和我在出事那天,當我們開在落雁區(qū)第五國道轉(zhuǎn)盤時,后面就被幾個開瑪莎拉蒂的歹徒開槍,幸好只是車毀了,沒爆炸,我們也沒中子彈,否則……“小情一開始也是愣頭愣腦地站了起來,聽到我這么一說,她遲疑不決地站了起來,指著我:“別再裝傻了,今年元旦節(jié)的時候你的哥哥不就是Amulet,他還來接你回家,我們公司很多員工都看見過他,不是嗎?兇手不是你沒錯,但你這么包庇Amulet,恐怕不太理智吧?依我看Amulet也必須算一個犯罪嫌疑人之一?!彪m然那天帶我一起跳海的是Amulet,雖然我也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Amulet是殺人兇手,可憑我的第六感,我堅決認為兇手絕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但我現(xiàn)在說這些,在外面候著的便衣警察和屋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吧。“我好不容易剛從警察局出來,你們就又想把我關(guān)回去是吧?真兇現(xiàn)在逍遙法外,您和警察居然浪費時間來我這討人!我有權(quán)利保持沉默,今天我就光明正大地走人,看你們誰敢攔我!”屋外早有一位警察持槍沖進了會議廳,恐怕他們一直身上備著能聽到我們屋內(nèi)動靜的監(jiān)控器,“白小姐,你今天和我們再回一趟警局,做個筆錄,只要你嚴格從法,我們不會扣押你在警局,你也可以正常出庭,你若身上有任何武器也請立刻轉(zhuǎn)交給我們,你要是抗拒逃跑,我們抓到你可就是你遭殃了!”
為什么搞這么大聲勢來逮捕我?是因為有人報告警察我身上有攜帶危險武器?“那好,我和你們一起走,我身上并沒有帶任何危險物品,請把槍放下?!惫镜膯T工因為都受了老板指示,不能為我說話,他們只能面面相覷地目送我出去,尤其是小情,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警察沒給我戴上手銬,只是一邊肩膀分別被兩個人扣著,剛準備上電梯,整棟建筑開始出現(xiàn)異樣,在我周圍的警察全被向右往下傾斜的大樓整個身體嚴重失衡,但我的身體卻像個不倒翁一樣矗立于原地,硬是一動不動,而這層樓的被封死的落地窗和鋪著一層Henna紋樣的地毯的地板自動掀開了三個大口子,我驚恐萬狀地目睹著這些警察紛紛在一聲聲慘叫聲中從大樓上墜落,我第一時間擔心的卻不是自己會不會墜下去,而是擔心還在會議廳的公司的人是否健在。最近藤市一系列的怪事太多,但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失態(tài)過。這一定是人為的,絕不是地震之類的自然災害。我已經(jīng)從大腦中排除了是白熾的所作所為。因為他現(xiàn)在有可能都不在這個星球上,那自然今天的事情和他撇清了聯(lián)系。當警察們被“倒”完后,酒店大樓又恢復到原來的位置。我捂住胸口喘粗氣,太可怕了,剛才我的整個身子雖然也向著大地傾斜,我甚至還可以在地板敞開的那一瞬間看見在11樓底下的地鐵線路和川流不息的人潮,我的血壓一下子飆升,原來我離死亡是如此地接近。估計三樓到十樓的警察都被“清空”了吧,我第一反應是從安全出口逃下去,我戴上自己常備的黑色口罩,從手提包里翻出一個防狼噴霧,又偷偷下電梯在三樓西餐廳的靠近后廚房的盛放臟碗車上偷了一把水果刀,脫下自己圍巾裹在自己右手上。
一樓會客廳比我剛上來的時候人流更密集了些,我沒急著走,只是在觀察著那個敢把警察摔下大樓的人是誰。此時我沒有任何依據(jù),只能靠我的第一直覺,雖然我還是懷疑這只是迷信而已。我甚至還掏出了指南針,我奶奶說,如果感覺自己身邊磁場混亂,往往是我的磁場是被某件物體所吸引,指南針就會幫助我自己指引出攪亂我磁場的人或物體是誰。指南針指到東經(jīng)18° 30' 26'',西經(jīng)18° 27′ 30''的方向戛然而止,我好奇地走出大樓外面,到了一家Dominos披薩快餐店,里面的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在細嚼慢咽著自己買的雙重起司和菠蘿薄皮披薩,我的指南針精準無誤地對上了他?!捌媪?,這指南針是中邪了?也許是我的錯覺?!钡斈莻€長滿細碎胡子的男人回頭,我倒吸一口冷氣,我沒有直接問他,而是走到他桌子前,遞給他一張彩印照片:“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這是你今年年前托付給我保管的東西,我一直想還給您,今天終于找著了,請收下?!闭掌鲜撬鸵郧暗那芎险?,背面寫著照片日期和我的電話?!澳阕桑瑒e客氣?!彼@次終于沒有裝聾做啞?!爸x謝你,莊烯言?!?p> “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感覺他絕對不是在這里巧遇我的,“我正好進來帶點披薩回公司,差點沒認出你來,怎么變得這么憔悴了?”莊烯言看出來我只是表面客套而已,“等你什么時候愿意說真話了,我再告訴你一些你可能派得上用場的事情?!蓖饷娴木囈惠v又一輛,我開始慌張起來,他反應很快,“你呀,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