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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傲嬌,得寵著!

第五十六章 局勢動蕩

  馮媛干咳兩聲,越發(fā)的覺得顧云疏不對勁起來。

  她起身道:“世子,天色已晚。既然馮璃之事臣女已是與世子解釋清楚,此番也該按照盟約..”

  “你當(dāng)真只當(dāng)本世子是個盟友嗎?”顧云疏閃爍了眸子,神情忽的有一絲落寞。

  見馮媛面色毫無改變,他的心往下沉了沉:“本王知道了?!?p>  不知為何,他將之后的事安排的滴水不落。

  哪怕馮媛也是被他安排的絲毫不差,但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阿史娜已然逃離皇宮,若是本王沒有料錯,不日我便會出征?!?p>  馮媛將藥瓶子都裝進(jìn)了匣子,才抬起眸子來。

  她面露疑惑:“世子與我說這些,可還有什么需要馮媛去做的?”

  她總是這般,公事公辦的樣子。

  絕不與他多說,也看不出敷衍。

  只是...他也不知道少了些什么。

  他就那么直直的看了她許久,唇邊緩慢的吐出幾個字來:“我打算要回軒世離手中的三十萬蘇家軍?!?p>  “啪”

  那手中的藥瓶就這么落地,摔得四分五裂,馮媛的心也隨之炸出一個洞來。

  她冷了眸子看向顧云疏道:“世子想要那三十萬蘇家軍?為什么?”

  那眸子漆黑不已,其中折射出的恨意澆了顧云疏滿身。

  顧云疏并未閃躲,他依然與她對視,沉靜如水:“蘇家軍驍勇善戰(zhàn),得蘇將軍親自操練勢不可擋,是面戰(zhàn)的最佳人選?!?p>  馮媛別開目光去,音色中摻雜了冷漠:“不過只有三十萬精兵罷了,成不了氣候。更何況...”

  她頓了頓,將匣子里一瓶藥遞到顧云疏手中才道:“世子完全可以讓三皇子前去,若是吃了敗仗,傷了根基。世子一樣可以動用手段將這三十萬蘇家軍納入囊中,不是嗎?”

  顧云疏握住手中的藥瓶,淡然道:“此時并不是置軒世離于死地之時。”

  他關(guān)注著她的神情,她微微顫動的身子及緊握的手心,暴露了她此刻波濤洶涌的情緒旋渦。

  “世子想要的是那三十萬蘇家軍?為什么?”

  她又問了一遍,此刻那眸子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怒意。

  “當(dāng)年蘇家出了兩名大將,蘇家大公子蘇琪二公子蘇燁與本王同去與突厥對戰(zhàn)便是用的這三十萬精兵?!?p>  顧云疏將那瓶子放置下來繼續(xù)說道:“在本王眼中,即使是百萬雄兵也比不過這精兵三十萬。若是你想要置軒世離死地便是不能讓他出征。而要設(shè)法要回這三十萬精兵?!?p>  “殺人誅心,失了這三十萬精兵,他在朝中的位置必定會動搖?!?p>  “世子不過是想爭奪這三十萬精兵罷了,何必編造出此等的理由來?!?p>  馮媛唇邊泄出一絲諷刺:“自古奪嫡皆是要手握兵權(quán),此事馮媛不甚了解。世子大可以不與我說。夜深了,世子請回吧?!?p>  見她下了逐客令,顧云疏也無法再多說些什么。

  只是那將要跨出房門的腳頓了頓:“本王與小七是急需要兵權(quán),但...我們不似軒世離那般不折手段?!?p>  見顧云疏消失在門口,馮媛似失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頹坐在凳子上。

  那淚忽的就這樣滴落下來。

  不可信,皆是不可信!

  未曾想她重生歸來,已然逃脫不了這兵權(quán)的噩夢。

  不會不折手段?

  可笑...那三十萬精兵乃是父親畢生的心血,不是朝夕之間可比的。

  凜冬酷夏,幾經(jīng)多少春秋才從千萬人中篩選出這些精兵良將,僅僅其中一名精兵便可以一敵十。

  豈是那些普通的兵將可比的。

  顧云疏與軒世離唯一的區(qū)別只是軒世離是哄騙于她,而顧云疏卻是毫不遮掩。

  無什不同,目的都是那三十萬蘇家軍。

  她閉上眼睛,那血紅一片的場景又是襲上心頭,生生悶的她喘不過氣來。

  再睜開眼,卻已是清明一片。

  *

  翌日街頭,已是喧鬧不已。

  大街小巷皆是在傳三王妃妄圖勾引世子不守婦道,被世子殿下一怒之下扔去了青樓。

  軒世離已是怒到眸子通紅。

  只不過一夜之間,他便是被這馮璃扣上了一頂綠帽。

  更讓人抓狂的是,他竟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真真是丟臉丟到了天南海北!

  堂下的人衣衫凌亂不堪,頭發(fā)蓬亂,此時瑟瑟發(fā)抖的拉住了那衣衫想要掩了那對雪白的渾圓。

  “拉什么,衣衫也遮掩不住你這蕩婦的心!”

  軒世離瞇了狹長的鳳眼,面上殺意不減:“本王許你側(cè)妃之位不過是看在宰相府的面子上。你轉(zhuǎn)過頭便是與本王難堪,看來宰相府已是想好了站隊了!”

  馮璃聽不出個所以來,這其中的事情她并不知曉,她潸然淚下道:“臣女是遭人陷害的!”

  “陷害?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因為想要嫁入世子府才中了圈套,若不是宰相府,你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顧云疏擲出的茶杯,生生碎裂在馮璃的面前。

  炸裂的瓷片彈起,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劃過一道血痕。

  馮璃捂著臉,看著手中的血跡。

  忽的撿起一片碎裂的瓷片便是要上前扎入軒世離的胸口,卻被軒世離一腳踹開來。

  馮璃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狠狠的撞在門邊上,噴出一口血來。

  “既然宰相府已然站隊,也沒有留著你的必要了?!?p>  軒世離起身,踱步到馮璃的面前,陰沉了音色說道:“來人,三王妃行為不檢,與人私通。押入牢中擇日問斬!”

  “殿下,我沒有!是馮媛!是馮媛設(shè)計我,她說她并未與世子圓房,臣女才昏了頭!”

  馮璃很快被拖了下去,軒世離卻陷入了思考。

  并未圓房?

  這顧云疏是打的什么主意?

  “三殿下,馮媛你可不能娶?!?p>  那幕簾之后忽的現(xiàn)出個人影來。

  “奎左使?!?p>  軒世離面色不佳,有些危險道:“本王不知,本王的婚事難道也需要貴國來置喙了。”

  奎朗面色不改,眸中冷意不減:“三殿下想要娶這天禹國任意女子皆可,唯獨馮媛不可。”

  “為何?”

  軒世離有些不滿,這天禹國上下他唯獨能看上馮媛,卻偏偏不能娶。

  “三殿下很快便會知道了?!?p>  奎朗自懷中取出一個卷軸攤開來,卻見是一女子的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清麗無雙,赫然是馮媛。

  “奎左使這是何意?”軒世離有些摸不清奎朗的用意。

  “這畫上有迷情散,殿下還是離遠(yuǎn)些?!?p>  奎朗的眸子閃爍,片刻又是將卷軸卷了起來。

  軒世離想到剛剛馮璃所說,他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奎左使既然知道馮媛未與顧世子圓房,此間又是何意。若是本王將馮媛?lián)寠Z過來,朝堂之中的宰相府便是納入了囊中,何必多此一舉?”

  “馮媛身中銀霜之毒,若是殿下臨幸恐怕性命不保?!?p>  奎朗將卷軸遞到軒世離的手中,眸子幽深一片。

  軒世離接過卷軸才是恍然大悟道:“奎左使想要顧世子的命。”

  奎朗拍拍軒世離的肩膀道:“三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一個女子罷了,三殿下可不要迷失了。”

  他見軒世離恢復(fù)了狠戾才說道:“此畫是我命人臨摹的,顧云疏每晚都會打開來端看片刻。殿下只用將此畫與之掉包便可。其余的事殿下便不用操心了?!?p>  “奎左使好計謀?!?p>  奎朗輕笑:“替我向娘娘問好,君王所說的條件,還望娘娘盡快給出答復(fù)?!?p>  奎朗離去,軒世離卻是握緊了手中的卷軸,他屬實不知道母妃究竟與月支國達(dá)成了何種協(xié)議。

  母妃只道讓他聽命于這奎左使,帝王之位可成。

  但從蘇家被截殺開始,他已是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未曾想到月支國也會想要了蘇家的命,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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