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沐顏可能在心理上發(fā)生了些許變化,也可能潛意識里,她太需要莫旭言這味精神藥劑,使她塌實,安穩(wěn)。
這是沐顏這些年來睡的最安穩(wěn)的一個覺,她還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里有莫旭言和他溫暖的懷抱,有她自己,還有一個孩子圍著他們轉(zhuǎn),他們在陽光下嬉戲玩耍,高興極了。
可是忽然不知什么東西將孩子帶走了,也將莫旭言帶走了,沐顏在夢里慌張極了,不停的喊著莫旭言的名字。
躺在床上和衣而臥的莫旭言聽到沐顏焦急害怕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莫旭言,莫旭言……”
他便突的睜開眼睛,看到沐顏喊著自己的名字從沙發(fā)上“咚”的一聲掉了下來。
莫旭言起身去攙扶她,可她卻急迫的坐臥在地上,到處翻找什么東西。
“顏顏,顏顏……”
沐顏對莫旭言充耳不聞,一味的翻找自己的手機。
終于找到電話,沐顏迫不及待的撥打一個電話出去。
“喂,吳警官,是我,有消息了嗎?”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沐顏的表情變的很是失落,用失望形容也不為過。
每早八點沐顏都會打一個電話,這些年來無一例外。
那便是打給當時負責沐顏失子案的負責人吳超吳警官。
一如既往的沒有消息。
沐顏心里空落落的。
沐顏扶著沙發(fā)站起來,勸解自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沐顏開始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顯得焦慮不安,不停的說著:“對,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p> 莫旭言不知道沐顏怎么了,自己在這仿似幫不上任何忙,只能立在一旁擔憂焦急的看著沐顏走來走去。
可是剛剛這樣勸解自己的沐顏,忽然哭起來。
看著她沁滿眼淚的雙眼和幾乎沒有血色的臉色和雙唇,莫旭言的心一緊。
莫旭言試圖性的輕聲叫了一下:“顏顏。”
僅僅是輕聲的叫了一下,沐顏也像受了驚嚇一樣,愣了一下,才嗯了一聲,看向莫旭言。
“顏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沐顏的記憶這個時候才恢復(fù)一下,也才想起莫旭言昨晚在她家。
沐顏的委屈一下就出來了,哭著走向莫旭言,伸手抱住他:“莫旭言,你怎么才來?。俊?p> 一句話說的莫旭言莫名其妙,他不是一直都在這里嗎?
沐顏抱著莫旭言說:“莫旭言,你知道嗎?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個……”
這個關(guān)鍵時刻,卻被忽然的敲門聲打斷:“鬼嚎啊,天天哭,天天哭,大家都以為鬧鬼呢,你這樣算擾民,我可以報警的。”
忽然的敲門聲,像是驚著睡夢中的孩子似的,沐顏身子顫了一下,手也自然的松開莫旭言的衣領(lǐng),強迫自己穩(wěn)定情緒。
命運怎么這么愛捉弄人,怎么就讓他們這個時候再相逢了呢。
她的底線,寧愿此生不嫁,也不愿作人小三或情婦。
沐顏故意的不去看莫旭言。
聽著不停的拍門聲,本想起身去開門協(xié)商的莫旭言被沐顏的話,喊的停住:“為什么,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逼我?我在自己家哭都不行嗎?”
“姑娘,你出來,咱們好好說說?!?p> 沐顏沒有理會外面的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不能自抑。
莫旭言看著這樣孤獨,憔悴,孱弱的背影,覺得現(xiàn)在的沐顏什么都不需要,陪伴是最好的語言,伸手想去安慰她,卻再次被敲門聲遏制。
另外一個女聲響起:“姑娘啊,別人都投訴好幾次了,再這樣我這房子還怎么往外租?。俊?p> 沐顏猛的抽泣了幾下,再深吸幾口氣,將自己的整個身心調(diào)整好,才緩慢的走到門口。
莫旭言看著這樣假裝堅強的沐顏,心里很不好受。
沐顏在打開門之前,伸手扶門,將頭靠在自己的手上兩秒鐘,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打開門,語氣緩和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吵著大家了,我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來喊門的人本來想過來大吵一架的,可看著人家恭謙的態(tài)度,到嗓子眼難聽的話卻說不出來,故放緩聲音說:“姑娘,誰都有個三災(zāi)五難的,過了這道坎兒興許就好了。放寬心些吧。可你也得收斂一下,不能總影響其他租客啊?!?p> “嗯,我會注意的。”
“不要再哭了,我是看你一個姑娘家,才將房子租給你,可你也不能總讓我難做啊?!?p> “對不起,房東太太,我下次注意?!?p> 房東太太轉(zhuǎn)過身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老發(fā)瘋,可怎么辦啊?”
嫣華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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