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把我叫到了一邊,他把臉貼近我的耳邊,輕輕說:“爸爸和奶奶都在等我們,而我求過我的母族成全我們兩個,他們一開始堅決反對,還說一定要把你和爸爸奶奶都滅門,因為地球上不能有人知道我是靠著你的能量,才能在這座星球上存活下來的。離開你的這些天,其實我苦苦央求了母族很久,如果不同意我和你,那至少要保住你們一家人的性命。母族最終雖然沒同意我們在一起,但是他們勉強(qiáng)同意了讓你一個人活下來,而爸爸和奶奶再過兩天就要再次永遠(yuǎn)地離開我們了。不過能讓你活下來的唯一條件是,讓這幾個人:比利、張桀、曲哲的其中一個人代你而死,因為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世和這塊處女地。這是他們決不允許發(fā)生的事?!?p> 我聽到這宛如晴天霹靂,張桀和比利憑什么要代我而死?白熾雖然不表態(tài),但他的面部表情已經(jīng)告訴了我他的立場:保我?!癑oan奇總不也是也是知情人之一嗎?為什么他就可以幸免于難呢?”其他幾個人沒有在意我們在干嘛,都在用先進(jìn)的探測器設(shè)備勘察這片土地的價值?!捌婵偪刹皇且话闳?,他其實和你也有些相像,他的體內(nèi)也存有異于常人的強(qiáng)悍能量,維持著這塊神奇的處女地的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平衡。如果把他也處決掉了,這塊處女地也會隨之消亡。所以母族那邊還是要借著利用奇總背后的身家產(chǎn)業(yè)來發(fā)展和保存這片處女地,自然不會處死他。而你和奇總、艾默默身上的能量在人類歷史上屬于極少的4%的概率的存在?!?p> 我覺得分外諷刺,怎么這人類歷史上這百分之四的概率都發(fā)生在我們這幾個同一時代的人身上了??這說法就太離譜了些。從白熾的說法中,我揣摩到,他的母族在外太空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的“太空警察或檢察官”地位,我們的生殺大權(quán)均由他們說了算。他們是秉持一個堅決不殺像我們四個有強(qiáng)悍能量的人類的,畢竟還有很多可利用的空間。會不會是白熾為了保護(hù)我不被他的母族滅掉,才在我身上臨時安裝了這么個能量場?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居然也有這特異功能。如果照這個邏輯,白熾這個傻瓜把能量給了我,對他自己的生命會不會有嚴(yán)重的威脅?我開始后怕起來,感覺他也會因為我而活不久了……
“白梔姐姐,你快回來,我好難受,陪我一會好嗎?”艾默默開始受不了這里的輻射量,整個人蜷縮在機(jī)艙上,她開了窗子拼命地喊著我的名字,“好!你堅持住!你們幾位也趕緊看完,艾默默撐不了多久就必須要遠(yuǎn)離這里,不然的話她恐怕有生命危險!”我囑咐正在興頭上的比利他們,張桀聽到外甥女的呼喊也連忙和我一起奔到她身旁陪伴她。艾默默的頭枕在張桀的腿上,身上不停地發(fā)虛汗,到最后連話都說不出的時候,我急了,委婉地請求白熾和比利快走,就在這個時候,白熾從兜里掏出一件迷你的遙控起爆器,看向他旁邊的比利和他身后的警察。他的意思大概是:“如果你點頭,我現(xiàn)在就讓比利他們葬身于此!”但是這幾個警察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于是我拼命朝他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這么做。
“白先生,你的母族為什么會帶我來這里?”比利這才想起來自己本不該踏入這片土地?!班牛壤壬?,原因比較復(fù)雜,一時半會還沒法和你解釋。因為他們其實是只想讓你繼承這片土地,而不是讓你的父親來繼承。”比利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該走了。你可以好好地考慮考慮繼承的問題,我不能透露太多關(guān)于我母族的真實想法,但我可以提示你:你比你父親更有潛力去為我母族效勞。你可千萬別告訴你父親,他剛和我母族解約,心情估計也并不舒爽。萬一他知道你才是我們的目標(biāo),一定不會饒過你。別看他是你父親,有時候在利益面前,親情可是不堪一擊的?!卑谉脒@話更像是在脅迫比利聽他的話,而比利自然是一臉懵逼、有些急躁不安起來:“那我可以放棄不繼承嗎?我實在是不敢得罪我父親。他對我如此信任,我怎能瞞著他?”
就在這時,白熾手上的起爆器被從天而降的一人一把奪去,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Thanes老板!“小子,你休想破壞我的計劃!”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環(huán)繞在我們周圍的幾處薪炭林火光漫天,緊接著直升機(jī)旁的空地爆裂開來,在地上崩出了千萬條深邃的裂縫?!翱炫?!”我和白熾、比利、張桀紛紛奔到直升飛機(jī)的艙門前,Thanes駕駛著一臺小型飛船,他直沖向比利而來,飛船內(nèi)伸出五支黑色鋼筋觸手,正要把比利的身體纏繞起來,白熾和張桀扯住比利身上的夾克衫,死死地和Thanes作斗爭?!袄习?!放過比利吧!他是救我外甥女的恩人!”白熾訝異地盯他,“是不是你給Thanes老板通風(fēng)報信的?”張桀流下悔恨的淚水,“是的!其實我利用了我的外甥女艾默默,在她被你母族拐走后,Thanes老板有一天突然找到了我,向我保證只要我能為他做一件事,艾默默自然會早日回來!”
白熾萬萬沒想到這內(nèi)鬼居然是表面寬厚本分的張桀!“什么事?”張桀將比利艱難地拉上飛機(jī)關(guān)閉艙門后,連喝了半升水,才拉住白熾的手,半跪下來:“我答應(yīng)他,做他的細(xì)作,贏得你和白梔的信任,用艾默默身上的能量來騙你們她能幫你們,但是實際上她的能量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我們公司的那些在中東實行巨額工程項目的施工中枉死的那些工人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