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晚一踏進圣宸宮的宮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阿姐。”
她回頭看去,蘇溪漫穿著一身鵝黃色宮裝,眉間的花鈿還摻了細粉,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明麗。她看著蘇杏晚微微一笑:“好久不見?!?p> 楚寒槿略帶不滿的看蘇溪漫,意思非常明顯:你來這里做什么?
蘇溪漫并不懼:“陛下,臣妾許久未見姐姐了,能否給我姐妹獨處的時間?”
楚寒槿剛想拒絕,卻聽蘇杏晚笑到:“皇上會同意的,對吧?”
他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二人在御花園里走著,蘇溪漫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會恨我,不愿見我。”
蘇杏晚搖搖頭:“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我也想通了,你有你的仇要報,我也沒什么立場指責你,但我也無法原諒。”
她隨手折下一朵海棠花遞給蘇溪漫:“更何況,我也沒剩多少時間了,在這最后的生命中,我想放下過去的一切恩恩怨怨,隨心所欲的活一次?!?p> 蘇溪漫笑意微僵,接過那朵海棠:“阿姐可知這是什么花?”
“海棠?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p> 蘇溪漫低下頭,柔聲道:“是海棠,但此花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斷腸花,寓意為……無望的愛戀?!?p> 蘇杏晚抿唇不語。
蘇溪漫低著頭,良久,才輕顰淺笑:“罷了。現(xiàn)在說這些已沒有什么意義。”
她抬手為蘇杏晚拂去肩上的落花:“阿姐好久沒吃我做的點心了吧,我最近學會了你平日里最愛吃的桂花糕,去我宮里嘗嘗?”
“好。”
在長長的宮道上,有許多人認出了她。
“那不是……泠昭儀嗎?”
旁邊的人趕緊捂住他的嘴:“休要亂說,泠昭儀都薨了那么久了,這話若是讓陛下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新來的小宮女疑惑到:“泠昭儀?就是死了的傾瑤皇貴妃?”
掌事宮女狠狠剜了她一眼:“不該問的別問。你記住,在宮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p> 小宮女惶恐地低下了頭:“是?!?p> 蘇溪漫率先開口,打趣道:“我卻是忘了,姐姐可是陛下親自封的傾瑤皇貴妃,妹妹失禮了?!?p> 蘇杏晚哭笑不得:“我也沒想到,這個謚號最終還是沒浪費?!?p> 蘇溪漫進殿先屏退了所有下人:“阿姐,你想不想為蕭奕闌報仇?”
她臉上的笑意淡去。
報仇?找誰報仇?找蘇杏晚自己嗎?
蘇溪漫接著說道:“阿姐以為,蕭奕闌之死是何人所為?”
“難道不是南梁?”
蘇溪漫倒了杯茶給她:“人是南梁殺的不錯,但阿姐就沒想過,南梁如何知道你們的行蹤?”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但她卻是累了,更何況,她也不敢再去深想,那個答案,對她來講太殘忍了,她寧愿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蘇溪漫了解她,知道她的想法,輕聲開口:“阿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真的想讓他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嗎?你真的……”
蘇杏晚打斷了她:“原來這才是你今日來找我的真正目的?!?p> 蘇溪漫錯開了她的視線:“可惜你并不上我的當?!?p> 她鳳眸微瞇:“只要你幫我做成一件事情,我會替你為蕭奕闌報仇。”
“什么事?”
“拿到虎符?!?p> ????!?。?!
蘇杏晚不可置信地抬頭:“你要造反?!”
蘇溪漫不置可否:“皇上偏聽偏信,殘害忠良,殺姊屠兄,弒君鴆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我只是順應民意罷了?!?p> 她微微頷首:“這皇位,他坐得,為何我坐不得?”
蘇杏晚被她這一串驚駭世俗的言論驚的一時語塞。
蘇溪漫也不逼她:“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罷了,我送你回去吧。”
楚寒槿已經(jīng)在漪瀾殿等她,起身含笑看她:“怎么樣?開心嗎?”
蘇杏晚糾結著,要不要把蘇溪漫的謀劃告訴他,卻又想著他未必會信,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蘇溪漫回到宮里,拿起杯子輕輕勾唇:“阿姐啊阿姐,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相信我。”
晚上,楚寒槿卻在收拾她衣物的時候在她腰帶中發(fā)現(xiàn)一張紙,他看了眼熟睡的蘇杏晚,打開了紙條,上面寫著“子時冷宮”
他換了身黑衣勁裝,拿了劍便出門了。
?。ㄕ耐辏?p> ps:怎么又雙叒叕沒按大綱寫?。。。。。?!我真的服了我自己來!我在寫什么啊喂!這樣子下去完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