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整天游蕩在醫(yī)院,專門針對那些未婚生子的女孩子,或哄或騙或偷,讓他們將孩子賣給自己。
有些人專門生孩子來賺錢,有人的孩子被偷走,有的人因為年紀太輕,無法承擔孩子而賣掉……
越了解這些,沐顏的心越?jīng)觥?p> 世界太大,悲苦的人太多。
其中大部分人的孩子是被偷走的.
家里喜添丁,本來是天大的喜事,卻因為這些可惡的“漢先生”的所作所為而家破人亡。
他們實在是太可惡。
自孩子和媽媽分離的那一刻,她們便不知自己的孩子,以后命運是怎樣,會過的怎么樣?
更是無從得知。
沐顏不敢往下想,也更加不愿往那方面想。
了解這些情況的沐顏,坐臥不安,她堅持出院去報警。
她就在派出所的大廳等著,等著關(guān)于自己孩子的信息。
當時吳超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負責人,通過他的調(diào)查取證,“這些人”異常狡猾,漢是他們所有人的姓,不單單是一個人,要找到“這些人”非常困難。
按照沐顏提供的線索——馮晚霞。
她們也去到她的籍貫做了詳查,當年那個小旅館已經(jīng)兌給了別人,馮晚霞也不知去向,沒有任何行蹤可查。
但按照醫(yī)院監(jiān)控的畫面推斷,沐顏的孩子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經(jīng)被馮晚霞賣了,賣到哪里?他們不知道。
卻也因為時隔時間太長,孩子找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沐顏跌坐在派出所大廳,絕望崩潰。
她一直坐在派出所等著,不管白天還是黑夜,有時警察同志會給她送點吃的,有時會讓女同志苦口婆心的勸慰,可這些都不足于填補心口的那個洞。
時間越長,缺口越大。
拿起電話撥了曾經(jīng)最熟悉的那個號碼,聲音提示依舊是空號,沐顏呆愣的看著前面,聲音空洞:“莫旭言,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現(xiàn)在很需要你?!?p>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機械式的: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循環(huán)往復,沐顏手里的手機無助的滑落在地,孤單的停在地面上,顯得沐顏是那么的弱小無助。
警方聯(lián)系不到沐顏的其他家人,只好聯(lián)系了校方的輔導員將沐顏接回了學校。
系輔導員天天和她聊天,直到她開口說話。
系輔導員才松了一口氣。
沐顏因為車禍已經(jīng)延期畢業(yè)一年,如果再耽誤的,可能就拿不到畢業(yè)證,只有結(jié)業(yè)證。
在輔導員的勸說下,沐顏先拿到了畢業(yè)證,并獲得了教師資格證。
之后便主動請求前去貧困山區(qū)教書了。工資很低,卻讓沐顏沒有時間去想雜七雜八的事情。
她這一走就是四年。
看著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聽著他們天真質(zhì)樸的童音,沐顏慢慢學著忘卻傷疤和痛苦。
用手里微薄的工資幫校方購買了新的文具。
那里的人憨厚淳樸,對沐顏很是敬重。
這里簡單的生活讓沐顏找回了些生活的希望,而最多的是看著面前的孩子幻想自己的孩子的模樣。
聽完沐顏這些年所發(fā)生的事情,夏柔哭的一塌糊涂,而沐顏卻好似看開了似的哄著夏柔說:“我還在等吳警官的消息?!?p> ………………
今天再次沒有期盼的相遇,讓莫旭言內(nèi)心再一次恍然回憶。
即將到來的畢業(yè)實習,讓莫旭言和沐顏難舍難分,他們整日纏綿在學校附近的旅館里,沐顏翻身拿出莫旭言和自己的護照,伏在他的身上問:“你不會一去不回了吧?”
“你在這里,我怎么會不回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等我在那邊找好房子,你便以旅游簽證過來找我可好?”
“好啊,我要去看看你會不會背著我找金發(fā)碧眼的洋妞?!?p> 莫旭言伸手穿過沐顏黑色的秀發(fā),放在自己的嘴上親吻說:“我還是喜歡黑色的頭發(fā),順眼?!?p> 沐顏被他逗得咯咯的笑,一個翻身被他健壯的身軀壓了上來,沐顏一聲驚叫后被他封住了唇,一個深入熱吻后,沐顏氣喘吁吁,莫旭言壞笑的說:“我這便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喜歡你?!?p> 一場激情在沐顏不停的求饒中達到極致。
時間回溯到現(xiàn)在。
參加完晚宴的莫旭言來到窗邊,樓下的街景如舊,就像這座“象牙塔旅館”一樣,沒有什么變化,可是他們都不是以前的他們了。
今天的刻意疏離,都在彰顯著他們回不去的過去。
莫旭言想喝酒,可是旅館現(xiàn)在規(guī)定,無煙無酒。
他也只能打開窗戶,讓自己壓抑的內(nèi)心得到一點紓解。
卻看到對面的“街邊旅社”的窗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雖然昏黃的臺燈襯的那抹身影模糊,但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