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紅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燁爾一腳踢飛了眼前的一個尸體,舉著劍拼命的往前跑。他左右看了看剛剛還跟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手下們,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燁爾用疲憊無力的手朝著眼前那只冒著火焰的巨獸砍了一刀,自己卻被一股強大的彈力飛到了一邊。
破壞和騷亂,濃煙和紛亂,哀嚎和死亡如今是但丁堡唯一的景象。已經是連續(xù)燒了幾天的大火看上去還有點壯麗。
那些全身冒著火的巨獸們在城里四處跑動尋找著獵物,偶爾會冒出來的那些黑袍也會幫這些巨獸補一刀,隨后掠奪死人的錢財。
原先打算帶著騎士們直接沖到安扎哈別克身旁的燁爾,現(xiàn)在不僅失去了坐騎和大多數(shù)士兵,還被困在了一個無法識別方向的荒廢當中。
被打飛的燁爾還沒來得及起身,那個巨獸就高舉著尾巴撲了過來,剛剛劍也被打飛了的燁爾只好鋃鐺的往后退。
還好那個巨獸還沒傷到自己時,就被一個長矛從側邊刺穿了脖子,當場斃命了。
燁爾看到留卡和另一個士兵手里拿著一個十分巨大的長矛看著自己。
留卡趕忙跑過來扶起了燁爾,說到:“大人,你沒事吧?”
燁爾輕輕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劍說到:“只剩你們兩個了?”
“我和他一直在一起,其他人我也沒找到,大概率是已經死了。”留卡回答道。
燁爾看了一眼兩人沒說什么,又十分心急的向四處看了看好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大人,你是在找路吧?”留卡稍微向前一點兒說到,“他就是但丁堡人,他可以找到目的。”
“你說,我們這是在那兒,怎么去總司令的住處?”燁爾快步走來抓著另一個士兵的肩膀問道。
“這,這兒應該是布料市場前的巷子,總司令的住處離這兒不遠?!笔勘卮鸬?。
“你們先去看看地面的尸體旁又沒有弓或者箭,有的話找過來,然后我們就走?!睌喽▽Ω哆@些巨獸最好的武器就是弓箭的燁爾說到。
那個士兵帶著留卡和燁爾很快就來到了安扎哈別克的大院子前,幸運的是他們在路上連一個怪獸都沒遇到。
安扎哈別克這做嶄新的住處已經是面目全非,大門已經是完全坍塌,主樓的一半也變成了廢墟,院里的花草樹木也都已經是燃燒殆盡。
但燁爾憑借自己常年狩獵中磨練出來的敏銳的洞察力發(fā)覺到這里有活人。
就在這中自信的推動下他帶領著兩個士兵繼續(xù)向前,在轉了這片廢墟好多圈以后他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燁爾叫了幾聲:“大人,大人,你在哪兒?”
“大人你看那兒?!绷艨S后就指著前方一塊巨大的石塊說到。
燁爾連忙掃眼過去,在巨石的后方好像露著一個人頭。
燁爾快速跑了過去,他看到重傷的安扎哈別克靠著巨石坐在那兒,別克全身都是血。有半邊臉已經是嚴重燙傷了。他的身旁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在受驚的顫抖著。
安扎哈別克盯著燁爾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顫抖著說到:“是燁爾啊,勇敢的孩子,你聽我說,來靠近點兒!”別克說著伸出了手。
燁爾直接是跪坐在了自己的酋長身旁,雙手握住了別克的沾滿血跡的手掌。
“孩子,是偉大的神把你送來了。我跟你說我們都被米爾納那個老狐貍給騙了,上次你所找到的那個墓地,是個封印,他帶著真皇去了哪兒利用皇室的血脈釋放了某個東西,才導致但丁堡變成了如此模樣。孩子我拜托你件事兒,把我的小女兒平安的送到他的母親和哥哥那兒,我怕是活不過今天了,你可以答應我嗎孩子。”安扎哈別克用一雙漸漸失去著光芒的雙眼看著燁爾說到。并指了指身邊的小女孩。
“我偉大的酋長,倘若你需要我的命也是你的,我會把小姐帶到小主人和女主人旁,我向你發(fā)誓?!睙顮柧o緊的握住安扎哈的手說道。
“好好,孩子,還好我老婆他帶著兒子去郊外相親去了,他們在那個富商保爾在郊外的大別墅,你去哪兒找他們?!卑苍e克說到,燁爾能感覺到也能看得見安扎哈別克的呼吸在變弱,聲音也是越變越小,他的命程也應該是到頭了。
安扎哈別克隨后什么都沒說,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巴蕾姆慈祥的笑了笑,隨后就在女兒一雙滿是淚水的童真雙目的注視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燁爾把緊緊的握著父親手臂不放的的小女孩抱了起來,女孩開始大聲哭了起來。
燁爾只能粗魯?shù)恼伊藗€東西綁住了小女孩的嘴巴,又用留卡找來的幾塊棉布把小女孩綁在了自己的背上。
“你們現(xiàn)在去把這里所有能用的東西找來,我們死可以,但必須把小姐平安的送出但丁堡?!睙顮柨粗艨ê褪勘鴩烂C的說到。
不知為何,他們跟來到這里時一樣離開時也沒有受到巨獸的攻擊。就算是他們遇到了巨獸它們都是在一個勁兒的朝著一個方向疾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那些巨獸就好比聞到鮮血的鯊魚一樣都撲向了一個方向。
燁爾等人乘坐在留卡找來的馬車上正在暢通無阻的向前行走。他們也會偶爾在城里遠方的天空中看見什么東西在戰(zhàn)斗著,十分激烈。
“那是皇宮的方向。”那個士兵說到。
留卡什么都沒說,繼續(xù)開著馬車。燁爾也是無動于衷的坐著,而小女孩已經睡了過去。
三人的馬車慢慢的離開了但丁堡,把這個將會變成事件一切邪惡開端的地方留在了自己的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