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不錯,今晚侍寢?!?p> 此話一出,蘇杏晚震驚的看著他,楚寒槿對上她的目光,朝她微微挑了一下眉,眼里的玩味不言而喻。
她只好恭恭敬敬的答到“是”后緩緩?fù)讼隆?p> 宴會照常進(jìn)行,但是震驚的不止有蘇杏晚。所有人都在想為什么這個小小的才人竟然能讓陛下為她破例,還讓她今晚侍寢?
宴會落幕,眾人散去,蘇溪漫跑去找蘇杏晚:“阿姐!”
此時蘇杏晚正在梳妝,她穿了一席淡藍(lán)色的襦裙,上面點(diǎn)綴著白色的杏花,她算不得是美若天仙,卻也是讓人一眼驚鴻的類型。
發(fā)不漆而黑,眉不描而黛,唇不朱而紅,青絲被一支木簪隨意的挽在腦后,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蘇溪漫這么一喊,她倒像是如夢初醒一般:“阿寧,你怎么來了?”
“阿姐,為什么陛下會讓你侍寢啊,是不是因?yàn)椤怼⒔隳阕鍪裁?!”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杏晚趕緊堵住了嘴。
“阿寧,不要胡說,圣意豈是你我二人可以揣測的?在這宮里我們無依無靠,再加上今天這么一出,還不知有多少人已經(jīng)盯上我?!?p> 她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阿寧,你記住隔墻有耳,在這后宮之中,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切不可莽撞。”
蘇溪漫似懂非懂的眨巴眨巴眼睛:“阿姐我知道了,所以……”
“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許是為了給父親一個面子罷,不過由此可見,我們以后行事還是要更加謹(jǐn)慎才是?!?p> 說完,也不管蘇溪漫了,她直接進(jìn)了房間。
她不知,這確是的的確確的猜錯了,楚寒槿可不是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說實(shí)話,或許這位皇帝陛下根本不知道她是誰,更遑論她的父親,只是具體是什么原因,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夜,蘇杏晚進(jìn)了圣宸宮的寢殿,他褪去了百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樣,多了些許柔和,她跪下行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楚寒槿朝她招手,“過來坐下”。
她起身走過去,看見了一幅畫,畫中是一位粉衣女子,正在杏花樹下?lián)浜皇翘K杏晚自作多情,她總覺得這畫中女子眉眼眼熟,到很像是-------年少時的自己,雖說容貌并不很是相像,但神情卻是幾乎重疊,順著畫作看下去,她忽然在右下角看到了一行小字“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看夠了嗎?”楚寒槿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皇上恕罪,臣妾方才一時出神?!?p> 他到是沒表現(xiàn)出一絲的不耐煩和要責(zé)怪她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她心下疑惑,但也不敢多說什么:“回陛下,臣妾名蘇杏晚?!?p> 她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那個與蕭奕闌七分相似的男人,卻不想那人也正盯著她看,兩相對視之間只見他薄唇輕啟:“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原來你就是丞相嫡女?!?p> 蘇杏晚覺得他有些奇怪,卻半分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好恭恭敬敬地道:“回陛下,家父正是蘇丞相。”
他似是有些驚訝,挑了挑眉,隨即不知想到什么,開口問她:“朕往后喚你霏霏可好?”
?。靠墒恰闹邢?,她的小字并非霏霏,所有人或喚她“杏晚”或喚她“晚晚”,為什么要喚她“霏霏?”
顯然,這位年輕的帝王并沒有真的在尋求她的意見,只聽他說道:“夜深了,愛妃不如早些歇息?!?p> 蘇杏晚進(jìn)宮前是專門有嬤嬤教導(dǎo)過的,自然聽得懂這話里的意思,只是她有私心,她無奈進(jìn)宮也只好自認(rèn)倒霉,只是她私以為至少還可以為那人守身,如今看來,自己哪怕是下輩子,都不會再有臉見他。
情到深處,楚寒槿在她耳邊一遍遍呢喃:“……霏霏……霏霏……”
蘇杏晚有淚從眼角滑落。
楚寒槿只當(dāng)她是痛了,輕輕吻去她的淚,柔聲安撫到:“……不哭了……不哭了……”
垂繡幔,掩云屏。思盈盈。雙枕珊瑚無限情。翠釵橫。幾見纖纖動處,時聞款款嬌聲。卻出錦屏妝面了,理秦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