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蓉城太陽又毒又辣。
林殊睡覺的時候忘了拉窗簾,一大早就被高升的太陽亮醒了。
她迎著刺目的光從床上爬起來,光腳踩著地毯,猛地將窗簾合在一起,心情極度不美麗。
現(xiàn)在正值七月,林殊研究生剛畢業(yè),不需要實習也不缺錢,打算最后一次給自己放個暑假再考慮找工作的事。
原本她是和爸媽住在一起,但那兩個浪漫至死不渝的無良父母為了過二人世界把她趕了出來。
無奈,她只好暫時在外面租了一個公寓,方便以后找到工作再換房子。
林殊躺回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會兒,從枕頭底下?lián)瞥鍪謾C。
屏幕上方的通知欄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瀏覽器推送新聞之外,就只有一條微博評論。
林殊半瞇著眼睛看不太清楚,點了進去,是陸遲昨晚給她說的那句晚安。
她瞪著眼睛反應了兩秒,確認自己沒看錯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心跳有點快,快的莫名其妙,明明人家只是回了個晚安而已。
看著微博里那張截屏照片,林殊心念一動,從床上跳下,出了臥室。
主臥旁邊的房間被她改成了畫室,窗邊擺的一盆桔梗溫柔的開著花,寬敞明亮的房間里散落了一地的顏料和工具,墻邊靠著幾組裱框,中央立著畫架。
林殊,蓉城大學油畫專業(yè)畢業(yè),父親是畫廊協(xié)會會長林墨,母親是蓉城大學油畫專業(yè)教授殊云。
不負父母所望,她在油畫方面也算小有成就,是業(yè)內(nèi)比較出名的新銳畫家。
林殊看了眼墻面掛的藤蔓時鐘,在畫凳上坐下,拿起筆。
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距離下午畫展還有八個小時,應該來得及。
……
下午一點整,把自己泡在畫室里的林殊才揉著粒米未進的肚子從畫凳上站起來做了個伸展運動。
都說學美術的容易腰不好不是沒道理,她這一畫就在椅凳子上坐了七個小時,渾身僵硬。
但看著眼前這幅緊趕慢趕畫出來的人像,成就感也令人非常滿足。
林殊拿著手機點了個外賣,這才趕去衛(wèi)生間沖澡洗漱,吃過午飯后稍微打扮一下,帶上剛完成的畫出了門。
她開車到達墨云畫廊的時候還不到兩點鐘。
因為下午有大型展覽,長期開放的畫廊延遲了開門時間,暫時不許觀眾入場。
但這個入場禁令,對老板的女兒來說,沒什么卵用。
林殊從后門進了畫廊,把畫交給工作人員余躍,在展廳內(nèi)環(huán)視一周后,指了指一旁被護欄帶隔離的空展板,“放那吧,畫還沒干,不能讓人隨便碰?!?p> 余躍點頭應允,一邊布置展板,一邊問:“很少見林小姐畫人像啊,這幅畫打算賣嗎?”
林殊小幅度搖了搖頭:“不賣。就先放在這兒掛著吧,內(nèi)框我已經(jīng)繃好了,等晾干后告訴我爸上光油,再裱上外框就行?!?p> 她私自畫了陸遲的人像,賣掉可就侵犯肖像權(quán)了。
余躍:“那等會兒如果有人問價,我就說不賣了?!?p> 林殊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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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花里胡哨朝
油畫要放個半年才能徹底晾干,晾干后上光油,光油對油畫起到保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